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的是斧背,可是以她的力道,即使他的脑袋没有开花,也得脑震荡。他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倒在了地上,郝笺又上前去敲了一记。
练如柠缓过神来:他死了吗?
郝笺克制住自己敲第三下的欲望,冷淡道:没死。
如果他死了,系统早就跳出来提示她了。
练如柠抓着厨房里的菜刀,想着是否要杀掉他。但是想了想,她还是无法对活人下手,就作罢了。
郝笺知道她下不了手,于是将胖厨师绑起来,又将那些发黄的菜和肉都搬来覆盖在他的身上,随后将自己弄干净。
这时正好有人来食堂,郝笺在练如柠的耳边吩咐了些话,就走了出去。练如柠脸色通红,但是想到不能引人注意,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你是谁,大胖呢?来的是无咎的人。
郝笺一脸羞赧和欲言又止,随即,来人听见了厨房里面传出来的女人的娇喘声,他恍然大悟,露出一个坏笑:算了不管你们是谁,给我们准备好饭了没?
郝笺道:嗯,已经做好了那些来救人的罪恶之人抓住了吗?
来人轻蔑地说:也不知道躲哪里了,但是迟早会将他们找出来的。他又看了郝笺一眼,待会儿大胖完事后,你给香主他们送饭过去吧!
郝笺又惊又喜:我能给香主送饭吗,我才刚接收洗礼一天,我会不会不够资格?
他笑道:送个饭而已,要什么资格。哦对了,香主在五楼的贵宾室。多准备几份,还有好几个人要吃呢!
有他这句话就够了,郝笺又旁敲侧击地打听出他的名字,等他端着面去吃后,她又等了会儿。
十分钟不到,他就吃完了一碗面,打算再要一碗。到了窗口他忽然一顿,旋即推开门走了进来:大胖什么时候这么持久了?
就在此时,他的脑袋开始晕晕沉沉、犯恶心,看向郝笺的身影慢慢模糊,手脚也渐渐无力。
他心中大骇,忽的明白郝笺根本就不是什么刚接受洗礼一天的人。他指着郝笺,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郝笺捂着嘴巴拖进了后面的厨房里。他根本没力气反抗,刚躺在地上就昏睡了过去。
郝笺虽然不知道市面上的安神药多久才会发挥作用,但是从商城买的这药看来,药效跟舒筋活血的药一样,效果绝佳。
练如柠已经口干舌燥了,看见她搬了人进来,才停止发出这种羞耻的叫声。
郝笺给她拿了一瓶水,然后道:叫得还挺真实的。
练如柠差点被口里的水呛进气管里,她红着脸瞪着郝笺:你说真实,难道你试过吗?
难道非得试过才能说真实?郝笺反问。
你练如柠瞬间就懂了郝笺的意思,然而她不能揭穿郝笺,否则郝笺必然会问她为什么会懂。
郝笺轻笑:等会儿将这些食物分发给无咎的人,然后我送一些过去给他们的香主。
练如柠也从刚才的插科打诨里严肃起来:这些食物你做了手脚?
嗯,你别碰。
练如柠虽然疑惑她能做什么手脚,可眼下也不是深究这些的时候,就按照她说的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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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笺本想等另一个厨师回来,好一并解决掉他的,结果她等了许久愣是没有看见人。
此时已经一点多了,很多人都已经饥肠辘辘地来到了厨房,他们见窗口已经摆着一碗碗面,就自顾自地端去吃了。他们狼吞虎咽,根本就没去思考为什么两个厨师都不在。
忽然有人在外面大喊:外面来了好多护卫队,快出来帮忙!
郝笺和练如柠对视了一眼,知道是易高提及的别的避难点分拨出来的人手到了,那她们也没必要再按原来的计划行事了。
食堂里一片哗然,有些人紧张地道:啊,他们人多不多啊?跟他们硬碰硬,我们讨不着什么好的啊!
是啊,上次我们能打死他们都是因为他们没防备。
有一个精瘦的男人朝着天花板开了几枪,吓得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站出来的那个人大声呵斥:妈的,你们以为现在这个时候躲在这里就能逃过一劫了?当初干掉那群护卫队员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害怕?不出去的我送你们一程!
剩下的人立刻稀稀拉拉地出去了,刚走没多久,他们忽然一阵天旋地转,精瘦男人威吓他们:干什么,装病就可以不去吗?!
不是啊,我觉得有些不太舒服他们刚说完就昏了过去。
精瘦男人见陆陆续续地有人倒下,也终于发现了异常,但是他也没机会去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倒在了地上。
龟缩起来的郝笺和练如柠露出一双眼睛在窗口处,见那些人都倒下了,才迅速地走了出去,她扒掉几个人身上的枪,给了练如柠一把,自己则装了一把手-枪,还背一把步-枪。
练如柠抱着步-枪:我不会开啊!
郝笺简单地教了一下:你实在不想用,必要的时候拿来吓唬他们就好。
这时,会堂那边响起了枪-声,紧接着便看见里面正在接受洗脑的人争先恐后地跑了出来,有些人吓得发出了尖叫声,有些人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还有的人则一个劲地往楼上跑。
郝笺和练如柠对视了一眼,混入了混乱的人群中,她们抓住一个女子,逼问道: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女子看见她们的装束,声音都颤抖了:有人在里面开枪杀人了,你们的同伴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