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话卡在了嘴边,郁陶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视角不太对
郁陶低头,看到了自己的手,摊开手掌,郁陶兴奋地抓着楚尧,我变回人了?!
楚尧欲言又止,郁陶不察,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在床上蹦哒了会,又亲了亲楚尧。
楚尧嘴角上扬,掐着郁陶的腰,将人往怀里搂,却不想郁陶像泥鳅一般,往后一缩,赤脚踩在地上,跑开了。
现已入秋,光脚踩在地面上,已有了凉意。
楚尧叫住他,回来,把鞋穿上。
郁陶蜷了蜷脚趾,站定,转身,瞧了他一眼,旋即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他脑袋上顶着两只毛耳朵,低着头暗戳戳的偷看楚尧,尾巴耷拉在身后,尾巴尖儿打了个圈,贴在小腿边。
楚尧起身,朝他走去,避开尾巴将他抱了起来。
郁陶双臂环着他脖子,明亮的眸子亮晶晶的,眼中全是他的模样。
楚尧不责罚他?也不念叨他?
郁陶小心翼翼观察着楚尧,直到被放在床上,才彻底放下心来,露出一个笑,两边脸颊显出两个小酒窝,耷拉着的尾巴也欢快的甩了甩。
眼前晃过一抹白影,郁陶没注意,只当是自己看花了眼。可白影接二连三晃过,郁陶狐疑的往身后一看,愣了。
一条白色毛茸茸的尾巴惬意的晃悠着,郁陶死死盯着,只见尾巴又晃悠了两下,才停了下来。
楚尧什么时候养了只小东西?还跑床上来了?!
郁陶如是想着,一边环顾四周,一边伸手抓尾巴,想将那小东西给找出来。
他的动作谈不上粗暴,但也说不上温柔,但这样一抓,尾巴肯定疼。
陶陶,别
楚尧忙阻止,握向郁陶手腕,却不想他慢了一步,郁陶的手抓上了尾巴。
啊!
疼痛从陌生的地方传来,郁陶忍不住痛呼出了声。
楚尧一手移开了他的手,一手轻轻握着他尾巴,指腹在他被捏疼的地方摩挲了几下。
酥麻的感觉窜上头顶,郁陶愣住,呆呆的看了眼楚尧,呆滞的转动眸子,茫然的盯着那条尾巴。
楚尧郁陶勾着楚尧手指,这尾巴尾巴是我的?!
他神情震惊恍惚,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指着尾巴的手指微微颤抖。
楚尧:是。
郁陶重重吸了一口气,才稳住心神,楚尧温热的手掌轻抚着他后背,权当安慰。
郁陶丧着脸,抓着尾巴,往身前拉。这一次,他没敢用力,只是虚虚的握着,可即便这样,手掌与尾巴接触的感觉,也清晰的传达到了脑海,打破了他想将之前的一切当做幻觉的希冀。
盯着尾巴,郁陶粗重的呼吸逐渐平缓,看似已经镇静下来,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其实心里头在哀嚎。
猫也好人也罢,他都当过,接受起来相对良好。只是这头顶兽耳,后缀尾巴的模样,他是想也没想过。
这可怎么办才好?
若是一直这般郁陶彻底哭丧了脸,可怜兮兮的望着楚尧,泫然欲泣,楚尧我、我若是一直这般,该怎么怎么办
楚尧将他揽在怀中,下颚压在他头顶轻蹭,温声安慰,不管你如何模样,孤都会陪着你。
郁陶双臂环着他腰身,抱紧了他,身后的尾巴蔫哒哒的垂在锦被上,可、我长了尾巴会不会被当成妖怪?
不会,楚尧道,声音坚定,我说不是,就不是。
郁陶吸了吸鼻子,可长了尾巴好丑。
楚尧继续安慰,不丑,很可爱。
郁陶方才是真的难受,现在嗓子都带了哭腔,骗子。
人长了兽尾,怎么会好看,狗皇帝就骗他!
没骗你,楚尧手指在他头顶挠了挠,恰好配你这对耳朵。
郁陶:?!
耳朵?!
什么耳朵?!
郁陶捕捉到了重点,从楚尧怀里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两人靠的极近,近在咫尺,只需靠近一点,相隔不远的嘴唇就能亲在一起。
郁陶往后仰了一点,在楚尧的墨色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模样。眉眼一如以往,因刚睡醒还未束发,墨发披散在肩头,与以往也无甚差别。
只是鸦黑的发丝间,好似有两点白。
郁陶猛地伸手朝头顶摸去,毫无意外的摸上了楚尧说的耳朵。
耳朵触感温软,而且还毛茸茸的。
郁陶怔住,两只手捏着毛茸茸的耳朵,呆呆的望着楚尧。
楚尧
郁陶声音中带了哭腔,心中慌乱。屁股后面的尾巴还能穿衣服遮,头顶的耳朵该怎么办?!
带帽子吗?!
可长着耳朵又要怎么带帽子?!
楚尧拉下他的手,十指相扣,不断的安慰,待郁陶心绪平静,接着道:昨日遣刘方去寻的高人,已经找来,待我询问后,许会有恢复正常的方法。
郁陶不答,只是紧紧抱着他,眼眶还有些泛红。
楚尧在他眼尾落下一吻,陶陶在这等一会好不好,我去问。
郁陶又抱紧了他一些,哑声道:不许去。
他这样子肯定会被当成妖怪,那高人若是想取他性命该怎么办?楚尧护着他,被当成昏君又该怎么办?
郁陶脑海里翻涌着千头万绪,抱着楚尧的手又紧了紧,连一直蔫哒哒垂在身后的尾巴也动了动,勾着楚尧手腕,不许他走。
楚尧只得道好,顺着郁陶的意。
郁陶满意,抱着他的手松开了些,但勾着他手腕的尾巴,却是活泼的极了。像是明白主人心意一般,圈着楚尧的手腕磨蹭。
楚尧垂眸,注意到了与郁陶神情动作都不太相吻合的尾巴。
郁陶板着脸,看不出开心,抱着楚尧的力道虽卸了不少,但攀着他手的力道却仍在,一看就是怕他跑了。
楚尧失笑,问:可要照镜子?
郁陶坚决道:不!
他才不想看到自己头上长兽耳,屁股后长尾巴的模样!
楚尧也不勉强,默默陪在他身旁,一半的注意力在郁陶身上,一半的注意力却在他尾巴上。
尾巴像是在自顾自的玩耍,一会圈着他的手,一会挤开他手指,从他指缝见划过,一会又好奇的戳戳他后腰极其捣蛋调皮,就没没停下来歇息过。
然,郁陶面上却是满面忧愁,看着好不难受。
楚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