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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1 / 1)

而他,居然叫了一个木偶叫了这么多年的师娘。叫伺应情真意切的叫了这么多年的师尊。细细想来,很多事情其实都对的上,在很多年前,莲华就知道他就是狐七,他跟悦天本就关系好,即使重生了,也不会离得太远,所以就有了函蜀粟家得那场灾难,也就有了后来的不争山拜师。莲华为的,从来就不是他。而是悦天。他们在解子母蛊的时候,莲华给他们吃了两粒药,江慎想,想必那药就是让悦天那段时间魔化的原因。那种最敬爱的人突然变成了十恶不赦的感觉,就像是饥肠辘辘的时候,看见了一块美味的桂花糕,结果吃进去,不仅是苦的,还有毒一样。江慎从来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是莲华。怎么可能是莲华。莲华风度翩翩,虽然风流不羁,但是好歹是为了正道而生。他怎么能是一千年前,为祸人间的魔头呢。等他们到了不争山脚下的时候,江慎看着山脚的那座房门大开的房子,即使离得这么远都能闻到那股血腥味,江慎走了过去,就看见跟不争山比邻而居的那一家五口人统统被吸食了魂魄和精血,成了一具干尸躺在地上。莲华早就开始动手了,早在他让扶钰把悦天的神牌偷出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迟早会有身份曝光的一天。上山了,都小心一点。朱雀心中有了猜测,眼睛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前面的一草一木,看着比他还要紧张的顾沉阳,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思在打闹一下,让他放松了一些。他摸了摸顾沉阳的脑袋,心想,那可是伺应啊,也不知道这傻子能不能好好照顾自己。要是发现情况不对劲了,你可以走,没人会怪你的,知道吗?顾沉阳觉得朱雀跟他说这句话是在骂他胆小,他瞪了眼朱雀,道,我是想保护你们。没人需要你的保护,这里面最弱的就是你了。朱雀笑。有你这么拆我的台的么?顾沉阳真想在朱雀那张一点都不给他面子的嘴巴上咬上一口,好以此来警示他,在外面要给他面子。反正,师兄不在,他就替师兄看着师尊和他必须要看着的朱雀。如果师兄在的话,他就只要看着朱雀了。朱雀伸手拽住了顾沉阳的手,以前嫌弃的不行的动作,在离不争山越来越近时,竟然开始想要这条路更长一点了。他以前,应该和顾沉阳好好说的。例如,其实是他先喜欢的他,是他先动的嘴,也是他先动的手。有些东西早知道的话,就应该早点说,早点做,早点坦白出来,是不是至少到这个时候,就没有这么多遗憾了?朱雀低着头,拽着顾沉阳的手不肯松,顾沉阳在一边乐了许久,朱雀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牵他的手了,在一个人傻乐呵半天之后,看着朱雀脸色有些不太好,旁若无人的捏了捏朱雀的脸。反正,他喜欢朱雀这件事,师尊他们都知道。怎么了?从上山的时候就觉得你不太对劲。朱雀没说什么,看着顾沉阳问了一句,现在我教会了你什么?教会了我什么?顾沉阳被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给问傻了,一下想起来,这个问题以前朱雀也问过,想必是现在的朱雀对以前那个答案不太满意。于是顾沉阳审题了好一会,特别谨慎的回答,让我知道了,原来这个世界上,还能有能让我这么这么喜欢的人存在。旁边的余洛凡听到了这回答,咻的抬起了头。看不出啊,这小兄弟年纪轻轻的,嘴巴倒是挺会说的,他又看了眼阿晏,想想还是算了,要是这些话从阿晏的嘴里说出来都觉得有些诡异,能重新活过来,能抱一抱他,就已经是好事了。朱雀看着少年眼里的认真,丝毫没有任何的不耐烦和敷衍的时候,突然有些后悔。如果这趟没事还好,他们依旧可以亲昵的一起下山。如果这一趟上去了却没能下来呢···不准想那些有的没的,反正你得好好的给我活着,咱两还没成亲呢。