当前位置:笔趣阁>历史>[西楚]霸王无独>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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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2 / 2)

对项伯这等吃里扒外、还厚颜无耻没点儿自知之明的,难免叫他


想起能力平平、却因妻舅关系而被他尤其厚待、最后却因升米恩斗米仇而叛得比谁都干脆的魏续瘪犊子了。


既是瞧不


起的蠢蛋内奸在旁阴阳怪气,他只当是嘴里放屁,哪里会恼?


只慢悠悠道:左尹莫要误会,在下方才连连敖为何官


职尚不清楚,岂会狂妄至嫌那太低?倒是自知功微,贸然居此高位,亦是难以服众某慕将军巨鹿神威,若将军不嫌,


还请赏某执戟郎中一职,如此既可陪侍将军身旁,还可与韩兄作伴。


说这漂亮话时,吕布心里的小算盘也拨得哗哗


响。


在项羽身边做执戟郎中,自有他的好处:闲时可与便宜兄弟兼同僚的韩信扯扯犊子,平日还更容易监看汉军动态



况且最有法子见着刘邦的,除却先锋,便是项羽本人了。


做先锋得冒死杀出一条血路,还不见得接近得了刘邦


,但刘邦若想不开了见项羽,必然是在需轻装简从出现的特别场合,更有利他伺机而动。


从前他也做过好一阵子董贼


名为义子、实为贴身侍从的活计,应付此职,可谓驾轻就熟,远比那破运送粮草的差使要好应付。


谄媚奉承的话语,


项羽近来听得极多,不止耳朵长茧,也鲜少往心里去。


但这极合他眼缘的壮士,一脸直率道出口的夸赞与佩服,到底


是不同的。


项羽嘴角微微上扬,心情甚佳。


况且执戟郎中一职本便是他想为吕布准备的职位,见其进退有据


,陈述时条理通顺,更是满意不已,于是不假思索地点头同意了。


范增听了这话,则是对眼前这壮士的印象里添了


机灵二字:与其在难以出头的粮运处任连敖,官职虽要更高一些,但确实不比日日伴项羽出行的执戟更能入对方眼。


浑然不知自己脑门上被盖了个前所未有的机灵章子的吕布,在离开主帐后,便勉强重新打起精神去领亲兵服饰与那


执戟郎中的印绶了。


而在汉营之中,真正的机灵人张良,则在看到使者们全都铩羽而归、大难近在眉睫之内后,不得


不对计划做出了新的调整:加紧令人伪造一份楚王心的诏令,再着人装扮成彭城使者,送去楚营。


刘邦先是大惊,后


是犹疑。


不论是伪造王诏的下场或是难度,都比之前那件画蛇添足的血衣要严重得多,而血衣姑且穿帮了,更何况是


王诏?


张良冷静道:且请将军安心。只要王不予以揭穿,那诏作得再假,也就成了真的。


仅靠短短两日,哪


怕使者快马加鞭,也只能堪堪赶到彭城。


再等楚王做出反应,派出使者,又要耽误两日只怕汉军已被楚军雷霆全


灭了,哪还有搬救兵的意义?


既然拖延时间不成,那便只能伪造王诏。


只要光明正大地送出,哪怕范增怀疑、要


证明王诏为假,也绝非一朝一夕之功,便争取了他们反应的时间;而项羽若因此暴怒,更佳,怒火即冲着偏倚汉军的楚王


去了,他们便有了喘息的空隙。


而要验证诏书真伪,关键皆系于楚王一人。


而楚王只要不愿做一项氏傀儡,要试


图制衡势大的项羽,便离不开汉军的支持,自会默默替他们作此掩护。


刘邦听了,未免心动:那这送王诏的人选


注定九死一生,他舍不得派出心腹干将,但此行又攸关汉军危亡,绝对不容有失。


不等张良开口,郦食其已


大大方方地站了出来:请求将军授命,臣下愿意携此王诏,出使楚军。


第8章


执戟郎中这一职位并无定额,只随


项羽心意而定。


是以这任命一下,被临时加塞此职的吕布只由人带着领了几身亲兵的衣服,再将昨晚紧挨着韩信的临


时铺位成了固定铺位,这两趟一跑完,他便一身焕然地走马上任,正儿八经地成了项羽帐中一员执戟郎。


吕布犹对错


失摘取刘邦脑袋的良机而耿耿于怀,乍然重温一场做他人随身侍奉的旧梦,自是感意兴阑珊。


得亏项羽于自身那天下


无双的武艺深为自傲,除少数场合外,通常不会叫执戟郎留在帐中、摆些毫无必要的排场。


因而身为执戟郎中的他们


,多是在军中自由行走,还无人敢呼来喝去。


本身就没打算干啥活的吕布,对这尤其满意。


特别同上一个有幸得


他侍奉的便宜义父董卓一比,更是一个天一个地了:董太师自知招人恨得很,凡事小心谨慎,惜命至极,哪怕如厕也非得


把他当贴身侍卫般呼喝,逼他等在一旁瞅那堆满肥肉的坠臀。


贤弟,吕布正无所事事地站在校场边,懒洋洋地抱


臂观看兵士训练,就被不知何时来到身后的韩信给叫到了名字:你


吕布心不在焉地回过头去:唔?


韩信顿了顿,道:这衣短了些,不若愚兄带你寻人去,稍改上一改?


在这楚营之中,吕布这八尺多近九尺的高个


头,简直是鹤立鸡群的醒目,能与他比的只有项羽,自寻不出合他身的亲兵旧衣。


吕布浑不在意地吐了嘴角叼着的一


根杂草,摆了摆手:衣可敝体足矣,不叫韩兄费心了。


他的确懒得折腾那些。


从前得势时,绫罗绸缎也不是


没穿过,但到底是军旅中人,那穿着冰冰凉凉,轻软得跟没穿似的、哪里有能抵御刀枪的霜衣铁甲来得讨他欢心。



是那些细皮嫩肉的小娘子们好那华而不实的玩意儿,净送她们去了。


连好衣料制的新衣他都毫不在乎,更何况是一身


旁人穿过的糙衣?缝缝补补的也就那个劲儿,这天渐热,衣服短上一截虽略显失礼,但露出的那截臂腿却是凉快了,还不


如随这去。


吕布微眯着眼,将目光重又投到场上顶着烈日、大汗淋漓地操练着的兵士身上,神情深沉莫测。


啧啧



他越看越觉得意,唇角抑制不住地轻轻上扬。


场上人虽卖力,却都天资平平,根本没一个能在自己手下走


出三招的。


好意被回绝的韩信却未离开,在抿唇嗫嚅一阵后,又开口道:贤弟识几字?


吕布虽被问得有些莫


名,答得倒是大大方方:未曾数过,凑合够用。


韩信仿佛松了口气,缓缓地从怀里掏出一卷一直小心翼翼地藏在


铺盖底下、叫他摸得外表光滑无比、最心爱的竹简来:此书,你可曾读过?


吕布对他突然掏出的这玩意儿还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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