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对ao之间的界限一直挺模糊,但一个alpha把一个发|情期的omega带到床上,用鼻子想都知道是要干嘛。
谢凌一下急了:你
你身体不好,站着不舒服,我抱你去床上休息。秦寒赶在谢凌发作之前解释。
眼看着对方的表情由呆滞变得急躁又渐渐变回呆滞,秦寒笑问: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没有啊,我什么都没以为。对上秦寒十分无辜的表情,谢凌不自觉地挪开眼。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人有时候说出的话就总是会让他产生一些奇怪的联想。
秦寒唇角暗扬,眼神匆匆掠过谢凌的家。从窗帘到家具摆设一看就是经过主人精心布置的,干净敞亮,不见一丝灰尘,看布局起码有四五间卧室。
哪个是你的房间?秦寒问。
谢凌向前指了指。
秦寒抱着人走进去,一眼就看到床上那只巨大的北极熊玩偶。
你睡觉喜欢抱东西?秦寒轻轻笑了笑。
谢凌愣了下,顿时尴尬起来。
他忘记把玩偶收起来了!!
没、没有啊。这是我妈强行塞给我的。谢凌状似无意地扫了眼不久前还被他抱在怀里又蹭又抱的北极熊,我们强者睡觉从来不抱东西。
可是他的肚子上好像有你的头发。谢凌的头发比一般男生的要长一些,发尾有些自然卷。
这人眼神要不要那么好,顶级alpha了不起?
那一定是它觉得我的头发太香,所以趁我睡着的时候捋走的。谢凌振振有词。
话音方落,他就感觉有一片阴影掠过头顶。
秦寒鼻尖抵着谢凌的头发嗅了嗅,退开后轻笑道:嗯,是很香。
说话时吐出的鼻息就喷在谢凌耳朵上,他下意识地想躲开,但秦寒身上那股夏日海风味的信息素却紧密地勾连着他,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和秦寒贴得更近。就连一开始有点抗拒的公主抱姿势谢凌也欣然接受了。
好舒服,还想要更多
感觉到怀里的人又不安分了,秦寒轻缓了下呼吸,把人抱到床上放下,犹豫道:我可以快上来。谢凌勾住秦寒的脖子,一刻都不想松开这个和他完全契合的alpha。
发情期的omega原本应该没什么力道,但谢凌的动作却透着一股黏腻的霸道与强势。
秦寒闭上眼睛。
太磨人了。他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和忍耐力,在这个小家伙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
快点随着距离的稍微拉开,谢凌的理智又开始有些混沌了。
等等。秦寒哄着,声音有几分沙哑,我脱个外套跟鞋。
十秒钟后,他侧躺到了谢凌身边。一手搂住他的腰,用自己的信息素将怀里的人绵密地裹了起来。
这样可以吗?秦寒轻声问。搂抱的动作既强势又小心,手还有些抖。
在床上拥谢凌入怀,这样的场景他过去只敢在梦里想。
谢凌懒懒应了声,像只晒到太阳的小猫,十分餍足地眯了眯眼睛。只觉得自己好像躺在一片温柔的海浪上,迎面而来尽是宁静舒爽的风。
秦寒唇角微扬,忍不住攀比起来:我和北极熊抱起来,哪个更舒服?
北极熊谢凌含混不清地吐出几个气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听了什么又答了什么,再次昏睡过去。
虽然知道谢凌意识不清,但听到他回答北极熊,秦寒的嘴角还是微微绷直了。
有先前两支抑制剂,再加上秦寒的信息素buff,谢凌这一觉睡得比之前几觉都好。等他再次醒来,身上的不适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恩?谢凌迷迷糊糊看着地上俯卧着的北极熊玩偶,喃喃道:你怎么跑地上去了鸭。
它嫌床上太热,想去地上凉快一下。清润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谢凌怔了下,将醒未醒的大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事。
秦寒还在他床上呢!
难怪他说看东西的视角怎么和平时不大一样,搞了半天他下巴还在人肩上。
谢凌稍微动了一下,愣了,脑袋往后退了几公分,和秦寒四目相对:你怎么流那么多汗?
秦寒的脸色有些白,谢凌睡着那段时间是他最快乐也最煎熬的时候。怀里抱着心心念念好几年的人,可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感受秦淮说的那种同时被五辆卡车碾过的痛苦。
好在谢凌的状态慢慢变好,那甜醇勾人的信息素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浓烈了。
我没事。秦寒的声音有些哑,目光掠过谢凌贴着阻隔贴的后颈,闭上眼睛道,就是也有点热。
说着恋恋不舍地松开还搭在谢凌腰上的手,坐了起来。
其实他之所以流那么多汗,除了疼痛,还在忍某些见不得人的欲念。
小家伙要是再动动肯定就蓬勃得更厉害了,到时候不好解释。
谢凌正想说他这房间冬暖夏凉,就算是有点热也不至于出那么多汗,就看到秦寒白净的校服t恤后面有一片都是红的。
刺目、浓重。
谢凌立马弹坐起来:你伤口裂了!
这个位置,他记得是秦寒去救他的时候,在巷子里被刘昌用刀划伤的。
秦寒顺势往后摸了把,掌心糊上了点血。
他神情不变,或许是因为体内的痛苦太过剧烈,要不是谢凌说,他都没意识到伤口又裂了,那点疼跟身体里的疼一比根本就微不足道。
诶,别碰!谢凌一把抓住秦寒的手,觉得这大少爷特没常识,疼吗?我去给你拿医药箱。
秦寒原本习惯性地想说不疼,听到谢凌这话,又感受到他握着自己的手,眉梢微微拢下:挺疼的。
声音又低又缓,望向谢凌的眼神有种不可名状的可怜:你帮我换药吗?
谢凌乐了:不然呢。让你自己来你看得见吗?
看不见。秦寒唇角微扬,反过来握住谢凌的手,那等会儿你能不能温柔点。
他怎么就觉得这人说话的调调那么奇怪呢。
知道了。算了,今天就不侃他了。其实就算秦寒看得见,这伤也该他来包。毕竟是秦寒为了他受的。
手撒撒,我出去。
门在秦寒那一侧,谢凌站在床上,一只脚迈过秦寒,另只脚刚要跟上,秦寒突然动了下膝盖。
跨人行动因为突如其来的障碍宣告失败,谢凌一个重心没稳住,直接坐到了秦寒大腿上。
秦寒顺势搂住他的腰,谢凌刚要发作,秦寒就十分无辜地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对不起,刚才膝盖麻了下。
谢凌微微偏开头,想到自己刚醒来时,好像两条腿都是架在秦寒腿上的。
不然一会儿上完药我再给您揉揉膝盖?真是世事无常,想不到有一天他居然会对秦寒说出这种话。
没办法。他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
秦寒觉得自己今天就是疼死都值了,他笑笑:那一会儿我也帮你揉揉。
说着眼神落到谢凌的膝盖上,目光却在下一秒凝滞了。
因为他看到谢凌原本白净无暇的右膝上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疤。
不是特别显眼,但正常看还是能看见,看样子是好几年前留下的,当时伤得应该还挺重。
秦寒的眼神一下就暗了,他轻声问:这疤,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吗?
谢凌沉默了下,点头:是啊。
原本还算鲜活的气氛好像突然一下子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