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没事?”秦辰顺势收回,轻声询问。
她声音听起来温柔舒服,如细细的春风从耳边吹过。
萧渔揉屁股的不好意思的放下来,摇摇头说,“没事,摔习惯了。”
“……”秦辰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好在萧瑛很快便换好便装从里面出来,瞧见萧渔过来了,便引着两人互相认识。
“这是大秦皇女秦辰,秦辰,这是我兄长萧渔。”
秦辰侧头看向萧渔,眼里闪过惊讶,“兄长?”毕竟萧渔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动来动去,格外显小。
萧渔怕秦辰觉得自己年龄大,立马说道:“没大多少没大多少,我俩龙凤胎,我比阿瑛早出生片刻而已。”
萧瑛疑惑的看了萧渔一眼,但碍于外人在场就没多说什么,“我同秦辰有事出去,回来再同你说。”
等两人并排离开后,萧渔眼睛还粘在一身白衣的秦辰身上,他歪着脑袋轻咬嘴唇,伸拉住内侍的胳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悠悠,她还白,好好看。”
太学里女子那么多,萧渔还是第一次见到像秦辰这么白这么好看的。简直就人如其名,一尘不染。
“她身上有梅花的味道。”萧渔眼睛晶亮,皱皱鼻子,说的很肯定。
悠悠一脸担忧的看着萧渔,觉得他家殿下似乎怀春了。
从这天起,平日里就知道招猫逗狗的萧渔竟然开始注重自己的衣着形象了。
平日里萧渔喜欢穿些性风格的衣服,款式简单行动方便,适合他爬树摘枣。
太学院子里有一颗老枣树,每年结枣的时候都是硕果累累,坠的树枝往下弯,引的历届学子都垂涎上面的青枣。
可众人碍于李太傅的yín 威,平日里饶是摘枣也是偷偷摸摸摘那么一两个。但自从萧渔长大后,他不知道跟哪个杀千刀的学会了爬树,从那年开始,每年再结枣,树上的枣一颗就没一颗是能在他爪子下幸存下来的。
萧渔不偷偷摸摸,他摘的光明正大,让众人在下面兜着衣摆接,他在上面扔。太傅路过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差点气的当场撅过去。
为了吃枣,每年太学里的学子都会同萧渔一起罚抄写,倒是培养了同窗之间坚固的友情。
李太傅拎着
戒尺问萧渔知错没有,萧渔泪眼婆娑的说他知错了。
他是知错了,可来年他还敢再犯。
李太傅曾经想过让人把树给挪了,省的孩子们调皮捣蛋学爬树。可当她自己独自一人站在枣树下面的时候,抬摸着老树的树皮,忽然又不舍得了。
她摇头叹息,干脆每次先雷声大雨点小的说落萧渔一顿,然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
今年又是一年秋季,树上的枣结的好,众人仰头看着枣,就等萧渔带她们爬树的时候,谁知道萧渔突然改了性,开始穿繁琐复杂的裙衫了。
众人一脸惊诧的看着萧渔,半响儿没反应过来。
萧渔也有些不适应,顶着众人的视线微微红了脸,“我就、我就试试好不好看。”
好看,当然好看了!萧渔模样生的好,他就是随意披个麻袋在身上也好看。
萧渔瞬间自信满满,散学后就去找萧瑛,提着衣摆转圈圈给她看,“阿瑛,好看吗?”
萧瑛觉得自家兄长近日有些反常,就连爹爹都注意到了,甚至问他小鱼是怎么了。
“阿瑛,秦辰呢?”萧渔在萧瑛的书房里磨蹭来磨蹭去,见萧瑛迟迟不开口问他为什么来,这才没忍住主动问她。
萧瑛挑眉,搁下书看向萧渔,“还以为你是来看我的。”
“你有什么好看的。”萧渔摸着自己的脸说
,“我每天照镜子都能看到你。”
“……”萧瑛默默的拿起书,打定主意不再给萧渔一个眼神。
萧渔鼓起嘴巴,从腰间的荷包里把龟壳翻出来,“我自己会算。”
这点小事还不至于动用龟壳。
萧瑛无奈,重新搁下书说道:“她住在东宫偏殿,估计在看书呢。”
萧渔问,“总看书多么无,咱们大萧那么多好玩的地方,不带她好好见识见识吗?”
“……你比阿娘操心的还多。”萧瑛看出了萧渔的企图,带着他去找秦辰。
秦辰果真在看书,瞧见两人过来还微微一怔,笑着询问,“怎么了?”
萧瑛道:“怕你无,来陪你解闷。”
萧渔眉眼弯弯的看着秦辰,听她跟萧瑛讨论书上的内容,起初还兴致勃勃,后来听着听着就打起了瞌睡。
他今天穿的那般漂漂亮亮,可不是来谈经论道的。
萧渔觉得有些无,正想拉萧瑛的胳膊说想回去的时候,秦辰适时侧脸过来看他,朝他一笑,柔声问,“殿下饿不饿?”
“饿。”萧渔的心被这一笑给俘虏了,饿字说的毫不犹豫。冲着秦辰那张脸,萧渔硬是吃了两盘糕点。
许是意识到两人的话题有些无,秦辰开始不动声色的讨论些萧渔感兴的东西,这样他也跟着有话聊了。
自从知道秦辰住在东宫偏殿后,萧渔第二次过来的时候就没让萧瑛带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