朱雀笑了,我看你惦记的不是成亲而是入洞房吧。顾沉阳被朱雀当着这么多人调侃脸难得的又红了。两个人正说这话,就看见前面的江慎停了下来。江慎看着坐在前面的唐如意,一直在看着她。笑容还是那个笑容,旁边依然还摆着一盘桂花糕,他想,莲华真的想杀他的话,机会真的太多太多了。包括让他魂飞魄散的机会都多的是。所以他不懂,莲华为什么要用这个费时又费力的办法来演这一出戏。怀夏,你来啦,我去告诉你师尊,你师尊让我在这等了好一会了,说是你今天会来。唐如意这个好师娘还扮演的惟妙惟肖的。江慎伸手本来想抽掉那上面的灵力,却在中途将手给缩了回来。从后面院子里面走出来一个人,他出来的时候,江慎刚把手给缩了回来,莲华笑了笑,伸手替江慎把接下来的事情给做完了。抽掉灵力的唐如意就像是没有线的提线木偶,一下倒在了地上,那盘被她端在手里的桂花糕哐当跟着她的身体摔在了地上。还有一个跌跌撞撞了好几下,直接弹到了江慎的脚边。师徒两个人静静的对视着。就是这张脸,当初把他关在石堡里面,被他看见了脸后,洗掉了他的记忆的就是这张脸。包括这么多年,很多年以前,给他活下去的希望和动力的,也都是这张脸。江慎甚至连生气,愤怒,质问都忘了。他只是看着莲华,问,悦天和狐隐呢?我还以为,你只是来找悦天的,毕竟你如果不是你那没用的弟弟不告诉你们的话,你们可能早就知道了。他们在哪里?在里面呢,好好的,毕竟一个是我徒弟喜欢的人,一个是我徒弟的弟弟,我是不会动他们的。见前面两个人奇怪的说话方式,顾沉阳从里面嗅出了一丝不太好的信息。他问朱雀,我师祖···屁师祖,伺应。几个字就像几道雷一样的劈在了顾沉阳的身上。他看着人还是那个人,脸还是那张脸,也依然温和如旧的人,怎么就是伺应了?这不是修真界第一人莲华吗?他师尊的师尊,他的师祖啊。难怪师尊那么谨慎,别说是伺应了,就连莲华他们也不一定打得过。江慎越过了莲华,走到了房间里面,在后面的人想要跟进来的时候,江慎叫住了他们。别进来。莲华也有词意,在江慎进去之后,就一道法术隔开门的内外。江慎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悦天,眸子中杀意立现。身后的莲华如鬼魅一样凑了过来,指着悦天对他说道,我以前还真的以为他是真的不会死,五道天雷没有劈死他,跟我同归于尽后面也活了,所以,我拿了他的神牌,我倒是想看看,这次他用什么在从我手上逃脱。江慎看着莲华摆弄在手心的那块神牌,伸手准备去拿。莲华笑了笑,伸手收了回去。两个人在房间中打了起来,在江慎动手的时候,给悦天套了一个结界,刚套完那个结界,房间就轰然倒塌了。外面的几个人担心江慎,把阵法打破时,正好房子刚倒。一红一黑两道光影从一片废墟中窜了出来。跟伺应打,不用管什么人多欺负人少不道德,能打赢就是他们烧了高香了。伺应在中间看着他们,就像是在看一群在做着无谓挣扎的蝼蚁一样,他想要快点结束这场游戏的话,除了狐七难对付了一些,其他人真的太简单了。他就喜欢看着这些人挣扎的表情,特别是明明身上都伤透了,还挣扎着爬起来。明明灵力都快要耗尽了,还费力朝他打过来的表情。他看着就觉得开心。江慎被伺应一掌打的退后了好几步。红光乍现之后,他化作九尾狐的形态,这能让他在短时间内,神力暴增。但也仅仅是短时间内。也就是说,他如果不把在段时间之内,将伺应给拿下的话,那就只能看着伺应为所欲为了。江慎伸手找召来了悦天的凤世剑,朝着伺应打了过去。每一招都又凶又狠。原本还应付的漫不经心的莲华终于是有了一些认真,他看着朱雀那些人,觉得有些麻烦,脱离了江慎对他步步紧逼的桎梏,一掌打在了地上,那裂开的地面并没有看见里面的深渊,因为从下面爬出来各种凶灵。那都是曾经跟随着伺应为祸人间的帮凶。朱雀道,交给我们。凶灵的数目太多,朱雀即使化成神兽形态,喷出来得火也烧不完从地底下爬出来的凶灵。朱雀精疲力竭的站在顾沉阳后面,顾沉阳看了他一眼,甚至都没有时间来跟他说话,将他给护在了身后。朱雀是神兽,这种从黑暗里面爬出来的东西,最为忌讳他的神火了。每个人脸上都是不堪重负后的疲惫,朱雀想,不能再拖了。可是他还想多看一看顾沉阳。小心!朱雀想都没想将顾沉阳给护在了自己的怀里。顾沉阳被朱雀带着出了凶灵的攻击范围,他抱了顾沉阳片刻,渐渐松了手。你呆在这里别动!