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见身后关铭在叫她:“念儿。”
她回过头的时候看见他躺在床上看着她,那慵懒随性的姿态,还有露在外面的肩膀形成了巨大的视觉冲击力。
她从前只是觉得关铭长得好,穿衣有型,今天才知道他脱衣更有样。
他往里面挪了挪,对她说:“别忙了,上来躺会。”
施念觉得自己大概魔怔了,他的一句话就已经让她心尖开始发颤了。
可想到在跟自己说话的人是她的男友,她就没有任何招架之力了,一切都变得顺其自然起来。
她刚躺下,关铭就拉开被子将她裹住,顺手把她捞进怀里。
他上半身没有穿,施念直接靠在他的胸膛上,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包围着她,在国外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暖和,整颗心都安定下来,仿佛只要在他怀中,什么烦恼、担忧全都瞬间抛却脑后,内心前所未有的温暖。
施念问他:“你怎么没睡?”
“想睡,又睡不安稳,干脆不睡了,你呢?要笙哥哄着睡吗?”
“我又不是小孩。”
关铭绕着她的头发悠哉悠哉地说:“以前帮你揉背的时候,你每次准能睡得像小猪。”
他提起以前的窘事,施念捶了他一下,力道和棉花一样,被关铭捉住了手放在自己的腰上,施念便避无可避地碰到他腰间的皮肤,硬的,有种很诱人的紧绷感,虽然他刚才还拿自己的年纪说事,但这紧实度却一点也没有年龄感。
施念干这行自然经常接触男模,身材好的男人见得不少,但工作中这些男人在她眼中就是工具人,她不会有多余的想法,有时候碰上喜欢调情的小男生,也会刻意说些暧昧不清的话去逗她,但她一般都会自动屏蔽,也不会害羞啥的,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笙哥的时候就完全不行,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对她来说都是无法抗拒的。
她也毫无睡意,虽然身体感觉轻飘飘的,但精神就是亢奋,她出声问他:“那你以前帮我上药的时候有什么想法?”
关铭笑了起来:“我能有什么想法?你那时候还没发育好吧?”
“……”虽然话题是施念挑起来的,但她没想到关铭会回答得如此直白。
不过他又补充道:“哦,是有些想法,每次都觉得你的小文胸特别碍事,想脱了。”
施念睁着一双杏眼:“那你还说没有想法?”
关铭挑了下眼皮:“这算什么想法?如此纯洁地想让药膏涂抹均匀,顶多也只能说我是个认真且负责任的好大夫。”
施念被他的巧舌弄得哑口无言,拿眼睛瞪着他,关铭被她瞅得笑了起来,干脆翻了个身将她抱在身下,眼神醉人地对她说:“好吧,我承认,有过一丝邪念,毕竟当时血气方刚,但我也没对你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还算个规矩的人吧?”
施念还没说话,他紧接着又补充道:“现在就不能规矩了。”
说完他又去吻她,就觉得她的唇香甜柔软,透着果香的味道,眼睛乌黑的,动情的时候特别亮,总像含着水汽,也许是因为施念本就是古典柔润的长相,稍微温存一下,微红的脸颊总会呈现出一种柔弱娇媚之感,容易激起男人的占有欲。
刚才是在外面,在椅子上,两人都穿着衣服的,现在关铭身上一览无余,又躺在床上,那种互相之间难以抗拒的吸引力很快就攀升到了顶峰,施念感觉关铭的手沿着她的腰线上下来回游走,手上力道时轻时重,那像是一种暗示,她再迟钝也知道他想干嘛。
她微微喘息着唤道:“笙哥…我…今天不方便。”
她不是不愿意给他,她也不想扫他的兴,但事实情况的确是姨妈来得有些不凑巧。
关铭的手没有再进一步动作,笑了下将脸埋在她的颈间,呼吸沉沉地说:“折磨人。”
施念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反应,不知道该怎么是好,声音轻颤地说了声:“对不起。”
关铭愣了下,翻身从她身上下来,侧过身子手肘撑着脑袋瞅着她:“没什么对不起的,这样也好,笙哥自己身上一堆事还没解决,就这么要了你对你是不负责任,不急,等以后…”
他没再说下去,施念明白他的意思,他在为她的处境着想,她将脸埋在他怀里抱着他,那时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哪怕全世界都不看好他们,哪怕前面等着他们的是刀山火海,这条路她也走定了。
可她却并不知道,她这个投怀送抱的举动并不能对关铭现在的状态有任何缓解的作用,反而让他更加燥热。
没多久施念在关铭怀中眯了一会,关铭就这样给她枕着胳膊,另一只手打开手机,调了静音,通过短信和一封封邮件开始部署国内的事。
快到傍晚的时候,施念感觉关铭下了床,她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坐起来愣了会神,然后听见大门开了又关的声音,她以为关铭出去了,对着外面喊了声:“笙哥。”
关铭很快走了进来,他已经穿上了洗干净的衣服,问道:“把你吵醒了?”
