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沉默片刻,他知道现在再忽悠也忽悠不过去了。
因为我说过,不会再做任何让你不喜欢的事了。
谢凌心颤了下:不就是让你咬一下嘛,我确实实在不行你可以把我打晕嘛,你这样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
谢凌说不下去了,他烦躁地啧了声,用力挠了挠自己的头。
别那么用力。秦寒握住他的手,你头发那么好看。
不止标记那么简单。秦寒看着谢凌,要治好这病,我起码要连续标记你三个月,这么频繁的标记,就算不愿意,到最后也很有可能因为本能而上瘾。你没关系吗?
他虽然很想把人捆在身边一辈子,但如果谢凌不愿意他也没办法。可一旦频繁标记以后,那将来无论谢凌到哪儿,即使心理上不愿意,本能也会让他疯狂地想回到自己身边。
对他而言,这是极具诱惑力的。但对谢凌来说,这种事却是和他的价值观背道而驰的。
他知道,谢凌比任何人都要爱自由。
谢凌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松开秦寒走了出去。
房门关上,秦寒的心也随之沉了下来。
他觉得谢凌不至于会直接离开,但听到他那番话后,必然是要做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的。
出去,或许是不想让自己看到他纠结的样子。
秦寒捋了把自己的刘海,哑声道:二哥,你送他回家吧,告诉他我已经决定要去国外治疗了,以后还会再回来的。
秦淮微微蹙眉,其实他的心里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万一呢,万一谢凌同意了呢。
去国外接受物理治疗固然可以治好秦寒的病。但治愈的过程要比临时标记来得痛苦的多,而且就算表面治好了,只要将来一碰到谢凌的信息素,很可能还会再发作。
这样一来,就只能让秦寒以后都不要再见谢凌。可是以自己弟弟对人家的感情
治和不治,都是疼。
秦淮私心里其实很希望谢凌能留下来,正犹豫着要不要照秦寒的话去做,谢凌突然又回来了。
他前面来的时候最外面套了件大衣,这会儿不知道脱哪儿去了,里面只剩一件打底的高领羊绒衫。
刚爬上来的时候脖子上沾了点脏东西。谢凌步子利索地走到秦寒面前,我去洗了下。
他说着把衣领往下一扯,背对秦寒蹲下,把自己的腺体整个露给他,催促道:快来。
秦寒瞳孔骤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谢凌闭上眼睛,我是有心理阴影,也不想被标记,但是秦寒和你的身体比起来,那些都无足轻重。
我更害怕,你会出事。
他的语气太过直白而坦率,仿佛一团烈火,直直烧上秦寒的心。
铁链随着收紧双手的动作发出咣咣响声。
谢凌听着身后的动静,闭上眼睛:快点,你要是不咬,我就打晕你把你的牙齿往我的腺体上刻。
这句话一下逗乐了秦寒:这么凶啊。可是那样不算咬,没有用的。
那你还不抓紧趁现在咬。谢凌说着,身体往后一倒,主动靠进秦寒怀里。
温热的身躯让秦寒一下恍了神。他的思想和理智全在挣扎,但身体却愈演愈烈得躁动起来。
他心爱的omega,正靠在他怀里,主动把腺体露给他。
快点。谢凌还在催促。
秦寒眼神晦暗,不自觉地扣住谢凌的腰。
秦淮见状,默默关上门退了出去。
秦寒感受着怀里努力不让身体颤抖的谢凌,心疼不已:不然你先吃安眠药吧。
不行。谢凌很干脆道,如果我晕了,就不知道你有没有标记我了。
就这样咬。他向后伸手,扣住秦寒的后脑勺,把他自己的腺体上带。
秦寒再也无法忍耐,一把捂住谢凌的眼睛,对着他的腺体咬了下去。
夏日海风蹿进体内,触到隐隐散出的月季花香,两股信息素纠缠在一起,躁乱又缱绻。
真正开始之后,一切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令人恐惧。只是被完全契合的alpha标记的那种战栗感却让人全身发麻。
谢凌仰着头,神情迷离,不知不觉,泪水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然而他的手依旧紧紧地扣着秦寒的后脑勺,方便他更深入地标记自己。
一个小时后,失去意识的谢凌在秦寒床上醒来。
身上还残留着被标记后的酥麻感,谢凌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后劲。
对不起。秦寒就躺在谢凌身边,见他醒了,打开床头柜上的一盏小灯,把你咬疼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完成标记暂缓了病症,秦寒看上去比之前正常了不少,但依旧透着股颓颓的味道。
没事儿,你当我是纸做的嘛。谢凌漫不经心地笑了下,下次可以再用力点。
再用力一点?
谢凌应了声,见秦寒眼睑微垂,问:怎么了?
没什么。秦寒回味着标记谢凌时那种极端满足的滋味,笑了笑,就在想下次该怎么用力,才能让你和我一样舒服。
这说话调调,看来身体应该是暂时没什么大碍了。
今天很晚了。秦寒往谢凌身边挪了几公分,留下来陪我吧。
谢凌顿了下,他知道现在秦寒处于易感期,身上还带着病,自己又和他完全契合,秦寒在生理上想要依赖他也很正常。
谢凌点头:成。
说完翻身下床。
你去哪儿?秦寒想都没想,一把抓住谢凌的手。
直到谢凌看过来,秦寒才察觉到自己的反应可能有点过激,稍稍松了下力道。
好在谢凌好像并没有在意,只笑了笑:想问秦淮哥能不能借用下你家浴室,我前面在外头淋大了,得亏你还能把我放上来,看我把你这床弄的。
刚才谢凌躺的床单下面还湿湿的一块,秦寒看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反倒很高兴地勾起了唇角。
不算脏。他小声道,以后会比这更脏的。
你说什么?
没什么。秦寒笑道,我说我也想洗澡。
谢凌:那去呗,你家应该不止一间浴室吧?
秦寒眼睑微垂:挺多间的。但是你看,我戴着手铐,没法洗。
他说着晃了晃自己的手。手腕垂着,深黑色的镣铐压在上面,看上去又沉又硬。
谢凌愣了下:那不然我问秦淮哥要个钥匙,帮你解了?
秦寒:可我现在还处于危险期
不是说最开始标记一次就可以稳定一星期吗?
头一个月一周一次,接下来半个月一次,瞬移到后面就是一月一次。之前秦淮说的,他全都一字不落地记了下来。
可是总保不准有什么意外,到时候我洗着洗着突然发病,可能会拿热水烫自己,也可能会把洗发露什么弄到眼睛里,或者出来的时候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