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就不关心,为什么胡长官能信任我?
如果你说护卫队已经反应过来他们的上级中有叛徒, 从而采取了新的通讯方式这件事是属实的,那说明他们已经重新和邻市取得了联系,那么他们从易长官、安副官那边获得你我的消息,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郝笺看起来心情不错,尽管易高对她的那封信还是产生了怀疑,不过却没有告诉胡旦节肢动物对丧尸病毒有本能的趋避这件事是从她这儿得知的。
她想,易高大概也是知道了潜伏在官方势力里的不安定因素,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所以没有泄露出去。
那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练如柠没忘记她们过来这里的首要目的。
目前可以确定机场避难基地发生的事情确实有无咎的手笔,因为护卫队调整了通讯方式以及活动方针,所以无咎现在暂时没办法针对护卫队制造下一场灾祸。
无咎也知道水电站是护卫队的地盘,期间派了很多人伪装成幸存者前来都被识破身份而击毙。另外机场避难基地及时撤退的护卫队也在执行清剿任务,在这合水镇一带,看不见无咎的身影。
现在护卫队首要的任务不是去搜救幸存者,而是尽量提供水和电,另外通过官方组织播放的避难广播,将幸存的民众暂时稳住,等上面调整好策略后,再行救援之事。
练如柠听郝笺说完,又沉思了片刻,才问道:那我们要怎么离开这里?
郝笺拿出地图,指了指西北方向的几条公路,说:水库这边有一条路可以到省道,省道靠近高速路那一段曾发生过车祸,不过护卫队曾经为了方便通行而清理出了一条道,我们可以走那边。唯一的难题是,那边同样有疑似无咎的势力占据了那里,要收取过路费。
练如柠不会天真地认为对方就真的只是收取钱财或索要生存物资,能做出那样的恶行的除了走投无路的普通人外,也就只有生性凶残的恶人了,让他们放三个年轻貌美的女生毫发无损地离开的可能性不大。
不过放心,明天护卫队会在那附近开展一次针对无咎以及趁火打劫的小团体的伏击行动,届时那边的防守会薄弱许多,我们再闯过去。
练如柠想到郝笺现在算是护卫队的临时工,她下意识地抓着郝笺的胳膊,略紧张:那你是不是要参与那伏击行动?
郝笺的眼睛弯了弯,眼中反射着灯光,衬得双眸似天然的晶石般闪亮。
小师妹这是在担心我的安危吗?
说着,手臂轻轻一提,便抓住了练如柠的双手,熟悉的触感柔软地触摸到心里去了。
练如柠的脸颊不争气地红了,她道:这不是自然的吗?你要是出事,我们可就少一大战力了。
原来小师妹只担心损失战力,唉,我心里好像有些难过。
也不全是因为这些啦,我、我也有出于个人感情而担心你的!
那我好受多了,今晚应该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练如柠道:你还没正面回应我呢!
郝笺往床上一坐,连带着练如柠也被迫站到床边,却见她自然而然地脱了鞋就往床上躺,练如柠盯着她:这是我的床。
小师妹不想知道我明天要不要参与伏击行动吗?
这跟你躺我床上有什么关系呢?
我想睡个安稳觉,这些日子以来,我习惯了身边有小师妹,只有小师妹在,我才能睡得安稳,小师妹难道忍心看着我辗转反侧?
练如柠暗想,郝笺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哦,好像一直都挺厚脸皮的。
好吧,那你可别再卖关子了。
都快十一点了,明天还得早起,小师妹还不过来躺下?
练如柠叹了一口气,略无奈地关了灯,旋即躺进了床的内侧。
胡旦给她们另外换了几间房,床比之前的九十厘米铁架床要大一点,有一米二,而且多了席子,还有一台半旧的风扇。俩人躺在这上面,也不会觉得狭窄和闷热。
灯光暗下来后,只有窗外仍有一丝光亮透进来。泄洪段的水声似乎也小了许多,她们的耳边只有彼此的呼吸以及风扇的呼声。
胡长官说我毕竟没有接受过正规的训练,这种伏击行动就不让我参与了,同时也是为了隐藏我的身份。除了你,彭茂、辛婷以及施龚碓都不会知道我这一身份。我们要做的,只是把握住时机,突出重围。
练如柠安静地听完,心中觉得不应该只是这么简单。胡旦不可能只用一枚徽章就给郝笺换取信息,不过郝笺不愿意说,她就当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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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如柠在睡梦中忽然醒来,她略不安地掀开眼缝,发现外面的天似乎灰蒙蒙亮了。随后她才迟钝地想起这里是有护卫队驻防的水电站,她可以安心地睡充足。
不过她听见了身边有些异常的呼吸声,扭头一看,发现郝笺在睡梦中都拧着眉头,鼻子也有些塞。她心中一紧,忙伸手探了探郝笺的额头,发现并没有出现发烧的情况,不过她极大概率感冒了。
她略懊恼,明知被雨水淋得最厉害的是郝笺,即使喝了鸡蛋姜糖水也无济于事,她来到这里后,应该让胡旦给她找点感冒药才对的!可是她居然忘了,她这是有多粗心!
她轻手轻脚地起身将风扇关了,郝笺的声音冷不丁地在后面响起:小师妹这是在做什么?
练如柠没想到在病中的郝笺还是这么敏感,她回头忍不住道:你感冒了为什么不说呢?你没吃药,如果我没发现,是不是你今天就会带着病强撑着跟我们离开?
感冒而已
郝笺话没说完,练如柠便说:你鼻音出来了你没发现吗?这是重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