她摇摇头:“就没睡沉。”
关铭其实能感觉出来,她在他怀里的时候,睫毛不时扫过他的胸膛,痒痒的,只是大概身体累,一直窝着没动,这下是真的起来了。
她问道:“你开门了吗?谁啊?”
他对她说:“让人送了晚餐过来,总不能让你一直吃披萨,起来了正好,吃饭。”
施念把被子裹在身上,感觉有些冷,还想捂一会,每次一到冬天总是这样,身子寒怕冷,会间接性地成为下床困难户。
关铭见她缩成一团,又开始耍懒了,嘴角挑起了笑意:“别下来了,我端进来。”
然后他在外面找了张折叠桌搬了进来,施念窝在床上看着他来回走动的身影,突然觉得家里有个男人是件很幸福的事。
他又把菜一个个打开,施念才发现关铭居然点了一堆她无比怀念的淮扬菜,而且无论从包装还是菜的看相都让人食欲大开。
施念有些惊讶地问:“你哪里点的?这里能点到吗?”
“恐怕不能,找朋友打听的,一家私房菜,我等会把联系方式给你,以后想吃了就让老板给你送来。”
“老板亲自送吗?是不是要另外加钱?”
关铭盯着她笑:“不要你给钱。”
“不要给钱?餐馆是你开的吗?”
关铭夹了几道菜放在碗里,回答她:“倒还真不是我开的,不过如果你喜欢,也可以变成我开的。”
“笙哥你是土匪吗?”
关铭坐在床边,将一口冰糖糯米藕喂到她面前:“你要是喜欢土匪,那我就是土匪。”
施念咬了一口糯米藕,甜甜的味道直达心里,她笑弯了眼。
刚伸出手准备接过碗,关铭对她说:“别伸出来,放进被窝里,你这身子啊,以后要多注意,好不容易才捂热。”
施念这才想起来,刚才躺在一起的时候,关铭的确一直在帮她捂手捂脚,她脸颊攀上红晕。
关铭又夹了块糖醋里脊让她尝尝,就那么一瞬间,施念的视线突然就模糊了。
这么久了,习惯一个人去面对风风雨雨的,再苦再难的日子熬一熬就过去了,直到这一刻才知道身边有个人是什么滋味,在外面她不是个软弱爱哭的人,可她的脆弱今天全都给了他。
关铭见她眼泪摩挲的样子,放下碗将她抱了过来,轻哄道:“怎么喂个饭又把你喂哭了?”
她软侬细语地说:“每次生病的时候都想发信息给你,又觉得真发给你诉苦了,自己在你面前就变得矫情了,有时候想看看你,手机里没有你的照片,我就去网上找,好不容易找到一张什么企业家协会的大合照,里面有你,但你没有看镜头,我就总在想,你为什么照相不看镜头呢?”
关铭还是第一次听见她这种带着小埋冤的语态,他其实一直很喜欢听她说话,不经意间会冒出那种江南口音,软软的,有种撒娇的语气,他双手将她收紧,笑着蹭了蹭她的脸颊:“傻丫头,问我要不就行了。”
“不行,那像什么样?难道让我对你说笙哥,给我张你的照片吧,我好对着你幻想成我的男朋友吗?”
关铭这下彻底笑出声,清朗的笑声充斥着整个房间,他把她连同被子都捞到了腿上放着,她靠在他胸口问:“我要真那样说了,你怎么办?”
关铭笑着回答她:“我可能会认为你被盗号了。”
施念转哭为笑,听见他说:“你要是真对我那么说了,笙哥不管在哪都要来看看你,看你受了什么刺激?顺便给你看着我本人幻想。”
施念之前随klein去巴黎出差的时候,看到街头那种法式长吻,恨不得身体长在一起的情侣特别不能理解,她还对klein说中国人在情感的表达上比较含蓄。
现在真当自己陷入热恋中才知道,如胶似漆这件事不分国界,在这之前,她根本没法想象自己会窝在笙哥怀里吃饭,感觉生活自理能力往回倒退了二十年。
要是被妈妈看到肯定要说自己太没规矩,可笙哥给她这样没规矩,这份宠爱对她来说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要出门,所以早早放出来了,炸个大肥章,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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