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过两年安生日子,却在生原主的时候难产而亡,她爹伤心至极一直不愿娶亲,这个洪氏还是她那个祖母硬塞过来的,碍于她爹,对方平时一直没机会使坏,最多克扣一下衣食用度。
宁栖基本懒得和对方掰扯,她最讨厌搞这些宅斗,但要是触及她底线,那就没什么客气可以讲。
来到书房门口,见管家还在外面守着,她出声问道:“爹爹可在里面?”
看到她过来,周管家连忙迎上前,“老爷正在与其他大人议事,一时半会怕不得空,小姐如果有事可以交代老奴,这阴雨天潮湿,您可得小心路滑。”
扫了眼紧闭的房门,宁栖微微蹙眉,她好像低估了这水患的严重性。
“也没什么,那等爹爹得空我再过来。”她笑了笑跟着转身离开。
点了点头,等目送着她离开,周管家却不禁叹口气,若不是大夫人出身低微,以大小姐的才貌放在京城嫁个王公子弟那是绰绰有余,可惜了。
小雨淅淅沥沥砸在窗前,书房内气氛一阵沉寂,江南一带主事的官员基本都在此,一个个眉头紧锁心事重重,哪怕新帝登基那年也没有这种情况。
“事到如今,咱们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你们有什么法子都说出来听听,照本官看,干脆将那群难民都赶山里去。”
终于,沉寂还是被扬州知府给打破。
江州刺史抚了下胡须,嗤笑不已,“你当所有人都是傻子,人都不见了,皇上问起来怎么办?”
话落,气氛顿时又沉了下来,其他人也愁眉苦脸没有说话,尤其是宁怀元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只是眉间的紧锁出卖了他内心的担忧。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皇上南巡还有五日就到了,难道都坐在这等死不成?”扬州知府心烦意乱的端起茶盏。
其他人也是唉声叹气没个头绪,谁知道皇上会突然南巡,而且皇上最近都在打压世家,指不定这回就拿他们这些旁系开刀。
都怪那些难民,怎么不全都死了!
“此次水患如此严重,我认为只要如实相告,想必皇上不是那等不分青红皂白之人。”一直沉默寡言的宁怀元突然正声道。
霎那间,其他人异口同声道:“不行!”
扬州知府冷笑一声,“你苏州城附近的村子搭建的差不多了,自然是无所谓,现在倒是知道过河拆桥,可别忘了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船翻了,谁也别想好过!”
气氛顿时一变,宁怀元眉头一跳,国字脸上满是隐忍,干脆闭上眼坐在那。
还是江州知府出来打和场,“其实也不是没有法子,只要将皇上注意力转移,到时必定不会盯着那些难民。”
另一人凑过脑袋,“怎么说,你是有法子了?”
话落,那江州知府只是淡淡一笑,面对众人灼灼视线,抿了口清茶,他视线却落在了宁怀元身上。
“此事还得看宁太守,令女姿容出众,若是能就此得了皇上宠爱,到时不仅可以解了眼下的燃眉之急,令女也可入宫成为宠妃,可不是一举两得之事?”
“不行!”宁怀元想也不想一掌拍在桌上。
霎那间,其他人也是脸色一变,“为何不行,虽说皇上不贪恋女色,但不试试怎么知道,总比大家一起坐着等死强!”
“世间哪有男子不爱美人,以宁太守之女的姿色,想必哪怕是皇上也难以幸免,到时候还能成为皇妃,如此好事旁人求也求不来,你倒好,居然还推三阻四。”江州知府脸色也逐渐沉了下来。
面对众人责备的视线,宁怀元粗眉紧皱,“我说不行就不行,总该有别的法子,皇上也绝非那等贪恋女色之辈。”
后宫如此危险,他的栖儿怎么能去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如果这个位置是靠女儿换来的,他宁可丢了这顶乌纱帽。
见他如此不讲情面,其他人眼神也多了分冷意,那扬州知府忍不住拍桌而起,“宁怀元你别忘了,那赈灾银你拿的可不比别人少,现在来装置身事外,晚了!”
众人也面露不悦,皇上最痛恨贪官污吏,现在京中局势如此紧张,若是被查出来,他们这些世家旁系能有什么好下场。
随着氛围紧张起来,江州刺史突然上前拍拍他肩,好言相劝,“宁兄何必如此古板,能得皇上青眼那是旁人求也求不来的福分,到时你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