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苓抬手,搭上男人的肩膀,渐渐闭上眼,沉浸在这个吻中。
接下来的一切变得顺理成章。
“殿下,可以了……”
“唔,你放开我……”
夜深了,月亮隐入云层,天地陷入一片沉寂暗沉,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枝叶随着风向摇曳。
守在殿外的人隐隐能听到屋里传来的声响,带着哭腔的求饶、或骂声。
江苓在沉重代价中,弄明白了一件事,真的不能随意夸人,即使沉稳如太子,也受不住某些夸赞。
少年伏在床上,锦被堪堪搭在腰上,雪白肌肤上,烙下深深指痕。
萧晟昀坐在他身边,指尖从自己留下的痕迹上轻轻滑过,引起少年阵阵颤栗。
意识在清醒与沉沦间沉浮,手指难耐蜷起,江苓想要离作乱的手远一点,却一点力气也没有。
喉间溢出的呜咽化作最好催化剂,又一次被体温覆盖时,江苓使出最后力气,想要推开男人。
“够了……”
“不够。”
男人低哑的嗓音传入耳朵,耳尖被濡湿包裹,江苓不自觉抖了抖身子。
江苓身体力行感受了一番,萧晟昀对他的夸赞有多“受用”。
意识陷入黑暗前,江苓从床幔中隐隐窥出,外面天光渐起。
醒来时,从各处传来的酸痛比以往更甚,经过这一次,江苓明白了,萧晟昀以前还是收着力道的。
感受到床幔中传来的微弱动静,萧晟昀端了一直备着的蜂蜜水进来。
比起江苓恹恹的样子,萧晟昀状态不要太好,江苓抬眸看他,搞不懂为什么出力的人比他这个没出力的人状态更好。
“醒了?”
萧晟昀在床边坐下,轻车熟路把江苓抱进怀里,将蜂蜜水喂到他嘴边:“先喝点水。”
江苓没有第一时间开口,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嗓音现在肯定非常嘶哑,温顺喝完水,快要冒烟的嗓子得到滋润,总算不再那么难受。
他不知道昨晚究竟有几次,到了最后,他整个人都是混沌的,只能凭本能行事,本能驱使他爬离,又一次被不知餍足的凶兽拖回来。
“殿下,”出声后才发现声音还是很哑,江苓清了清嗓子,“殿下真不经夸。”
“嗯,苓儿多夸几次,孤习惯就不会这么不经夸了。”萧晟昀坦然承认。
江苓瞪圆眼睛看他,仿佛在说,一次就这样了,再来几次他的腰还要不要了。
拂开少年额角的发丝,萧晟昀轻柔的吻落在江苓额头上。
江苓抓过萧晟昀的手,放在自己酸痛不已的地方:“殿下给我按按。”
力道适中的按捏缓解了肌肉酸痛,江苓惬意眯起眼。
享受了一会,范公公带着宫人送来膳食。
“是粥吗?好香。”闻到香味,江苓肚子开始咕咕作响。
为了让江苓喜欢,东宫小厨房研究出了各种口味的粥,保证口感和营养的同时,还能每次都不重样,极大减轻了江苓因为无法享受美食对萧晟昀亲近的抗拒。
萧晟昀始终记得,在得知亲热后需要忌口时,江苓说的“要不算了”,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小厨房在太子的吩咐下研制出各种清淡但不失美味的吃食。
“是粥,苓儿尝尝这次的口味好不好吃。”
江苓心安理得窝在男人怀里,享受男人的投喂。
吃饱喝足,江苓缩回被子,又睡了一会,他昨晚消耗太大,这会儿还是很疲倦。
他睡着后,萧晟昀一直没离开。
萧晟昀坐在床边,用目光仔细描摹少年精致五官,心中溢出阵阵满足。
直到范公公带来谢司尧求见的消息,他才念念不舍收回目光。
谢司尧带来的是关于当初在猎场拦下江苓的人的消息。
“臣去查了,那名少年是兰家的孩子,兰家这些年走下坡路,便动了歪心思。”
“是觉得孤喜欢太子妃,就随便送个男人都能入孤的眼吗?”萧晟昀轻嗤。
“他是怎么知道能在那条路上遇到孤的?”萧晟昀敲敲桌面。
帝王狩猎的路线每年都不一样,能知道的,只有随行大臣,兰家不在随行之列,是如何知道的?
脑子里浮现出几个人的名字,萧晟昀等谢司尧开口。
“是兰家家主意外听到了侍卫的对话,”谢司尧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臣查出,那两名侍卫其中之一是皇上新提拔起来的。”
“用一个不起眼的兰家来试探孤,如意算盘打的真响。”
兰家家主回来后,一直提着一颗心,他知道自己的做法很冒险,但再不为自己找出路,兰家在京城就要没有立足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