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郝笺平淡地说。
练如柠的反应稍微温和一点,她微微一笑,说:先生就是丁顾年丁先生吧?我听彭茂提起过你。
丁顾年斜睨了彭茂一眼, 知道他不可能说自己什么好话, 不过他的心情还是很愉悦,道:对, 是我, 不知道小姐是
对讲机里传出了施龚碓的话:你们就别浪费时间了, 快问彭茂那小子办完事了没有, 办完的话赶紧回来帮忙。
这声音一出, 丁顾年挑了挑眉头, 看来彭茂的身后还真的有一支队伍,而这两个女生敢独自过来, 想必也是跟彭茂一样背后有所仰仗。
虽然俩人的身上都有刀, 可是他不认为两个柔弱的女生能有什么力量。
但是心里再不以为然,他也不得不暂时收起自己旖旎的心思。丧尸容易对付,可跟他一样有队伍的人可不好对付。
他看着彭茂:你还有同伴,为什么不一起叫过来大家认识一下呢?
彭茂刚感动完, 也不想让郝笺、练如柠身处险境,便说:那边的路堵住了,他们还在清理堵塞的车辆。
他也没说他们有多少人,让丁顾年自己猜去,顺便让他忌惮一下。
从郝笺看见丁顾年开始,她就觉得这个人有些不对劲,但是具体她也说不清楚,毕竟跟这人不过是萍水相逢,她也不知道他都有什么手段。
丁顾年见郝笺的身上还有对讲机,甚至队伍那头还有人能听见他们的对话,他就觉得彭茂所依靠的这支队伍并不简单,至少是拥有高科技的。
一时之间他也不敢小瞧了她们,而是颇为和颜悦色地发出了邀请:既然他们没空过来,那不如我们坐下来认识一下,喝点东西,慢慢等他们过来?
郝笺没说话,彭茂则看着彭盛。在丁顾年的目光注视之下,彭盛对他哥道:哥你不是有话想跟我说的吗?
彭茂自然会留下来,而郝笺、练如柠便也应下了。
郝笺之所以跟练如柠过来,确实是众人都商定的,不能抛下彭茂。二来郝笺也想知道丁顾年的能耐,若是能从他这边得到一些消息也是不错的。
毕竟她们也不能因为对别人心存怀疑就不再跟人交流,失去信息更新,就是失去了应对危机的先机。
不过她们敢孤身过来,也并非靠吓唬丁顾年。施龚碓已经侵入了这个镇子上的无线设备,只要郝笺她们有危险,他就会用这些设备给丁顾年这伙人一些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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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顾年他们停留的地方是高速公路进出口的一个厂房里,周围都是荒地,而远远眺望,至少还要再走一段路才能到镇子上。
而在厂房的周围停着三辆车,其中一辆中巴,两辆越野车,中巴上似乎装着不少物资。
郝笺一路过来时就在心里默数了一下,疑似丁顾年的同伙的人大约二十个。有男有女,不过女人相对而言更像我见尤怜的花瓶。
每个男人的手上都有武器:有的人拿的是砍刀,有的人在腰间绑着廓尔喀军-刀,还有的人拎着工兵铲、消防斧,最让郝笺在意的是弩手。
郝笺在这支队伍里感觉到的不对劲越来越强烈,不过她还没来得及深思,丁顾年就说:到了,这里面有风扇,还有水果跟茶点,进来坐一下吧!
说完,迅哥颇为得意地接话:快中午了,太阳这么猛烈,你们在外面一定很渴很热吧!我们丁总肯拿出这些东西来招待你们,那是真心实意想跟你们交朋友的!
丁总?郝笺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丁顾年,没想到丁先生年纪轻轻,就已经是老总身份的了,真是年轻有为呀!
让郝笺的嘴里说出恭维话可不容易,不过不管是彭茂还是练如柠都清楚她言语中的敷衍,以及质疑。
丁顾年等人跟她没相处过,自然不知道她话里的意思。
见她夸自己,丁顾年心里颇为受用,不过面上笑着:哪里哪里,都是弟兄们瞎胡闹起的外号。对了,还不知道两位小姐的芳名呢!
我姓郝,叫郝善良。郝笺面不改色,仿佛这就是她的真名。
练如柠跟彭茂都使劲地让自己憋成面瘫,不然他们真想喷她不要脸。
丁顾年和迅哥面色有些古怪,不过这样的名字似乎也不算太奇葩,他道:原来是善良小姐。
练如柠也温和有礼地报上自己的姓氏:我姓练,练习的练,我还只是一个学生,先生叫我练同学就行了。
没能得到练如柠的名字,丁顾年也不失望。他认为相逢即是有缘,不管她们之前是什么队伍的,只要他展现出他的魅力,他觉得可以劝她们改投他这边的阵营。
心里打着小算盘,他还不忘向郝笺打听她们队伍的信息。
郝笺四两拨千金,反问道:我们这一路过来也没发现丁先生这支队伍,丁先生应该不是走高速公路的吧?
丁顾年微微诧异,以为这支队伍的侦察手段确实了得。
他笑道:我们确实不是走高速公路过来的,因为在前面的兴华市里,我们遇到了些麻烦,所以找了一条船,直接开船过来的。不过过了这个镇子后就是水坝,船无法再航行,所以我们才打算改走高速公路。
郝笺之前的话也不过是猜测,因为她刚才发现那辆中巴上印着的是这个镇的客运站的名字。而如果他们是走高速公路,那她们过来的那段路也就不会还处于堵塞的状况了。
所以她相信丁顾年等人是早两天就过来了,并且夺得了一辆中巴,否则他们这么多人,光靠两辆越野车也载不了那么多人。
当然,这两辆越野车,兴许是在这个镇子上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