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倒是没接信物,而是哼了一声:不用。闻这个味我就知道是那个浑小子干的好事。
言听雪不自在地摸摸后颈。
虽然自己已经麻木了,但他现在身上肯定都是沈成风的味儿。
也不说一声,自己就把事给定下了。老人恨铁不成钢。
他眉眼弯起来,慈祥地说:你别紧张。他要是敢对你不好,尽管和我说。
他很好。言听雪鉴定地说。
老人摇摇头,意味深长地瞅着他,问:他要你和我说什么?
言听雪连着几天奔波在异星球和jūn_duì 之间,一直没去实验室。
戚昀担忧地问了好几遍,他都搪塞过去。
但导师那边不行。
导师说:言听雪,你这个出勤还想毕业?
他和言听雪本来就关系不好,现在更是找到机会。
言听雪忙得晕头转向,又没办法解释,只能不停道歉。
但看来效果甚微。
原本的研究也搁置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启。
他心情沉沉闷闷,又开始犯那个容易摔坏东西的老毛病。
小心。
沈成风把装着开水的水壶拯救出来,拿过杯子,帮他倒水。
言听雪浑浑噩噩地看着他,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对不起。
沈成风叹了口气,摸摸他的额头:你发烧了?
第77章
言听雪迷茫地眨眨眼。
他的眼前好像飞过好几只天鹅, 雪白的羽毛纷纷扬扬地落下,遮掩住周围的其他风景。
他矮下身子,想从羽毛的下面看清沈成风的脸。
但沈成风却以为他是站不稳,在向下滑, 不由分说地把他抱起来, 往飞船走:你最近太累了。
言听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他的脑子昏昏沉沉, 花了好一会功夫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但距离他做出反应,还需要一段时间。
沈成风将他的脸按到自己怀中,用手臂挡住稍有些凉的风。
我应该不是发烧。言听雪扒住他的手臂,用小兔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我发情期到了。
他很自然地说出发情期三个字。
沈成风却有些手足无措。
他已经把言听雪抱到房间里了, 医生也叫了, 还叫人去烧了热水, 准备好为了照顾生病的小兔子大动干戈。现在言听雪告诉他, 自己发情了。
他没见过发情期的omega,但也知道,这和生病差个十万八千里。
也知道这不是什么能让人围观的事。
你带抑制剂了吗?沈成风站在床边, 手不知道往哪摆,只能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言听雪攥着被子,用肩膀蹭着床单,发出带着鼻音的软软糯糯的声音:没有。
如果是以前, 他肯定会带。但是最近为了沈成风的事, 什么都忙忘了,连发情期都没算。
他浑身都和被火烧一样,这种刻在血液里的本能很快占领了大脑的大部分空间。
他需要alpha的信息素。
如他所愿,躁动不安的血腥味正在往他的方向飘散。他忍不住舔舔嘴唇,想去抓住这缕诱人的气息。
但这丝信息素很快淡了下去。
沈成风仍旧站在床边, 拳头握紧,额头青筋暴起:这里没有omega,你可是试试游戏里有没有,或者尽早回去。
言听雪撇撇嘴:发情期登游戏会被踢下来。
沈成风手指指节被握得咔咔作响:那怎么办?
不知道。言听雪脑子晕乎乎的,几乎丧失思考能力。
他的脑内有一个声音:寻找你的alpha。
拥抱你的alpha。
亲吻你的alpha。
他跌跌撞撞地往床边摸索,抓住肌肉结实而青筋暴起的小手臂,沿着手臂爬到肩膀,胡乱地捧住那张脸,将唇印了上去。
沈成风的理智终于全线崩溃。
狂风暴雨般的亲吻在嘴唇上肆虐。言听雪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跟随对方的节奏。
细密的亲吻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言听雪像溺水的人一样,本能地抓紧手边能触碰到的东西。
沈成风轻轻嘶了一声,笑骂一句松开:你拽到我头发了。
言听雪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
他贪婪地呼吸着空气,胸口剧烈起伏。
但是空气里充盈着甘甜的血腥味,越是呼吸,就越是让他抓心挠肺,渴求着更多的信息素。
就像是饮鸩止渴一样。
呼吸的行为并不能缓解缺氧的感觉,只有充足的信息素才能将他从这种状态拯救出来。
听雪,沈成风的声音就贴着他的耳朵,羽毛一样搔着耳廓,我现在要做一些事。
言听雪转过头,急切地寻找他的嘴唇。
这个时候还说什么话呢。
我本来不想再这里这并不是一个好的环境。
一只大手捂住言听雪的嘴,沈成风的呼吸也急促起来:我也知道,你现在没办法很好地回答我。
但我希望,这对你来说,能是一个美好的过程。你真的愿意吗?
言听雪脑子里放不进其他东西,发现面前的东西很碍事,张嘴就咬。
沈成风抽了一下气,手掌也往回缩了一下。
言听雪对自己的行为一无所知,发现自己渴望的气息似乎浓烈起来,直觉性地舔上去。
面前的信息素骤然凌厉起来,言听雪感到一股大力按着自己的肩膀,把自己按到床上。
他的头磕到床板,有点疼,眼泪不由得涌上来。
睡觉!沈成风的唇再次覆盖上来,牙齿重重咬上他的唇瓣。
不说了,去他的绅士风度和标记许可。
自己的小omega在面前发情了,他还要去问可不可以行不行你愿意吗?
第78章
言听雪是被胸闷的感觉压醒的。
浑身都像在温水里泡过, 软软的,使不上力。
宽阔结实的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两个人都没有穿衣服,皮肤贴着皮肤, 任何一点轻微的动作都能在感官上无限放大。
他静静听着清晰有力的心跳, 自己的心跳好像也逐渐和这种节奏一致。
沈成风的手臂揽在他腰上, 沉沉的重量压下来,把他困在狭小的空间。
言听雪试着推了推他, 反而被揽得更紧了,只能转过身喊:沈
声音一出口,他就被吓了一跳。
嗓音哑哑涩涩的, 一说话嗓子就干得冒烟, 好像是说话过多,已经很难发出正常的声音。
他在沈成风脸上戳了戳。
沈成风摆摆手,准确地在闭眼的情况下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