刚才就不该在那上面呆这么久的,看看你脸都白成什么样子了。顾沉阳转身看着朱雀,心疼道。朱雀眸子动了动,在顾沉阳的嘴角亲了一下。你要干什么?!顾沉阳发现了他的异样,拽住了他的手,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带着轻微的颤抖,打不赢没关系的,咱们本来就打不赢伺应,你别犯傻。朱雀一把推开了顾沉阳。朝着那道源源不断的冒出来凶灵的深渊跳了下去。朱雀!顾沉阳朝着他扑了过去,却什么也没抓住,随后便跟着他一起跳了下去。江慎听着下面的声音,分神给顾沉阳和朱雀扔了一个结界下去,却被伺应钻了空子,带着神力一掌打下来的时候,江慎满身筋骨都快被震碎了。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一口血呕了出来。江慎躺在地上,没顾得及给自己调息,伸手想要把顾沉阳和朱雀拉上来。还未等他施法,冲天的火焰便将在底下的顾沉阳给冲了下来。滔天的神火就像是要烧便市间罪恶一样,将那些深埋在底下见不得光的丑陋的魂灵烧了个一干二净。看到了么?你们就是跑过来送死的。是么?当初悦天是怎么用他自己把你给封印的?是这样吧。江慎拿着凤世剑,嘴里念着莲华并不陌生的咒语,他看着莲华脸色一点一点的变了,心里竟然有一些痛快。不等莲华出来阻止,江慎的嘴就被堵住了。等他看清楚眼前的人的时候,悦天已经朝着伺应打了过去。狐隐被他关在了里面,去把狐隐给放出来。悦天拿起江慎手上的凤世剑,一如一千年前的对峙一样。江慎趁着悦天拦住伺应之际,闪身到了房间里面,费了不少力气才将狐隐给放了出来。狐隐看着江慎,面露羞愧的道着歉,对不起,哥,我本来是想帮你的。然后,他发现,在伺应的手上,连死都是奢望。没事,这些年你把狐族治理的很好。再多的话在这个时候也说不出口。江慎看着白黑交错的光芒亮着,他知道,悦天打不赢的。在那茫茫的一千年的时间里,悦天都在用他的神魂护着他,江慎眸子酸了酸,其实还有办法的吧,朱雀为了那些从地底下爬出来的凶灵,用身化作无尽的神火方可烧干罪恶的话,那么,他也可以以身祭剑啊。悦天,我有一个想法。悦天看了他一眼,闭上你的嘴。江慎看着悦天回头瞪他的时候,有些小恶趣味的伸手将悦天身上的衣服给瞬间弄成了红色。跟他身上的一样。江慎痴痴的看着那个人的背影,意外的发现,这个人穿红色的还挺好看的。大概成亲的时候,会更加好看吧,可惜的是,没办法等到成亲了。真可惜啊,悦天。悦天跟伺应对掌的时候,后退了数步,堪堪站定。周围是站都站不起来了的余洛凡和阿晏还有昏迷中的顾沉阳。小七···他看着江慎,能从江慎那原本亮着光芒的眸子中看到绝望,他有些心疼的朝着他招了招手,要他过来。莲华冷笑,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亲亲我我呢。他一掌打了过去,却被狐隐硬生生的给拦了下来。小狐狸,拦我,是会死的。江慎冲着悦天抱了过去,听着那句小七再也忍不住了。他的悦天啊。悦天将他抱在怀中,亲了亲他的唇。江慎感觉到一阵头疼,微微仰头看着他。总觉得,这一幕很熟悉。我有一个办法的。悦天点点头,享受着这最后的宁静,我也有。不待江慎反应过来,他就被悦天给推开了,那高高腾起的凤世剑就穿透了悦天的胸口。悦天!江慎跌撞了一下,爬着想要去碰碰悦天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碰到。只剩下一把冰冷的剑摔在了地上,悦天祭剑祭的干干脆脆,什么念想都没有给他留,甚至连最后一句话都没有给他,直到凤世剑无主召应飞到他手上的时候,江慎才从悲恸中抽出了一些些神智回来。漫天的狂风似是要把这不争山的一切都卷走一样,天空电闪雷鸣,在江慎听着,就好像都如哀乐一样。伺应看着这一辈子的宿敌就这样窝囊的死了,愣了片刻,还把怀里的神牌给拿出来看了一下,看着破裂的神牌,伺应心里说不出的堵。他希望,悦天能死在他的手上的。像悦天那种人,就应该死在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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