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煜一个人放飞了现场所有的红色气球,绝望的看着它们远去......
第三天唐煜亲手扯掉了全部的玫瑰花花瓣,败落一地......
三天,他水米不进,大部分的时间都在默默流泪,时而失声痛哭,那场车祸是他的噩梦,而那场婚礼则是他缠身一世的魔咒。
林喆不知道他们两个现在算是怎么回事,但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他们不要想起那一世的事,太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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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那辆撞到唐煜的车在郊区的一个还没有开发的荒地里找到,警察查过那辆车,是一辆失车,车上没留下任何肇事者的线索。
医院走廊上,姜尧问林喆一眼:“你怀疑萧炽衡?”
林喆只是防范:“不是怀疑,只是觉得找人盯着他们比较好,不是他们干的最好,如果是也可以防止他们下一次动手。”
姜尧不是很明白林喆怀疑的理由,萧炽衡或许对唐煜有些不甘心,但即便不甘心也不至于开车撞人,况且撞到的还是唐煜。
唐洛倒是还有可能。
姜尧不反对林喆的提议:“这件事你看着安排,你手底下的人不够就从临江调人。”
姜尧话刚说完,秦时律就从病房里出来了,“人不够我这边有,从临江调人动静太大,我不想再节外生枝。”
秦时律看向林喆:“去找黎诚,让他派些人给你。”
林喆点了下头,就立马去办。
说起来姜尧也有点担心,上次在临江开车撞他们的人到现在都没醒,是谁指使的也没查到,现在这人又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姜尧问秦时律:“你觉得会不会跟上次是同一个人?”
秦时律:“有可能。”
姜尧看他:“可上次的事是冲着你来的。”
秦时律眼底暗沉:“这次也可能是冲着我来的,只不过碰巧唐煜也在。”
姜尧觉得这样不太行:“要不让他跟我住一段时间?”
话音刚落,就听见病房里传来唐煜的喊声:“秦时律呢?秦时律去哪了?”
秦时律是看着唐煜睡着了才出来的,结果他一出来人就醒了,他看了一眼病房的门,给了姜尧一个“你觉得行不行”的眼神让他自行体会。
姜尧:“......”
这两天唐煜睁开眼睛就必须看到秦时律,看不到就闹,别说让他搬去姜尧那去,哪怕是秦时律十分钟不在他眼皮子底下他都能闹翻天。
秦时律推门进去:“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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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炽衡从京都回来本想质问唐洛为什么要散播那样的谣言,结果回到家就看见满屋子的狼藉,像是被鬼子屠了村。
唐洛从楼上下来,把自己收拾的依旧整洁,跟着屋子比起来就像是两个世界,他面无表情的说了句:“你回来了。”
萧炽衡指着屋子:“这是怎么回事?”
唐洛坦然道:“我砸的。”
萧炽衡:“......你疯了吗?”
唐洛走到他面前看了他一眼:“没疯,就是有点生气,你去京都出差还顺利吗?”
萧炽衡确实是去京都出差的,他跟唐煜遇到虽然是他有心的,但也确实是巧合,他晚回来了两天就是为了把那边的事情敲定。
萧炽衡问他:“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唐洛从他面前走开:“不是听说,是看到,你在酒店跟唐煜私会的照片被发到网上传的沸沸扬扬,虽然很快就被撤下去了,但很不巧,我还是看见了。”
萧炽衡有一瞬间心虚:“唐洛,我问你,在网上说唐煜是野种的那些事是不是你干的?”
唐洛这辈子都没有像现在一样坦然过,果然不装假不虚伪的活着是最舒服的,“是。”
萧炽衡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你为什么这么做?”
唐洛回视他:“你觉得呢?我的未婚夫每天不是看有关他的新闻就是追着他去京都跟他见面,你觉得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炽衡:“......”
唐洛甩开他的手:“萧炽衡,当初唐煜喜欢你,你说什么都看不上唐煜,你说你喜欢我,现在我跟你在一起了,你又去缠着唐煜,我真的看不懂你,是不是在你眼里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萧炽衡:“......不是。”
唐洛笑了笑:“没关系,是也没关系,我们彼此都冷静一下,我这两天找了房子,明天就搬出去,公司那边我会继续去上班,你不用担心我会亏了钱就离职,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把我亏损掉的钱补回去。”
萧炽衡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竟然没有拦他。
第二天他再回到这里,屋子里的一切都恢复到了原样,除了那些碎掉的物品不见了,整栋房子干干净净,楼上房间里也没有了唐洛的物品,好像从一开始唐洛就没有在这里出现过。
......
唐煜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才出院,这一个星期王兴海见天儿的带着棋盘过来找他下棋,王辞和余乐洋就差住在这了,李希雅每天都来送猪蹄汤,就连周停也都来医院看过他。
出了院,唐煜依旧粘着秦时律,他腿脚不方便,这下真的用上轮椅了,不过腿上打了石膏,坐轮椅也不舒服。
秦时律尽量把工作全都带回家,但偶尔也会有不在家的时候。
秦时律不在,唐煜就趴在二楼的有榻榻米上看着楼下的玻璃花房,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秦时律从公司回来看见姜尧带着纪白来了,之前在医院纪白就经常去,现在还追到家里来了,秦时律皱眉:“你带他来干什么?”
姜尧说:“你先把你的醋劲收收,我带他来有正事。”
秦时律压根就不觉得姜尧是个正经人,能有什么正事儿?
他脱掉外套在一旁坐下:“说吧。”
纪白拿出自己的心理医生证书:“这个能证明我不是骗子,也能证明我
秦时律只是扫了一眼,没兴趣翻开细看。
纪白说:“之前我跟姜尧说过,唐煜对你有很严重的情感依赖,发生了这次的事之后,我观察过他几天,或许你自己也能发现,他对你的依赖比之前更严重了。”
秦时律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那又怎样,他想赖我就让他赖着,没什么大不了。”
这种外行的话纪白见多了:“你是没什么大不了,那万一下次再遇上有人开车撞你这种事,你是不是还想让他把你推开自己撞上去?”
秦时律皱了下眉,他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
纪白说:“情感依赖是一种心理上的问题,或许你觉得他依赖你既不影响生活你也乐在其中,可如果让他继续这样下去,难免他不会诱发出其他问题,我找过之前唐煜看过的心理医生,他说唐煜经常产生幻觉,我不知道这种幻觉说明了什么,但任何不寻常的臆想都不是好事。”
秦时律想到前几次唐煜的不对劲确实有点吓人,他拿起茶几上的专业证书看了看,确定是真的后,他问纪白:“我该怎么做?”
纪白说:“让他接受心理治疗,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话,我也可以介绍别的医生给你。”
秦时律叹了口气,“不用,就你吧。”
纪白有些意外,姜尧也是。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纪白问:“你确定?”
秦时律确定,但不情愿,他说:“我也不想用你,但如果换个人,他可能又会觉得自己精神有问题,担心自己哪天就会住进精神病院,他脑子里的想法够杂了,我怕他再幻想出点什么来,我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