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笺她们大老远地便听见了机场那边的广播传出了相同的歌声。
施龚碓松了一口气:虽然机场那边的航空系统太严密了,我连门都摸不着,但是机场的广播是属于远程遥控的,在这种没有监控的状态下故障自检系统是否还在工作可不一定,我就想试一下,没想到还真成了!
看见远处的丧尸都朝机场奔去,彭茂一改讨厌他的态度,道:行啊,包工头老兄!
别叫我包工头!
这有什么好计较的,包工头老兄!
随着围绕在他们身边的威胁的减少,通往合水水电站的这一路也变得通畅了许多。
不多时,她们便看见了在那郁郁葱葱的山岭中间,如一面高墙似矗立着的水坝,水流从闸口喷射而出,沿着兴华江向下游奔腾而去。
水电站到了!
章节目录 part 51
水电站是坝后式的, 左边一半是泄洪坝段, 水流从这里的闸口喷泻而出。右边的高坝下方是水电站厂房, 需得通过进厂公路才能进入。
在水电站左右沿着山体陡峭处各有一条修筑整齐的路,不过那都是沿着水库到别处去的公路, 想进入水电站,只有一条路可走。
只是那唯一的道路如今设了近三米高的电网,不少丧尸前仆后继地想越过那电网,却被上面的电流电得身上开始出现火光。
然而他们感觉不到疼痛,一边朝电网的后方, 也就是水电站厂房叫嚷, 一边慢慢地被火燃烧到没有行动能力。
还有的丧尸因为拥挤而滚落水库的下游,被滚滚江水冲走。
总而言之, 即使没有人看守着, 也没有丧尸可以越过这层防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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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笺收回望远镜, 将它给了身旁的练如柠。辛婷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 看见人了吗?
看见了, 外面有四个穿着护卫队的队服, 拿着枪的队员在值守,厂房里面的情况不清楚。不管是进厂公路, 还是沿水库的两条公路, 都被封住了,被丧尸围堵的地方是唯一的出入口。
郝笺看了一眼前方的电网,觉得护卫队挺谨慎的,将两条沿着水库的公路也封锁了, 既防了丧尸,又防了别有用心的人。
那我们怎么进去?
郝笺摸了摸下巴:水库的作用并不只是发电,还有养殖、旅游,有养殖河旅游便说明还有其它的路可以进去。只不过,或许需要绕远路,而且护卫队也可能在那边设了电网。
练如柠也确认了电站那边的情况,道:我们这么谨慎和冒险是在对方是无咎的人假扮的基础上进行的,如果对方真的是护卫队,那我们就没必要这么鬼鬼祟祟的,设置电网的地方理应有摄像头监控四周的情况,我们可以过去看一看。
郝笺笑吟吟地看着她,把她看得脸上温度骤升。
你
小师妹说得真对!郝笺拉着练如柠的手,所以我们现在回到彭茂他们那儿去吧!天也快黑了。
郝笺的手现在有了一些茧子,不复当初的柔软,然而练如柠却依旧记得她们第一次牵手时所感受到的柔软中蕴藏着力量。
若不是辛婷在边上,她真想问一问郝笺,为什么现在这么喜欢牵着她的手了。虽然她不讨厌被牵手,可她想知道郝笺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牵她的手的。
辛婷回过头发现这俩人要走了,便急急忙忙地跟上,她无意中瞥见郝笺牵着练如柠的手,心中羡慕不已要是她也有这种能关心自己的人在身旁就好了。
这么想着,她便问道:郝笺,我们如何确定对方就是真的护卫队?
郝笺反而朝练如柠挤了挤眼:小师妹,你说呢?
练如柠暗暗咬牙,郝笺难道不知道,她这么挤眼,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这是在对自己放电呢!
因为这里的防护跟我们在路上所看见的路障有很大的不同,说白了就是业余的人设置路障只会用东西堆堵,而专业的人则用最专业的方式确保万无一失。练如柠解释道。
辛婷恍然大悟,护卫队的能力大,能用最快的速度建设好电网防护。可是无咎这些散兵游勇只能依靠眼前有限的资源来堆堵。
想到这里,她就放心了。
突然,脚下的泥土一松,她一个不注意便跌倒在地。稀松的泥土、尖锐的石子以及各种树枝,让她裸-露在外的胳膊擦出了伤痕来,疼痛瞬间席卷而来,不过她却没有痛呼出来。
怎么了?郝笺跟练如柠停了下来。
不小心跌倒了。辛婷忍痛从地上爬起来,她的裤子、手臂都是泥土和细沙,因雨后的山体泥土松软,她这么一摔,身上便显得很是狼狈。
练如柠挣开郝笺的手过去扶着她,郝笺觉得手心一空,暗暗地叹了一口气,也过去抬起辛婷的手臂看了一眼,道:天黑后这里也不安全了,下山再好好看一看你的伤吧!
辛婷点了点头,练如柠道:走吧,我扶着你,你小心点。
辛婷听了这话,鼻子一酸,眼眶很快便湿润了。然而她不能哭,哭的话兴许会惹郝笺她们厌烦。于是她一边咬牙流泪,一边下山。
郝笺拿出身上的手电筒在面前开路,辛婷在后边悄悄地问练如柠:郝笺是不是生气了?
练如柠觉得辛婷的想法有些古怪,寻常人受伤后先想到的会是别人会不会生气?
没有吧,她为什么要生气?练如柠看了一眼郝笺的背影,又把视线收了回来,心里却有种异样的感觉。
她会不会认为我是累赘?我连下山都能摔跤,她一定会觉得我笨手笨脚的
因为她们过来时担心水电站也被无咎的人占了,所以将车停在了山脚下隐蔽处,郝笺她们先上山侦察,彭茂和施龚碓则留下来看这车上的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