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放心,咋们是悄悄把人带来的,他在府里本就没什么存在感,谁也不知道,他来这里了,况且,我们寻的地方人迹罕至,一般不会有人去那。”
他们是把人塞进箱子带来的,全程只有几个人知道,带来后也没把人放出来,直接寻了个地方,把人丢下。
得益于这次奉命排查山中安全的是廉家人,可供操作的余地很大。
“真不知道父亲把这个扫把星留在家里做什么,看他不顺眼很久了,看他这次还怎么嚣张。”
廉诉以为想要他死的是廉家家主,却不知道,这次的事廉家家主压根不知道,是廉二公子一手策划。
快马加鞭,两天后,暗卫带着玉符回来,廉诉被安置在别处,没有上山。
“就是这个东西吗?”
玉符巴掌大,上面刻有一种神秘纹路,江苓拿起玉符,左右看看,总感觉有些眼熟。
“殿下,你看这些纹路,有没有觉得眼熟?”
萧晟昀仔细观察:“似乎和千芜大师留给你的那枚玉牌上的纹路有些相似。”
那枚玉牌被放在东宫,想要对比,只能等回去再说。
“听太子说,你前两天病了,最近好点没有?”皇后将江苓叫到身边,温声问。
“已经没事了,母后不必担忧。”
江苓暗搓搓瞪了身边的男人一眼,萧晟昀握紧他的手:“母后这次叫我们来,可是有什么事要说。”
“有些关于你父皇的事,你猎到白虎那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那天跟在你父皇身边的侍卫全被你父皇暗中处理掉了。”皇后是意外知道这件事的,担心这件事与太子有关,便将小两口叫了过来。
“那些侍卫做了什么错事吗?”江苓问。
皇后:“应当没有。”
“那天,是父皇先遇到的白虎,儿臣听到惊呼声才赶过去。”
不需要萧晟昀多说,与崇明帝做了二十几年夫妻的皇后大致能猜到原因。
“你父皇当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与此同时,心中不禁升起担忧,崇明帝气量小,连几个侍卫都容不下,因这件事大出风头的太子呢?
“儿臣会小心。”看出皇后眼中的担忧,萧晟昀开口。
回去后,江苓拉着萧晟昀坐下:“母后叫我们去,是为了提醒我们,皇上可能会对殿下不利吗?”
“但是为什么?”江苓不解,“还有那些侍卫,没做错事为什么要被处理?”
“可能因为,他觉得那些人看到了他失态的一面。”
“就因为这?”
崇明帝的形象在江苓心中一跌再跌。
萧晟昀摸摸他的头:“可能他觉得,身为帝王,不能让人看到失态的样子吧。”
江苓不能理解这种行为,他把脑袋往男人掌心拱了拱:“一个好皇帝,不应该爱民如子吗?因个人喜怒随意惩罚侍卫,那些侍卫又何其无辜?”
几个侍卫的消失没激起任何水花。
翌日一早,江苓被萧晟昀从被子里挖出来。
“殿下,我还想再睡一会,这么早起来做什么?”江苓抱着被子不撒手。
“今天要一起行动,苓儿忘了?”
江苓迷迷瞪瞪坐起来,伸胳膊让萧晟昀方便帮他穿衣服,想起来了,今天他们要和崇明帝一起狩猎。
简单用了早膳,江苓和萧晟昀前往目的地。
这批能和崇明帝一起的,都是他看重的儿子与大臣,江苓在人群中看到了宣王和江绪。
似是感受到他的目光,江绪转过头来,冲他笑了笑。
他还看到了定远侯世子,但没见到詹乐章。
在场的都是已经入朝为官在朝中有一定建树的,张时勉、詹乐章几人暂时未入朝廷,没有过来。
今天之后,秋猎便到了尾声。
江苓骑着自己的枣红色大马,走在萧晟昀身侧。
今日两人穿了同色系的骑服,只是一人浅,一人深,走在一处很是般配。
同崇明帝一起,没和九皇子等人一起时放松,江苓没多少心思打猎,索性跟在萧晟昀身边,他往哪走自己就往哪走。萧晟昀瞄准了一头鹿,江苓在原地等他。
一路走来,都是这样的,偶尔江苓起了兴致,会动一动,大多数时候,都是萧晟昀发现猎物,追逐上去,猎到后将猎物带回来,两人继续前进。
百无聊赖坐在马背上,江苓听到草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寻着声音望去,看到了一只大兔子。
比他之前猎到的都大,一看就很肥。
这么大的兔子,烤了可以和殿下一起吃。
想到萧晟昀的手艺,江苓忍不住分泌口水。
他拿出箭,搭在弓上,瞄准,正要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