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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2 / 2)

柳拾光放下了手中拿起来端倪的纸花。


他又向四周看了看,发现灵堂的墙壁上正挂着钟,此时的时针正指着七。


如果这个钟是准的话,那现在才晚上七点。


柳拾光略过了时钟,又把目光放向灵堂正中央的灵柩上,目光微微上移,黑白的遗像与灵柩几乎处于同一线上,遗像里面相严肃的中年人两只眼正对着他,莫名有些诡异。


柳拾光暗暗吞了口唾沫,不敢再去看遗像。


不过可能是他的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这无人的灵堂里似乎有股目光正如影随形。


令人寒颤。


柳拾光尽量忽略那股异样,他走到灵柩之前,仔细看了看这个实木棺材。


就只是普通的贵了一点的棺材,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他又慢慢伸出手,在棺材上方敲了敲,沉闷的声音传了过来。


似乎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柳拾光不禁皱起眉头。


你在做什么!


身后猛地传来严厉的呵斥声,柳拾光呼吸一滞,他快速转过身,看向灵堂的入口处。


发现来得是程梧。他正不悦地看着柳拾光,板起脸来的的样子和灵堂里的遗像有几分相像,让人莫名不寒而栗。


柳拾光背过手去,脸上露出一抹不自然的笑来,我我这是看这上面有灰,只是想擦擦而已。


说着,他抹了一把,然后举起手来给程梧看了看。


程梧依旧板着脸,快步朝他走了过来,站到他身旁仔细瞧了瞧,确实没发现什么异样,才稍稍缓和脸色。


还请客人不要随意乱跑,等时间过了九点便只有守灵人才能出来走动,客人还是回房休息吧。


柳拾光勉强笑着应好,那我就先回去了,正好也消完食了。


离开灵堂的最后几秒,柳拾光转过头看了一眼还在里面的程梧,看见他正静静站在灵柩前轻抚着棺材,背后冰冷的光线衬着他整个人有些阴凉。


柳拾光只看了一眼,没敢多看便快步回了二楼。


呼,吓死他了。


幸好他还没对那棺材做什么。


不过,看程梧那小心警惕的样子,这棺材该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吧?


这一趟也不是一无所获,起码他知道了九点以后最好不要在外面跑动。


二楼的走廊并不是空无一人,柳拾光正好到二楼的时候,有个房间的门正好开了,一个大约二十七八的男人走了出来。他脸色疲惫,从兜里拿出了一根烟,打火机还没打出来,就有个女仆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对他说。


抱歉客人,我们这里禁止明火。


男人皱了皱眉,面色不虞,真是的,连根烟都不能抽


柳拾光从他们身后路过,只是稍微留意了一下,便往走廊尽头走去。


他开了门,进去了房间。


房间里没人,被铺也很整齐,柳拾光看了看,然后发现了浴室里正传来水声。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整个人僵了僵,看向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大床,脸色有点红。


今晚


咳,有点刺激。


第60章


柳拾光脸上一派正经,内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目光游移。


浴室的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随后拉门一开,一个浑身裹着水汽的人影出来了。柳拾光听到动静立马转过头看了过去,目露精光。


沈却正低头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没看见柳拾光如狼似虎的表情。他一身长袖长裤的棉质睡衣穿得正正经经,纽扣扣到最上面,除了丁点的脖颈,剩余什么令人遐想的肌肤半点没露出来。


柳拾光顿时露出了失望的眼神。


但不过片刻,他开始唾弃自己。


脑子里都是废料!而且现在都是什么时候,还想这些有的没的,简直禽兽!


骂完自己之后,柳拾光又觉得神清气爽,然后继续把目光放到了沈却身上。


= v =嗯,感觉水灵灵的。


柳拾光不自觉咧开一抹笑。


沈却心不在焉地擦着头发,他现在坐在床的一边,柳拾光坐在床的另一边,两人之间距离不到两米。他能感受到背后灼热的目光,从浴室里出来一直到现在,都如芒在背,令人局促不安。


他特地挑的这么一身,难道哪里没穿好?


沈却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穿着,整整齐齐,并没有哪里有问题。


他思考了一下,既然不是他的问题,那就是柳拾光的问题了。


沈却嘴角忽地露出一抹冷笑。


他扯下毛巾,冷声道:你不去洗澡吗?


如果现在是在他那,他早就解决这种对他有不明企图的人了,哪还会留到现在?不过是看在程梧客人的份上罢了,毕竟这些人可是对他有大用。


柳拾光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从床头拿上不知什么时候准备好的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浴室里淅沥的水声缓缓响起。


沈却面色如常,眉目一派清冷,他把目光放向窗外,此刻外边天色漆黑,时间已到了八点。


浴室里的柳拾光没多久便关了花洒,穿上衣服出来了。


他与沈却不一样,领口大大咧咧地敞开了一大半,头发也不擦直往床上奔去。


利索地掀开被子,躺下,再盖上被子。柳拾光只露出了一个带着水汽的脑袋在外边,白净的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睁大眼睛看人的时候竟显得格外乖巧。


但沈却知道这都只是错觉。


果不然,他听到柳拾光对他说:你还坐着干什么,快来睡啊!


柳拾光睁着眼,眼睛亮亮的,偏头看向他时满是某种让沈却坐立不安的情愫。


明明他们俩互不相识,为何这人却总能这样渴慕又欣喜地望着他?


沈却蹙了蹙眉,心底却莫名软了几分。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眼神,就算是从小跟在他身边的那些人,也只会敬畏又仰慕地看着他,然后称呼他一声大人而已。


他不死不生,他的血液对他们来说是恩赐,是奖赏,但他也可以毫不留情地收回。所以那些人总是对他敬畏居多。


那些人也只能算是他的附属,就连这次也只是突然兴起想来参加程怀礼的葬礼罢了,毕竟这人也算是他手下比较重要的一号人了,不过这也不能算是葬礼,到可以说成


却儿?在发什么呆呢?柳拾光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他面前,正疑惑地看着他。


沈却回过神,对上他靠近放大的面容,下意识身子往后仰了仰,他眉峰紧皱,沉声:你叫我什么呢。


意识到自己嘴瓢叫习惯了,沈却现在根本不记得他,柳拾光看见沈却有些不悦的神色,懊恼地垂下眉眼,再扬起头时,他乖顺地笑了笑:没呢,我刚喊岔了,抱歉。


唔沈却。柳拾光脸上的笑意淡了很多,就连眉眼间的亮光都黯了下去。


沈却听着那声他正正经经地唤自己名字,不知为何,心底总有些别扭,就连那个他从未听别人喊过的称呼,他也莫名觉得有些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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