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推开屋子的时候,便看到,每一次来都是坐在躺椅上的家主,竟然是背对着他站在屋内的正对着门挂在墙上的画前面,
而他转眼一看,就是看到了站在屋内右侧的二爷。
容旸见他进来,朝他看了一眼,便是转过了脸,陶清这下越发的紧张,本来以为家主只叫了他一人过来,却是连同二爷也来了,但其他人却是不在。
平常这容家,便是二爷打理着,他来辅助实行,那么,家主喊他们过来,是因为…。。
随着背后的门碰的一下关上,陶清和容旸的心里都是一怔,一股肃穆而冷厉的气氛,忽然就是升腾起来,原先的和煦如风,瞬间消失不见。
这一瞬间,容旸和陶清两人不由自主得对视了一眼,从各自的眼底都看到了凝重。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家主背对着他们,始终没有转身,也没有转过来,弄得整个气氛越加的紧张。
无形的压力,压在了两人身上,额头上,都是忍不住冒起了冷汗。
“知道我为什么喊你们过来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容旸和陶清直觉得浑身上下,都已经是湿漉漉的,都是冷汗。
此刻听到家主说话,两个人竟是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总比无尽的沉默与安静来的心安。
“回父亲(家主)的话,不知。”
容世烬听了这个回答,似乎有些不太满意,一下子就是转过了什么,低着头的两个人就看到那褐红色的衣诀,在下面一扬,便看到了黑色断面褐红色纹理的靴子,正面朝着他们。
“容旸,”容世烬将目光放到了这个最满意的二儿子身上,最为听话懂事,且管理容家很有一手,即便是他那两个野心勃勃的儿子,想要在容旸的手下明目张胆的动作,都是极难的,“你大哥和四弟在我闭关的十年之间,做了不少事吧。”
容世烬的这话,并不是问话,却是肯定语句。
容旸一听容世烬这话,指尖微微收拢,父亲的那双锐利冷厉的眼睛,看得他心里也是猛地一缩,点了点头,
“嗯,我都知道。”
简单的回应。
更加表明了,那些事情,他都是知晓的。
陶清听了这番对话,心里一微微一缩,大爷与四爷所做的事情,其实他与二爷心里的确是知晓,但却无法阻止,只能在某些时候,压制而已。
“你知道容家,因为他们,亏损了多少金币丹药,灵器么?”容世烬的声音不紧不慢,却是敲击在了容旸的心上,
“知道。”这一次,容旸的声音里有些无奈,因为,大哥与四弟做事也算是滴水不漏,每次问他要那些东西时,总能编排整理出足够的理由,没有什么可以提出来的理由来拒绝他们的要求。
容世烬的声音很平和,他叹了口气,虽然流淌在周身的气韵,依旧是能压迫人。
“或许,是我对你们太严苛,也或许,在你大哥与四弟的眼中,我对他们不公平。”
容旸一听这话,立刻说道,
“不,父亲于我门,都是一样的。”话语里透着尊敬。
“容家,内里已然是被你大哥和四弟抽空了,这一个月,我就是在看,他们,是如何抽空,如何将容家先辈建立起来的容城,云上之城,逐渐击溃,逐渐使其腐烂。”
容旸和陶清在一边听了,却是很奇怪,既然家主知道大爷和四爷的动作,为何这一个月里,只是观望,却是不曾动手接过容家的管理呢?
但此刻家主的心情,绝对不好,两人也不会傻到直接去问家主。
只听容世烬的话锋忽然一转,
“这段时间,这一个月里,我那两个儿子一直在找那个灵医师的下落吧?”容世烬眯了眯眼,依稀记得那个医治自己的少年,生的很秀气端丽,一双凤眸灵动不已。
他说完,不等两人回答,直接将视线转向了陶清,
“那灵医师的下落,应该还没被找到吧?”容世烬的声音里是笃定,只因为直到今天,找寻那少年的人依旧。
“回家主,应该是没有找到,那少年好像给您看完病后,就从云上之城消失了,谁也找寻不到他的身影。”陶清恭恭敬敬得回答,心里却在想,怎么家主也询问那灵医师的下落。
容世烬点了点头,那双与容西月相似的凤眸微微敛着,幽沉的光,暗暗得,
“派出人,阻挠他们找寻那灵医师下落,同时,着手也去找。”
陶清一听,更加的不解了,不解这家主为何要浪费精力在那个少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