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魔法部的作风。”约翰从病床上坐起,“一边和你交朋友,一边把刀子往你身上捅。”
“所以,你出院后打算去哪?继续在翻倒巷醉生梦死吗?“
“我也不知道,但一定不是翻倒巷。我被调回去了,具体是要干什么,还得看上头的意思。”
“哦,那很好。你终于能离开那个鬼地方了。”
“我倒是有些想念以前的生活了。”约翰撇撇嘴,“嘿,能问你件事儿吗?”
“问吧。”
“在你和那怪物战斗的时候,有看见什么吗?额,我是说,那种……哎,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邢泽想起了自己在昏厥时听到的声音,他点点头说:”当然,这是必然的,梦境之物会侵蚀你的思想和精神,会让你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我相信那些心理治疗师应该和你解释过。“
“他们确实说过,但,可……可我不确定,这他妈也太真实了……我完全分不清楚。”
“很正常,我也分不清。”
“那你是怎么挺过来的?我听说你仅仅在一天之内就通过了全部测试,这简直比梅林降临还要神奇。该死,要知道他们在这测试我快一个礼拜了。”
“见多了,你也就不奇怪了。”邢泽回道,眼神看向了约翰身后。
“见多了?”约翰挑挑眉,“草了,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邢泽收回眼神,沉默了片刻说:“侦探,三流的那种。”
“侦探?那是什么玩意?”
“就像巫师世界的赏金猎人。”邢泽解释道,“别人给活,你看合适就接。“
“那是……麻瓜的职业?”
“对。”
“可你是个巫师。”
“那又如何?”邢泽耸耸肩,“我们那边严打,巫师们的日子都不好过,可人总得活着不是?”
“好吧,这倒是新鲜。”
“其实我干得还不错,应该说我天生就适合干这个。”邢泽沉浸在往日的回忆中,“可顾客价对我评价向来不高,这让我很郁闷。我还记得第一件活是一位夫人让我去抓小三,他老公出轨了,对象是秘书,很常见不是嘛。”
约翰点点头,“这种事儿在魔法部天天都会上演。”
“可不是,所以我没花什么力气就逮到了他们,在宾馆的床上,可那男人恼羞成怒想对我动手,他的确结实,看得出来经常锻炼,可他挑错了对手。
“我打断了他的鼻梁骨,他那张俊俏的脸庞要估计要大打折扣。然后,操蛋的事情来了,那位夫人,就是原配,她认为我伤害了他的丈夫。她不仅不付给我报酬,还扬言要告我。
“可我是正当防卫,是那男人先动的手,我本想找工会出面和她理论,但想起干这行的哪有他妈的工会,所以只能看着他们仨一起坐车去了医院。”
约翰皱皱眉头,“你该用用魔法。”
“哦,得了吧。”邢泽露出一丝苦笑,“那会儿没人敢用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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