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陶哼了声,白了他一眼。
本殿下是你想关就能关的?
待本殿下变回人身,看你还敢不敢关!
看你还敢不敢打本殿下屁股。
楚尧:
陶陶生气了?
楚尧伸出手,捏猫耳朵。刚靠近,猫儿就歪头躲开。
捏猫爪子,还没靠近,猫儿就藏起爪子,确保不让他碰到。
楚尧失笑,真生气了。
可该生气的不应该是他吗?
罢了,他与猫儿置什么气。
楚尧掀开帘子一角,吩咐道:让御膳房备一份银线鱼鱼干。
刘方应下,转脚往御膳房走去。
走在宫道上,刘方摇了摇头,这次进献的银线鱼,都进猫儿肚子咯。
各宫主子可是一条都没分到。
刘方感慨,忽然忆起一件事太后娘娘似乎也爱吃银线鱼吧?之前进献的银线鱼,大多被她要到了她宫里。
今年,陛下因陶陶爱吃,都留了下来,太后那一条都没捞到,竟没甚动静,实在反常。
刘方暗自感慨,忙把这些个有的没的驱出脑海,往御膳房赶去。
管太后做甚,他妥善完成陛下吩咐之事就好。
那厢,郁陶支楞着耳朵,余光瞥着楚尧。
狗皇帝这是在讨好他?
郁陶回头,光明正大看着楚尧,仔细打量他神色。
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常。
郁陶气呼呼的扭头,望着外头。
楚尧:陶陶
郁陶凶巴巴,咪!
不许叫本殿下!
楚尧:想吃鱼吗?
郁陶气息弱了些,咪咪!
不想!
狗皇帝,别想诱惑本殿下!
本殿下有尊严有底线。
楚尧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挠了挠猫耳朵,在猫儿躲开前,又捏了捏。
捂着耳朵,郁陶皱着眉,狠狠瞪着楚尧。
不许摸不许捏,不然、不然本殿下就真的挠你!
本殿下超凶,爪子超锋利!
喵呜!
威胁地低叫一声,郁陶龇了龇牙。
楚尧轻笑,把猫儿抱在怀里,轻抚着猫儿后背,顺毛摸。
郁陶气鼓鼓地抿着嘴,倔犟地站着。
然而,摸第一把,他身体一麻。
摸第二把,他腿脚发软。
摸第三把,他已经软软趴在了楚尧怀里。
郁陶低低叫了声,狗皇帝真奸诈!
被顺毛摸了一路,郁陶通体舒畅,脑袋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被楚尧抱回养心殿,放在桌子一角,闻着诱猫的鱼干味,郁陶耸了耸鼻子。
郁陶腿软脚软,站立不稳,软趴趴地往前走了两步,卧倒在盛着鱼干的碟子前。
郁陶自诩不是爱记仇的人,不计前嫌地看向楚尧,喵喵喵~
楚尧,来吃鱼!
快来呀!
郁陶无声的催促,见他不动,伸出爪子勾了勾。
楚尧无奈,夹了鱼干,送到郁陶嘴边。
嗷呜一口吃下,郁陶满足眯了眯眼,长大了嘴。
又一条小鱼干投喂入嘴,郁陶心满意足,全身心都舒畅了。
把碟子往楚尧身前推了推,郁陶端坐着,喵~
楚尧,吃小鱼干。
在猫儿期待的目光下,楚尧夹了条小鱼干,送到猫儿嘴边。
郁陶:
爪子按在楚尧手背上,郁陶往里推了推,示意他吃。
楚尧:给孤吃?
郁陶点头,喵!
给你吃。
本殿下够大方吧?
楚尧顿了顿,吃了小鱼干,脸上表情一僵,不过一瞬便恢复如常。
好吃。
郁陶喵喵叫了两声,催促他再吃一条小鱼干。
楚尧:孤不吃,都留给陶陶。
郁陶:喵?
郁陶歪头看着他,心头一股名为感动的情绪缓缓溢散,胀满了心房。
第一次真情实感道:楚尧,你真好。
吃完了一碟子小鱼干,郁陶鼓着小肚子,瘫在桌上。
嗝~
.
慈宁宫
偏殿,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菜香四溢,诱的人馋虫都跑了出来。
太后扫过一桌子的菜,眉头微蹙,没有银线鱼吗?
俪人暗暗瞧了眼太后阴沉的脸色,忐忑道:御膳房管事说、说银线鱼只有陛下身边的刘公公才能取,其他人一概不允许。
俪人话音越来越低,太后的脸色愈来愈沉。
本宫也不行?
俪人低垂着头,不敢说话,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太后脸色变了又变,许久才恢复如常,他不是不爱吃鱼吗?
俪人咽了咽口水,奴婢听说是陛下养的那只猫儿爱吃。
放肆!
贵为一国之母,一朝太后,她竟比不过一只不知从那个旮旯里冒出的猫?
怒火燃烧心房,太后狠狠拍了拍桌子。
一个白瓷碗落下,破碎。
瓷片散开很远。
俪人惊惧跪下,娘娘息怒。
慈宁宫伺候的宫女太监跪了一片,亦道:太后息怒。
太后柳眉倒竖,风韵犹存的脸庞满是怒意,气的险些咬碎一口银牙,滚出去!
一只野猫,伤了她羡儿,又敢仗着宠爱夺食。
真是、该死。
.
郁陶吃了鱼干,温顺躺在楚尧怀里,眯着眼睛,睡意惺忪。
嗝~
又打了个嗝,郁陶伸出爪子,按着嘴巴。不多时,一声响亮的打嗝从他嘴里溢出。
郁陶:
郁陶叹气,捂着嘴的爪子伸向肚子,慢悠悠地按摩。
吃撑了现在还撑。
肚子也有点胀。
郁陶揉着胀鼓鼓的小肚子,昏昏欲睡。忽然,一只温暖大手落在他腹部,轻轻的揉着。
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嗓音里似乎带着笑意,撑着了?
郁陶:喵~
撑了,你帮本殿下揉揉。
郁陶摊开四肢,毫无保留的露出了小肚子。
猫儿腹部毛发稀少,能看到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粉嫩肌肤。
楚尧顿了顿,动作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