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去一个绝对特别的地
提丰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完,一把利箭就以闪电般的速度直直向他射去。
提丰迅速闪身躲避,利箭与他擦肩而过,最终射到了他身旁的石柱上。
提丰低头看了一眼掉落在地上那在方才的躲避间被割去的几缕发丝,又看了一眼射穿石柱的银色弓箭,危险的眯了眯眼:真险呀,阿波罗。
既然是要去特别的地方,带上我岂不是更热闹一些?阿波罗从容的收起弓箭,我想作为你现在的谋友、曾经的太阳神赫利俄斯,应该也会高兴能看到我吧。
提丰盯着阿波罗看了几秒,突然大笑起来,你比你那父神有趣多了。
既然你诚心请求,那我便随了你的意。
在遥远的西海岸有着一方开满金苹果树的乐园,在这片乐园的背后有两座威武雄壮的大山。
在两座大山之间,有一处风景秀丽的峡谷。
溪水涓涓,翠鸟花幽。
在峡谷的下方,是一处山洞。
付臻红坐在山洞里,听着洞外瀑布潺潺,没有丝毫被困住的焦躁,他面色平静,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躺在他腿上的黑猫。
这只黑猫是提丰扔给付臻红解闷的。
是再寻常不过的猫。
它的的毛发十分柔亮顺滑,性格活泼,然在付臻红的抚摸下,黑猫却温顺的眯起了眼睛,长长的白色胡须愉悦的微微动着,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慵懒。
他被提丰带来这里已经有三天了。
这三天里除了提丰第一天来过以外,再没有其他神祇出现过,但他能隐隐感觉到阿波罗的气息,就在这两座山的某一处。
这两座山似乎被某种强大的结界所包围,外界的情况他无法通过神识探知,不过付臻红并不担心外面的战况。
提丰与逃离深渊的三位提坦神族、外加一个海皇波塞冬和他的拥护者,对战冥界和奥林匹斯山的众神。
在没有上一代神王克洛诺斯的情况下,冥界和奥林匹斯山这边的胜算明显要大得多。
付臻红对参加这场大战没有丝毫的兴趣,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如此顺从的任由提丰把他带到这里的原因之一。
比起拿起武器打打杀杀,付臻红更愿意待在这处幽深静谧的山洞里,偶尔出去走走,看着山间清澈的甘泉在峡谷里叮咚的流淌,闻着馥郁的花香、听着清脆悦耳的鸟鸣。
[攻略还未结束,小红怎么能提前养老。]
付臻红没有理会弱鸡系统,他拍了拍黑猫的脑袋,让它从自己腿上下来,然后站起身走出了山洞。
洞外是一片蔚蓝澄澈的天幕,阳光明媚,和煦又温暖,洁白的浮云在浅暖色的光晕里飘动,这是不见一丝阴霾的天空,美好的就像是故意用神力制造出的虚幻。
付臻红来到一处河水旁,坐在岸边泡起了脚,清凉的水包裹着他的双脚,付臻红拿出了阿波罗送他给绿叶小口琴。
清幽的曲调在山谷间回荡开来,并不是那种轻缓细腻的柔和,而是一种宛如泠泠七弦才能弹奏出的如风寒松竹被风徐徐吹拂的古调,凛然又清冷,像皓月星空。
山间里百灵鸟飞到了付臻红的身边,色彩斑斓的蝴蝶也在他的身边煽动着翅膀欢快愉悦的飞扬。
而这样美好的画面并没有持续多久。
在鸟蝶的惊慌飞走之中,付臻红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他停下了吹奏,并没有回头看向站在他身后的人。
清澈的河面倒映出了付臻红毫无瑕疵的清冷的容颜,没有了缠绻旖旎的惑人媚态,只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与漠然。
而这在阳光下泛着波澜的潋滟河水,还映出了另一个人的倒影,单单只看水面的景象,就仿佛付臻红的头正靠在身后之人的胸膛,两人的身体重叠相贴。
看来是已经恢复了。
提丰一边说着一边蹲了下身,然后就这么直接伸出手臂圈住了付臻红,充满占有欲的将他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
第75章
提丰的胸膛紧紧贴着付臻红的后背,薄而规整的肌肉散发着炽热的温度, 仿佛要隔着衣料传递到付臻红的身体里。
他将瘦削的下巴搭在付臻红的肩膀, 垂着眼眸静静的看着水面的倒影,唇角边愉悦的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
如此亲密的姿态, 远远望去,让付臻红和提丰看起来像一对恩爱有加的恋人。
只不过这份虚假的画面里, 唯有提丰一人深陷其中。
果然呀提丰偏头看向付臻红完美无暇的侧脸, 精致清冷, 像山巅之上独自绽放的寒梅,他的嘴唇微微翕动着,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喟叹:恢复以往的你,就变得冷漠起来。
他说话间喷洒出来的热气打在付臻红的颈侧, 湿润的气息蔓到他的肌肤上, 激起了微微的痒。
付臻红闻到从提丰身上散发来得浓重血腥味, 不疾不徐的说道:身上的伤还没能让你老实起来?
提丰低低的笑了起来,厄里斯, 你是在关心我吗?他说完,也知道付臻红并不会回答, 于是顿了一下后, 又接着说道:老老实实在你眼里可留不下任何痕迹。
提丰伤在后背,那是被哈迪斯的武器双叉股所刺伤的, 伤口很深,从又后肩一直划过腰窝的位置,皮肉外翻, 鲜血淋淋。
厄里斯,你一点也不关心外面的战况吗?
付臻红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淡淡的说道:你该放开了。
不要。提丰用鼻尖轻轻蹭了蹭付臻红的脸颊,难得执拗又孩子气的说道:我不想放开你。
付臻红冷笑一声,身体侧扭,下一秒直接抬脚掀起波澜的河水朝着提丰的脸洒去。
冰凉的河水猛地撞到提丰的脸上,提丰下意识松开了环住付臻红的手臂,付臻红趁着提丰闭眼的瞬间,一记响亮耳光便甩在了提丰的脸颊上。
付臻红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提丰,深邃幽黑的眼神力并没有太大的波澜,像浓冬的黑夜下那无尽辽远的苍穹,空寂而漠然。
提丰的被扇的那半张脸上浮现出了清晰的红痕,他的皮肤本就苍白,手指印就越发的明显,尽管付臻红只用了三分的力道,还是让他的半张脸微微肿了起来。
提丰摸了一下自己被一巴掌扇的发烫的脸颊,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沉黑的晦涩和阴鸷,这情绪稍纵即逝,再抬头对上付臻红的视线时,他的瞳孔里已不见一丝的火气,唇角边的笑意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发浓厚,真疼呀,厄里斯。
付臻红没有说话,静静的审视了提丰片刻后,就收回了目光。
提丰背上的伤口浸出的血液流到了青石板上,猩红的鲜血随着与付臻红方才掀到岸上的河水慢慢溶在了一起,将细小的青苔也染成了艳丽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