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看殿下的药吗?”江苓始终记得,原书里太子服用解药后严重的后遗症,他不想萧晟昀遭受那样的痛苦。
“正好,张太医还没走,让他给你也看看。”萧晟昀与张太医话说到一半,听宫人传消息说江苓醒了,撇下张太医赶回来。
“我不用看吧,这段时间我有乖乖用早膳,也没出现过眩晕状态。”想起当初喝的中药,江苓心有余悸。
知道江苓抗拒什么,萧晟昀保证:“只是看看,不用喝药。”
拗不过太子,江苓到底让张太医把了脉。
“太子妃这段时间调理见效,身体正在好转,少年人生机足,好好养能养回来,殿下不必担忧。”张太医收回手。
“那不用喝药吧?”江苓实在是怕了苦药的味道。
“不用。”张太医笑着回答。
“太好了,”江苓的欢喜溢于言表,“张太医今日是来给殿下把脉的吧,殿下情况怎么样?”
“殿下的情况比臣预料中好,臣暂时没制出解药,不过臣的师弟近日来了京城,他非常擅长医毒这一块,臣想与他研讨一二,说不定能早日找到解决办法,不知殿下意下如何?”张太医询问萧晟昀的意见。
即便太子现在看着正常,奇毒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威胁,但奇毒在体内一天,风险就存在一天,能早点解决自然最好。
江苓也希望早点解决萧晟昀体内的奇毒。
“殿下,不如让张太医的师弟试试?”
“可。”
江苓提出想看看张太医开的方子,他在医馆学习了一段时间,对药材有了基本认识,张太医知道他是江太医之子,懂医术,拿出方子与他探讨。
张太医开的方子很温和,以调养为主,服用之人不会受什么苦,江苓放下心。
“张太医能与我说说你的师弟么?”江苓不知道原书里有没有出现这么一号人物,但张太医的为人他信得过,张太医说他师弟在医毒一道上的造诣更高,事关太子,想来不会说谎。
“臣的师弟名唤褚峤,性格有些古怪,喜欢与毒物打交道,这次他来京城,说是在发现了一株神奇毒草,追踪而来。”既然要为太子解毒,保险起见,师弟的身份肯定会被调查清楚,张太医没有隐瞒。
“你说他叫褚峤?”
江苓惊了,原书里为太子解毒的便是褚峤,但书里从始至终都没说过,褚峤是张太医的师弟,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看的不仔细,忽略了某些细节。
“太子妃认识臣的师弟?”见江苓反应奇怪,张太医问。
“不认识,我只是听说过。”
这次有他插手,太子身体的恶化程度比原书轻了不知多少倍,褚峤应当不会下那么重的药才是。
“先不要告诉他孤的身份,你看什么时候合适,孤在宫外见他。”萧晟昀思索片刻,定下方案。
“是。”
“殿下为什么要隐瞒身份?”张太医离开后,江苓问。
“有时候,隐瞒身份能省去很多麻烦。”太子这个身份,代表权利,也是一种束缚。
江苓似懂非懂点头。
义诊之日很快来临,江苓换了身便于行动的衣服出宫,萧晟昀临时有事,他送江苓上马车,摸了摸他的脸。
“要是太热就找凉快地方歇歇,有什么事让近卫去做,不要累到自己,孤忙完就去找你。”
“知道啦,”江苓挥挥手,“我又不是小孩子,会照顾好自己的。”
目送马车离开,萧晟昀转身,面色变冷:“带人过来见孤。”
范公公躬身应“是”。
义诊的地点在郊外,青夏蹴鞠队之前住的地方,江苓来过,对这里有印象。
江苓到的时候,义诊已经开始了,看到他,杜知夏把手里的事交给身边的人,迎上来。
往他身后望了望,没看到气场强大的玄衣男人,杜知夏道:“江公子今天一个人来的吗?”
“夫君有事耽误一会,等下会来。”
江苓来义诊是来帮忙的,很快加入到医馆的行动中。
长顺搬着药材过来,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我还是第一次和这么多小孩子打交道。”
“我也是,不过这些小孩们都很乖,不像我大哥家的孩子,整日哭闹个不停,要是能有这些孩子一半听话,我做梦都能笑醒。”
“小江,热不热,要不要去歇一会?”长顺下意识关照江苓,话说完才意识到,江苓现在不是医馆学徒,是太子妃,当即改口,“不是,我……”
“你我之间照常相处就好。”江苓喝了口水。
杜知夏疾步走来:“江公子,外面来了一批送东西的人,自称是江家人,是您家里送来的吗?”
江苓姓江,来人说自己来自江家,杜知夏第一反应是江苓家里人来了。
“江家?我去看看。”总不能是被他落了面子的江致远送来的吧。
小院门口停了几辆马车,家丁打扮的人从车里搬东西出来,因为主人没同意,这些东西暂时堆在小院门口。
“你们是谁派来的?”江苓皱眉,开门见山地问。
“以前是事是江夫人不对,得知医馆办义诊,江家特意送了些东西过来,以表歉意。”
温和男声从马车后响起,江苓望去,一袭青衣的年轻男人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