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熟练无比地把便当交给靳家司机,让对方捎带去靳氏集团。
按时吃饭很重要,靳北本身胃不好,不止跟喝酒有关,更多是饮食问题。
同时胃这个东西又需要慢而精细地养着,但是靳北本身性格和工作的原因又很难让他这样做,于是江向笛的督促便显得尤为重要。
做饭这件事花费了江向笛不少的时间,落日的余晖散尽,夜幕降临,他简单吃了晚饭,便打车去童老的学术研讨会,这应该是这个学术项目的最后一次了。
江向笛在学术研究方面并不专业,不过他足够踏实认真,大家都挺喜欢他,很乐意在团队里照顾他。
项目已经差不多了,晚上的研讨会是总结,江向笛只负责倾听。
不过大概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江向笛有些走神,他看了眼日期和时间,想起来应该很快就要到靳北的生日了。
靳北的生日很好记,江向笛叹了口气,他原以为靳北和蒲望之生日相同是巧合,但没想到
原先在签协议结婚的时候,完全是孤注一掷没有思考,更不关心两个人的相貌怎么会如此惊人的相似;后来离婚,更是抱着断干净的心思去的,自然不会再去了解。
他想着想着便有些困乏,手机突然响了,江向笛说了声抱歉,便出去接电话。
是孟川的,声音着急:江向笛,你马上打车来我这边!
江向笛皱眉:我在外面,发生什么了?
我嘴瓢了嘴瓢了,孟川说,算了我马上下班,过来接你!
他也是图一时痛快,回头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段巢离开后,靳北自虐似的又把那堆资料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最后给孟川打了个电话,直接问他:你知道江向笛为什么跟我结婚。
孟川一开始还有些疑惑他是什么意思。
靳北直接说:他喜欢蒲望之。
孟川顿时反应过来,听出靳北语气里的压抑的怒气,他莫名觉得有些兴奋,一想到江向笛在结婚的时候受了那么多委屈,回头离婚了还怀了宝宝走不掉,对比眼下,简直是替.人.出.气的好时候。
孟川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语气有些咬牙切齿,说:对啊,他就是因为你跟姓蒲的长得一样才跟你结婚啊。
不然那个跟个包.养条例似的结婚协议,哪个前途光明的年轻人愿意去做?
电话那头传来的气息更加不稳,孟川继续道:我家小江有个前男友又怎么样,你不是也有个青梅竹马的初恋?!
不是这个问题。
靳北眉头皱起来: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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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孟川反应够快了,但靳北来得更早。
研讨会并没有结束,但江向笛请了个假先离开。
入了夜的b大校园并不安静,只灯光有些晦暗难辨,微凉的风吹过,江向笛径直朝着校门口走过去,经过教学楼,忽然被拽住了手腕。
要去哪里?
熟悉的低沉的声音,带着哑、和赶过来的喘气声。
江向笛一松懈,便被靳北大力拉了过去,教学楼背后没有人、灯光晦暗,几乎难以发现这里有两个人挨的极为紧密。
靳北反扣住江向笛的手,垂着眸子,他也不等回答,便说:喜欢这个校园吗?
江向笛这个姿势过于受制于人,几乎动弹不得,他背后靠在写字楼的墙壁上,有些冰凉,他语气放缓,说:靳北,你先冷静一下
靳北低头,距离近的仿佛一动便能吻上江向笛的唇,他神色轻佻、带着一丝玩味儿的有趣:跟人在这里牵手过?第一次在哪里?旅馆还是酒店?他知道你能生孩子吗?肯定不知道吧。
江向笛皱起眉,茶色眸子微垂。
靳北挪出另外一只按着他肩膀的手,钳住江向笛的下巴,语气凶狠:看着我!
我像他吗?很像吧,一摸一样。
江向笛被迫仰起头,他的茶色眼睛睫毛不住颤抖。
靳北看了他半晌,江向笛的长相精致,带点雌雄莫辨的漂亮,皮肤白皙柔嫩,因为近日被养的好,他唇色也是红润,眼睛也是如水一般好看,和以前一样。
只不过不会再对靳北露出乖乖软软的笑,而且那样的笑也不是对他的。
江向笛皱起眉,他的下巴被捏的有些疼,靳北按压的地方泛着白,不过一会儿,便会变成红痕。
靳北的眼中暗沉一片,理智于他来说已经淹没了,他在江向笛耳侧低喃着说:对,你应该提醒我,你不过是因为我的脸,才跟我结婚,离婚了便走的比谁都干净。
他呼吸越发的重,像是野兽伏在江向笛肩膀上喘息,受了伤却依旧凶狠执拗着。
明明很生气,生气到想把人吞吃入腹,却紧紧抱紧着怀里的人不松手。
江向笛抬起头,靳北背着光,看不清神情,他的目光从对方肩头落到校园,对面是个操场,有学生情侣牵着手从那里走过。
他没有牵手过,也没有在一起。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他想要伸手拥抱对方,却也无法做到。
靳北终于抬起头,他看着江向笛眯了眯眸子,暗沉的眸子如望不见底的深渊,勾唇道:做吗?你跟我结婚,不就是为了被.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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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北把人带了回去。
江向笛自己租的房子比湾上风华离b大更近一些。
因为没有专门的画室,地上散落着各种废弃的画稿和颜料,包括一幅挂在画架上的半成品,还有江向笛考虑生日礼物送靳北西装、而在翻一些时尚杂志挑合适的款式。
两人一进门,靳北便扣住了江向笛的手、揽着后腰,没有亲吻他的唇,而亲他的耳侧、到下巴上印出的红色指痕、小巧的喉.结和锁. 骨。
热度攀升,江向笛被靳北一路带着去卧室,几乎阻拦不住,他皱着眉,呼吸有些乱,说:别弄了,我这里没东西。
靳北语气轻蔑:有东西就可以了?
他看了江向笛一眼,声音同样粗.重:怕什么,你又不会再怀孕。
并不大的单人租室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上了窗帘,上下楼层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夜幕深重,连虫鸣也听不见,只有这间房子里、卧室里没有彻底合上的房门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
江向笛被逼哭了。他四个多月没有做过了,根本受不住。
靳北动作有些失控,江向笛有些害怕而不得不紧抱着人,又仿佛察觉不到他的所有的痛苦与欢愉都是身上这个人给予的。
靳北一开始也不好办,真怕伤着人,但并不打算放过他。
他喜欢看江向笛一边护着肚子一边情.难.自.禁的样子,与在外冷淡风度的模样相反,此刻的江向笛里里外外都是他的。
但是他又不太高兴江向笛哭的厉害,停下来道:很疼吗?你以前不是很享受的吗?
江向笛眼角全红了,浮现一层淡淡的粉色,茶色眼睛的睫毛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