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闭上眼睛,靳北话少,车又平稳,江向笛困的头一点一点的,直到靳北伸手把他按在了肩膀上,一点都不自觉。
江向笛羽睫抖了抖,但没说话,似乎并不想搭理他。
靳北好奇问道:老靳总上次找你谈了什么?
他没得到回复,低头一看,人似乎睡着了。
片刻,让人靠在肩膀上似乎还不够,靳北碰了碰江向笛的手臂:靠我腿上睡好不好?
江向笛眼皮抬了抬,靳北往下指了指:更舒服。
江向笛:
夜幕深深,这话听的有些奇怪。
江向笛摇头,不过他即便靠着肩膀睡,渐渐的也睡得沉了,靳北伸手把他揽在怀里。
江向笛体质没那么差,容易累和时时刻刻都想睡觉完全就是因为肚子里揣着一个,这两日又是来回奔波,就更疲惫了。
靳北垂眸,看到江向笛闭着的长长睫毛,柔软的黑发贴在脸上,并且下意识垂着一只手臂,半掩着肚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
今天的小江也在揣崽呢
第57章
这好像是江向笛一个下意识的动作, 看起很护崽。
靳北心中微动,垂头把下巴搁在江向笛的肩膀上,动作柔和地包住江向笛细腻的手, 往旁边拨了拨。
江向笛全身上下好像都瘦了点, 就只有肚子上多了点肉。
靳北感觉自己好像摸过了,但不管摸没摸过,他现在想再摸一摸。
反正江向笛睡着了, 摸一摸,也没事吧?
人生第一次感到怂了靳大总裁犹豫了半分钟, 最终还是伸手探上了江向笛的腹部, 他一低头,就看到江向笛睁开了眼,安静地看着自己。
他的眼神其实非常柔和, 甚至没有质问的意思, 但靳北还是有一刻的虚心,一顿,他说:我给你拢一下衣服。
拙劣的借口。
被闹醒的江向笛也睡不着了,而是感觉饿,想吃东西。不想自己做。
靳北:太晚了。不太适合再进食。
江向笛茶色眼睛看了看他,声音低低的:可是我饿。
他嗓音清冷,靳北却听出了撒娇的意味, 江向笛以前不怎么撒娇,因为撒娇了靳本不会关心,离婚后一直冷淡理智, 与撒娇二字沾不上边。
只是因为身体不适的原因,声音软糯柔和了许多,才显得像撒娇。
靳北改口:好, 你想吃什么?
订好了餐,靳北说:送回去吃,距离太远了,你不适合奔波。
江向笛倦怠地点了点头。
靳北皱眉:昨晚没睡好?
杂志社的工作不会很累,他私下里取消了江向笛所有的出差调研任务。难道是因为江向笛操心他的事?
江向笛实话道:没睡好。
他并不全是因为靳北住院。大约两天前,租了房子的楼上来了个新来了个租户,带着一只狗,每天晚上都会有阵阵犬吠声传过来,让江向笛睡不着。
我怕狗,江向笛也没隐瞒,直接把事实描述了一下,晚上的时候便不敢睡。
靳北皱了皱眉。
他已经安排过了,江向笛住着的楼层没有其他租户,入住的人也一一筛选过,确保安全,但普通住户养狗很正常,总是难以避免。
靳北也没想到江向笛已经怕狗到了这种程度,他一时没问原因,想了想,勾唇说:你住我这里。方便,你还很熟悉。
湾上风华小区内当然也有人养狗,但是因为小区强制要求牵绳,以及隔音不错,所以江向笛居住了三年也没什么不适。
江向笛挑眉,客客气气道:我才搬出来,靳总。
靳北勾唇道:恋爱关系内,同居无可厚非。
相当理直气壮。
江向笛:
靳北如今有了分寸,有时温柔,有时强势却不过分,只是恰好霸道那么点,刚好把江向笛给哄住。
到了湾上风华,江向笛趁着精神状态还可以,先去洗漱,衣服不知道是靳北什么时候准备好的,看起来非常处心积虑。
他洗完后餐也送来了,不是酸的就是辣的,靳北下不去口,江向笛倒是吃的津津有味,靳北在一旁看着,说:你之前的限时作画比赛,是不是马上就要出结果了?
江向笛:明天下午。
他已经收到了通知,因为事情被闹大了,所以美协邀请了不少领导和成员,成了一个不小的聚会。
江向笛问:你来吗?
靳北:你想让我来吗?
他又把这个问题抛了回来,江向笛转过头吃东西,似乎不大想搭理他,靳北觉得莫名可爱,自己回答:行吧,是我想去看你。
因为餐饭送来的分量就很多了,靳北中途制止:可以了,别吃撑了。等会儿就睡觉了就不好消化了。
今天好好休息,我想了个好办法,晚安。
湾上风华的屋子隔音非常好,客房被收拾出来了,江向笛单独一个人睡也睡的很安稳。
第二天,江向笛终于知道了靳北口里的好办法。
小区突然实行了不养狗的鼓励政策,不养狗的租户可以领取丰厚奖金。
不知道是靳氏集团买下了物业、还是小区的房地产商。
江向笛在排队领取奖金的人群中遇到了他楼上的那一家。
因为小区登记是实名的,同时追踪了原先养狗租户狗狗的去向,所以并不会出现随意弃狗的情况。
而如此堪称相当恐怖的效率,正是因为靳北作为靳氏集团总舵人,亲自下场调动,才能在一晚上把方案颁布并实行。
如果靳北单纯是为了得到江向笛,那么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让江向笛不得不暂时搬到湾上风华去,毕竟江向笛一时很难找到合适的房子,然而他却兴师动众、堪称大动干戈。
就为了让自己的心上人睡个好觉。
靳北仿佛撒了一张大网,想让江向笛无处可逃,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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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美协再度迎来了一个特殊的日子。
s城艺术圈子从来没有那么热闹了,年轻人似乎总认为艺术难以接触或者与清贫挂钩,厉害的、出身高的总是高高在上,而感觉不到希望的底层是大多数,之间差距和沟壑被因此被拉大。
聂济的江向笛的比拼,就是基于这一点。
聂济是根正苗红的司老的徒弟,出身专业,背景不低,江向笛无门无派,更重要的是,他还是私生子,近来又有了所谓被靳北包养的流言。
只不过后者很快就被止住了,假的。
这次限时作画结果颁布会上,司老也过来了,他对自己的徒弟很有信心,聂济在优异的同龄人中也是相当优秀的那个。
不过信心归信心,他还是很期待最后宣布他徒弟聂济胜利的时刻。
不一会儿,聂济和江向笛一前一后到来,两人状态都不错。聂济穿着正式、下巴微抬,步履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