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之助:那、那好吧。
而就在他们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底下的战斗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刚刚硬接下绿之王一记攻击的宗像礼司吃痛,皱眉朝着身后喊道:白银之王,你还需要多久?快一点!
三十秒!
这个数字明显让那边本就心急如焚的青年再也按捺不住了。他抛去一切顾忌,全力张开圣域,不去管身后紧追不舍的赤之王和青之王,拼命朝着白发少年的位置冲过去
然而,已经太迟了。
天空之上,巨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在发出一声低沉的共鸣声后,以势不可挡的趋势,极速从天而降!
不
比水流嘶声道。
一道盛大而刺眼的白光闪过,众人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双眼。
刚刚从通道中跌跌撞撞走过来的灰之王脱力的靠在墙上,他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缓缓露出了一个怅然若失的笑容。
一切都结束了吗
他和小流都是那场大灾难的幸存者,是遗留于人世久久不肯归去的亡魂。也许正如宗像礼司所说的那样,他们一直以来所做的,不过是为了一个死者搭建虚幻的乐园罢了
基地开始了崩塌,落石逐渐将这个本就不为人知的地方再度掩埋。
太宰治问他:你不走吗?
走?走到哪儿去?
那位胡子拉碴的大叔低声笑起来。他捂着身上血流不止的伤口,艰难的走到自石板被摧毁后便失去异能维持的心脏的青年身旁坐下。
他将比水流的头靠在自己的腿上,笑着对太宰治道:小流还在这里身为氏族和他的收养人,我可不能丢下他不管啊。
青年墨绿色的柔软发梢从他的腿上轻轻滑落。
他闭着双眼,面带微笑,看上去就像是在熟睡一样。
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在上方默默的看着这一幕。
他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尊重灰之王的选择。
也许石板被摧毁这件事对他们两人来说,是一个真正的解脱,一个能够将他们从噩梦和不切实际幻想中解放出来的契机。
当巨石完全掩盖了地下基地,匆匆逃出来的几位王权者们不,是前任王权者们,不由得纷纷松了一口气。
尊!
草薙出云冲上来,给了周防尊一个大大的拥抱。周围的赤之氏族们围绕着十束多多良,同样也是一脸兴奋:太好了!十束回来了,尊哥也不用再担心什么狗屁的威斯曼偏差值了!
周防尊也在笑,不过他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
我已经不是你们的王了,他道,想走的人现在就走吧。
您这说的叫什么话!
就是,尊哥永远是我们的王!
草薙出云哈哈笑起来,他拍了拍红发男人的肩膀:尊,看来这帮小子是和当初的十束一样认死理的,他们已经咬定你一辈子不放了啊。
而那边的青之氏族也正在上演着同样的戏码。
室长,您永远是我们的室长。宗像礼司的下属们纷纷对他这样说道,您在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闻言,青衣服的男人推了推眼镜。
我还能去哪里?他反问道,我可不是周防尊那种无业游民,一旦失去了王权者的力量吠舞罗最多只能算是一个街头混混集团。我可是国家公务员,不管是不是王权者、有没有异能都是要领着工资尽其职责的。
而那边被称作是街头混混集团的吠舞罗顿时不答应了:
喂,你们这帮青衣服的家伙是怎么说话的呢!
一旁的白发少年微笑的看着面前争的脸红脖子粗的两对人马,忍不住叹息一声:
能够毫无顾忌的露出笑容真好啊,小黑。真想让中尉也看看这些年轻人现在的模样。
夜刀神狗朗淡淡道:黄金之王阁下会看到的。
是啊,他也一定在天上看着这一幕吧。
威斯曼抬头望向天空,却在下一刻脸色一变:
那是什么?!
他竟是直接失声叫了出来。
原本还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众人闻声抬头,然而映入眼帘的那幅画面几乎让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很抱歉打扰你们庆祝了。太宰治笑眯眯的冲着他们挥挥手,不过这种事情还是放在后面,稍等片刻如何?
威斯曼颤抖着
唇,不可置信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还没有消失!
阳光明媚的午后,天蓝的就好像被水洗过一样。
半透明的巨型王剑孤零零的高悬于空中,而那剑尖所指的方向,正是黑发青年削瘦的身影。
终于该我登场了吗,他感叹道,真不容易啊,我可是都快要等不及了呢。
宗像礼司慢慢握紧手中的长剑,谨慎的问道
:你想干什么?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这倒是个好问题,他故作沉吟了片刻,我想干什么呢?
把你们一网打尽,如何?
你想的美,做梦!
最为冲动的赤之氏族那边已经开始叫起来了。但叫嚷归叫嚷,无论是草薙出云还是周防尊都明白,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糟糕到了极点。
也不怪宗像礼司会称赤之氏族为街头混混集团,因为他们平日里的战斗基本上都是拿着棒球棍和滑板一类的东西。如今一旦失去了异能,他们几乎都可以算得上是手无寸铁。而唯一拥有武器的青之氏族那边,现在拥有的也不过是冷兵器罢了。
稍有水平的异能者,哪怕是对上拥有热武器的普通人都是可以直接碾压的,更何况现在他们面对的还是一名王权者呢?
威斯曼喃喃道:不可能,石板是王权者力量的来源,一旦摧毁了石板,这世上怎么可能还有异能的存在?
太宰治歪着头看了他一眼,笑着没有说话。
这当然不是真正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他想,而是来自于佐助君的倾情赞助幻术牌王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