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儿是不是很喜欢孤的手?”萧晟昀握住江苓的手,五指穿进他的指缝,十指相扣,“孤也很喜欢苓儿的,不止手,苓儿身上的每一处,孤都很喜欢。”
脸上的热意越来越明显,江苓用另一只手探了探,一片滚烫。
萧晟昀眸色加深,微微侧首,衔住江苓的唇。
一个由浅到深的吻。
红纸落地,衣摆在桌上铺展开,宛如一朵盛开的花。
“殿下,冷……”
后背触到冰冷的桌面,江苓打了个哆嗦。
滚烫体温靠近,江苓追寻身体本能,贴上去。
指腹上的薄茧紧贴着肌肤划过,迎来阵阵颤栗,萧晟昀身体力行证明了,自己说过的话。
结束后,江苓被萧晟昀抱起来,江苓趴在他肩膀上嘟囔:“我们剪好的窗花都被殿下弄坏了。”
就算没坏,沾了那些痕迹,也不可能用了。
“坏了可以再剪。”萧晟昀简单给江苓擦了擦,用厚厚披风将人裹着,搂在怀里。
“殿下剪吧,我的手好累,不想动。”自从两人亲密无间后,江苓的手再也没受过这样的罪。
“好,孤来剪。”得到满足的男人自然是怀里人说什么应什么。
江苓打了个哈欠,看着萧晟昀剪了一会,慢慢睡着了。
怀中少年呼吸趋于平稳,萧晟昀低头,果然见江苓已经入睡,他放下手里的红纸,抱着人起身。
“收拾一下。”
范公公低头应是。
萧晟昀将人放到床上,一沾到床,江苓就熟稔往里滚。
萧晟昀把人捞回来:“先洗一下再睡。”
“不要,”江苓抱着被子不撒手,声音软得不行,“殿下,我要睡觉。”
萧晟昀俯身,嘴唇碰了碰他的额头:“睡吧。”
后几天,两人抽空剪了一些窗花,一起贴在寝殿的窗户上。
贴完最后一张,江苓问:“还有多出的,殿下,不如我们给母后送一些过去?”
皇后经常送东西来东宫,其中以各种吃食为主,基本进了江苓的肚子。
“也好,许久没去看望母后了,下午我们过去一趟。”
江苓来景明宫的次数不多,他虽是太子妃,但到底是男子,若没什么事,不会随便往后宫跑。
两人过来,皇后很惊喜。
“母后,我和殿下剪了一些窗花,送来这边,您看看能不能用上。”江苓推了推萧晟昀。
萧晟昀拿出包好的窗花。
皇后亲自接过来:“难为你们有心了,快坐。”
“母后最近过得可好?”
“好,好。”
崇明帝不在,皇后的日子不知比以前舒坦多少,她的儿子是太子,掌一国权势,那些妃嫔,不管之前有多受宠,靠着崇明帝的宠爱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现在都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回想三年前的生活,再对比现在,皇后由衷觉得,没了崇明帝挺好的。
“你父皇那边,情况怎么样了?”皇后问这句话,不是担心崇明帝,而是因为太子现在只是太子,崇明帝的一些举动,可能会对他造成影响。
“母后放心,父皇身体无碍。”萧晟昀道。
“要是不忙了,你可以过去看看,听说承王和老十总往那边跑,万一他们做点什么……”
崇明帝近来本就偏宠十皇子,皇后冷眼看着,他像是要扶持十皇子起来和太子打擂台的样子,没了七皇子,又来个十皇子,真是一刻都不消停。
“儿臣明白,三年前的事,不会重演。”
三年前,是萧晟昀出征的时间,严格算起来,应该是四年前了,那个时候,江苓还没来这个世界,原主被困在江府,对朝中局势不了解,书中也没有写,当年发生了什么,江苓想知道,最直接的办法便是问萧晟昀本人。
他盯着萧晟昀发了一会呆,心中的好奇咕噜咕噜冒泡,现在显然不是细问的时候,江苓打算等回东宫后,试探一下萧晟昀的态度,如果萧晟昀不想说,就算了。
“十皇子的婚事快到了,皇上给他选了吏部尚书家的嫡女。”皇后是后宫之主,这些事不可能绕开她,从崇明帝开始给十皇子物色皇子妃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除了正妃,还一并选了两名侧妃,分别是户部侍郎家的嫡女、和严将军家的庶女。”
“父皇为了十皇子,当真是煞费苦心。”萧晟昀大致能猜出崇明帝为什么这么做,因为十皇子外家不显,没有可靠的外家势力,只能通过皇子妃、侧妃的家世为他加码。
就是不知道,当崇明帝知道自己费尽心机扶持的儿子又一次和自己的女人搅和在一起时,会是什么感觉了。
别宫发生的一切,都在萧晟昀的掌控之中,他知道十皇子与北莽公主的暗中勾结,知道承王的蠢蠢欲动,更知道北莽的包藏祸心。
江苓和萧晟昀在景明宫用了晚膳才离开,景明宫的饭菜都是江苓喜欢吃的,不知不觉便吃撑了些,两人索性步行回去,就当消食了。
即使是冬天,皇宫里也是不缺少绿意的,只是大部分枝叶被皑皑白雪覆盖了,放眼望去,整个世界一片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