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婷不知道彭茂值不值得相信,她想先问过了郝笺才能给他答复,但是圆滑的她也没有直言相告,而是道:你找到了努力活下去的方向,真好,待会儿与郝笺说一声,她一向有主意,能妥善安排好的。
彭茂道:你们对郝笺好像都很信赖,不过她可真厉害,虽然看起来高高瘦瘦的,但是没想到爆发力那么强,难道她是一个运动员?
我也不知道她是做什么工作的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辛婷吓了一跳,彭茂也凝神听了片刻,外面的敲门声响三下,间隔了会儿,又响了三下,不像是丧尸抓门发出的声音。
他正要开门,郝笺便从楼上下来了。
门外三个人,他们手里有刀具,小心点!郝笺低声道。
彭茂一惊,忙问:他们是什么人?
除了拿刀具就没别的东西了,所以可能是这儿的村民。
这所宅子的地锁其实已经坏了,所以郝笺他们都是用沙发来顶住大门的,但是担心对方强攻,他们还是十分警惕。
什么人?彭茂在郝笺的示意下问道。
这话该我们问你才对,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老三的家里?
彭茂也明白了,顿时低声咒骂道:妈的,这些人是来敲诈的!
他们明明看见了门外的丧尸尸体,而且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她们住进来后,又趁着太阳下山了就过来了。他们不是想知道她们是什么人,而是想利用这所宅子能给她们容身而威胁她们来获取好处。
怎么办?彭茂问。
他们知道这村子的丧尸被暂时消灭了,所以才敢走出来,如果她们招惹了他们,难保整条村子的人不会出来,届时她们就无路可走了。
郝笺啧了一声:真是不能小觑人的劣根性。
郝笺让彭茂用中气十足的声音说:我们不认识什么老三,我们就只是路过的,见这里没人,就来借宿一宿。
门外安静了片刻,那把声音又道:这可不行,这是我弟弟的家,怎么能让陌生人随便进入呢?你们快出来!
你弟弟不是已经死了吗?你们这么重视你弟弟,为什么不替他们一家收尸呢?你看他们躺在外面,多可怜。郝笺道。
彭茂觉得要坏事,郝笺这张嘴太损了,得罪对方的话可就真的没好果子吃了!
对方果然被逼急了,直接拿刀来敲门了:妈的,你们这伙强盗,快开门,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该你表现了!郝笺拍了拍彭茂的肩膀。
彭茂茫然地看着她,好会儿才明白她的意思,于是凶狠地道:你们有本事就砸门进来,反正这门一时半会儿砸不坏,但是丧尸可是会闻风而来。我们就瞧一瞧,到底是谁让谁好看!
门外的人被这么一威胁,果然心生怯意,本来他们在家里围观了好一会儿,又透过窗户看见她们正在煮面。考虑到家里存粮不多了,所以才动了来打劫的歪念。
但是正如彭茂所说,他们一时半会儿弄不开这门,可是丧尸却随时会出现。
在继续找碴跟保命之间,他们还是退却了,只是就让他们这么离开,他们也心有不甘。
好,就让你们住一晚,明天有本事不要出来!对方放下狠话就离开了。
彭茂听不见动静后,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里依旧十分担忧:万一明天他们堵我们怎么办?
到时候再说。郝笺摆了摆手,又对辛婷道,你去让练如柠下来吧,他们已经知道我们在上面盯梢了。
那不盯了吗?辛婷问。
盯,不过得晚一点再盯,黑灯瞎火的他们也看不见的时候盯是最合适的。
说完,郝笺便去这家人的卧室里翻出了一套相对干净的衣物洗澡去了,当然,内衣这种贴身衣物,她是不可能穿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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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如柠下来时的动静很大,正如郝笺所说,要让周围的人知道这楼顶已经没有人盯梢了,他们才会现出原形来。
她下来后,天也彻底暗了下来。四人中就她还没吃东西了,她捧着那碗已经凉了的面,吃了个一干二净。
等她吃完,郝笺也洗完澡出来了,只见她身穿宽松的短袖t恤,搭配一条只盖住大腿三分之二处的苏格兰裙,小腿笔直又纤细,可知她的双腿修长。
她一边擦着湿长发,水滴从她的脖子滚落到锁骨,说不出来的秀色可餐。
这宅子有三间卧室,除却一楼这一间,楼上还有两间。我们来分配一下今晚的工作。郝笺道,夜里是必须得有人值夜的,而一楼的卧室必须有人住,以随时留意外面的动静。
练如柠颇为赞同:我觉得一楼的卧室最好住两个人,一个人可以在外面有动静时立刻提防,另一人可以去通知楼上的人。
那这样,三楼盯梢的人和二楼休息的人轮换,一楼的两人轮换。彭茂道。
郝笺和练如柠对视一眼,后者道:那我和郝笺一组,你和辛婷一组。
彭茂和辛婷的战斗力都不高,而在楼顶盯梢的工作正好合适他们。郝笺一向警惕,她是必然要住一楼的,至于练如柠,则也纯粹是从应对危险的能力这个角度出发的。
这么一来,彭茂和辛婷也都没了意见。
虽然这儿有电,但是周围的人家都没有开灯,她们如果开灯就无异于将自己暴露在危险当中。好在这户人家还是有台灯的,手电筒都被搜走了,台灯要用电,所以没被带走。
等到了晚一点,彭茂就按照原定的计划悄悄地潜上了楼顶,辛婷要替换彭茂,所以也早早地歇了。
郝笺巡查完这屋子,确认没有疏漏的地方就回到了卧室内。
因天气炎热,练如柠舍弃了床,而是用床单铺在地上。与此同时,她也可借助床的高度来阻挡窗口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