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如基忽然想到了网上说的丧尸,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便拉着高若素搜了点食物再次躲藏了起来。
mǔ_zǐ 俩在学校里被困了三天,食物也都吃完了,后来学校里相当一部分幸存的人说这里离江边十分近,他们可以到江边的码头找游船离开。练如基和高若素也不想在这里饿死,于是就答应了。
一行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到了码头,结果码头停靠的船并不多了,为了争抢上船,好几拨人都打了起来。练如基跟高若素显然不合适加入混战,只能沿着江边跑。
终于,mǔ_zǐ 俩遇见了正准备撤退的护卫队,护卫队便顺路救下他们,又将他们送到了海心岛避难处。
一开始海心岛避难处的条件十分差,还很混乱,毕竟每个人都想住到舞台里面去,那里面不仅安全,还有空调。
过了几日后,支援海心岛的护卫队越来越多,场面也慢慢地控制了下来,众人从不适到慢慢地适从。
因为避难处没有免费的午餐,要想过得好一点,只能干活。练如基担心高若素在这样的天气里受不住,就主动去报名干活。
mǔ_zǐ 俩联系不上家人,即使心急如焚,却也只能等待。
官方登记了他们的信息后,他们也常常去打听家人的消息,后来打听到练青苗的消息,他们也算是多了一丝活下去的期盼。
可没想到,他们前面还在念叨练如柠、练如檬的消息,这没过两日,练如柠便亲自找来了,而且还带来了练如檬的消息。
虽然练如檬还未找到,但是知道她现在还是相对安全的,他们就已经有了团聚的气氛了。
爸让小基考虑加入护卫队,要么去避难者管理办找份工作,他不好意思让官方免费让他白吃白喝。
练青苗对待女儿跟儿子的态度可真是天壤之别,至少在郝笺看来,练青苗对练如柠的期待比较高。
那如基是怎么想的?
他加入护卫队不太实际,而且年纪比较小,加入避难者管理办当办事人员也不太够资格,所以他大概会去档案收集整理部给人家当个助手,整理收集档案吧!
我记得档案馆在南方城大学边上,能留在在那里干活也不错了。
郝笺吃完了粉,又喝了一口汤,抬头便看见练如柠似乎面上有些纠结。
怎么了,今天你都盯着我看了一天了,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跟我说了吗?
练如柠心中一鼓,她舔了舔嘴唇,慌张道:我、我先去洗澡。
郝笺跟了过去,在她关门之前一把按住了门,歪了歪脑袋:是不是因为我对那张照片稍微表现出了一点兴趣,所以你就询问练教授了?
练如柠: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聪明,可把我吓坏了!
看见她的反应,郝笺又好笑地道:看来是了。
练如柠纠结着是否要将郝看的事情跟郝笺摊开来说,她就知道这事是瞒不住郝笺的,可是这事由她来说,似乎也不太妥当。
她满脸纠结的模样看起来越发可爱,郝笺脸上的笑容不减:而且看样子我没认错人,那就是郝看。我想,他应该还活着,然后以一个成功人士的身份活跃着,你觉得会伤害到我,所以纠结着该不该告诉我。
练如柠嘴唇跟喉咙又干了,她就知道瞒不住郝笺!
看着郝笺的笑容,她又心疼又好气:什么事都被你猜出来了,我连说话的机会都没了。
说完,她忽地上前抱住了郝笺,心里一阵难受,憋着憋着,她的眼泪就这么留了下来:你别强颜欢笑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哭出来会好受一些,你如果觉得一个人哭太傻太孤单了,那我陪你一块儿哭。
郝笺嘴角微微僵硬,随即慢慢地收敛了起来。她抬了抬手,还是搭在了练如柠的腰上。
难受吗?确实挺难受的。
想哭吗?想,但是她觉得没必要。
只是她听见练如柠的呜咽声,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自己已经落下了眼泪。
我跟自己说,没必要为他哭泣,他不值得。也没必要为我妈哭泣,因为她早已成为一抔黄土。哭泣也好,怨恨也罢,她都回不来了。既然这样,那又何必哭泣?
练如柠说:那你呢?你该为你而发泄一下。
你说得对,但是我不想只以这种方式来发泄。郝笺心中豁然开朗,如果让我再遇见他,我想,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来发泄的。
练如柠松开她,有些迷茫地看着她:啊?
郝笺抹干眼泪,又替练如柠也拭去眼泪,这才认真地琢磨:他离开时我才十六岁,还未成年,他还欠我两年抚养费未支付,然后还有我们为了找他、大厅他的消息,花了多少钱跟时间?这笔钱他也该还了,另外还得添加一笔精神损失费,我算了一下,怎么也得十万。
练如柠见郝笺是认真的,原本沉重的心情忽然也变得轻松了些许,她张了张嘴,问:你难道不打算问他多要一些?因为他犯了重婚罪他跟你妈虽然没领证,不过在那时候,事实婚姻也是具有法律效力的。然后按照规定,他跟你的母亲离婚,至少得分一半身家出来。
郝笺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郝家的土地、房产、爷爷奶奶留下的遗产,在他的户口被注销后就归我所有了。
哦。
俩人对视了片刻,然后皆扑哧地笑出了声。
郝笺笑了一下又收敛了:所以,他犯了重婚罪的意思是,在我妈还在世时,他就已经跟别的女人结婚了?或许还生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