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听小妇说,是那些人,是那些人先对不起我家相公的,真的不关我家相公的事情,是他们该死啊,他们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让我家相公去给那些死人抵命呢?”众人:“……”这女人怎么能那么欠打呢,好想抡起拳头,打死这个女人啊!“胡说八道!”县令大人再次厉喝一声。“他们该死?他们如何该死了?他们哪里得罪了你们夫妇?”就算只是得罪了一下,也罪不致死吧?而且,就算那些人真的得罪了曾仵作,那曾仵作夫妇二人也该将人直接告到县衙里来啊,哪能由得他们想杀就杀?“对,对,是他们。”聂氏一边点头,一边看向人群之中。“是他,是他们,当初是他们不肯借我家相公银子,才使得我家相公在秋闱之时名落孙山,最后不得不为了生计,为了生存,做了一个被人嫌弃的仵作。”众人:“……”仵作怎么了,怎么就被人嫌弃了啊?他们这些百姓想要跟县衙扯上点儿关系,都没有门路呢,而曾仵作起码天天都在县衙里吧,起码是经常能够看到县令大人的吧?就这样还不够好?“姓曾的,聂氏,我们家这些年待你还不够好吗?什么叫做我家不肯借你银子?”一个老妇人被人扶着走了出来,颤抖着手指着曾仵作和聂氏,质问道。“好,你们能待我好?若真是好,当初会不借我银子,让我去建安城赶考?”曾仵作斜眼,看向老妇人,嗤笑一声,道。“我三年前名落孙山了,三年后,你的孙子凭什么能考中举人?分明就是你们一家子吸血鬼,挡了我的官路,要没要了你们全家的命,就已经算是仁慈了。所以,我就是要毒死你们全家,要不是你孙子命好,被你弄到乡下去了,他就是第一个被毒死的人!”“你——”老妇人听了他的话,一口恶气卡在喉咙里,差点被气晕过去。“曾仵作,你说这话是摸着自己的良心的吗?我家老夫人与老爷哪里对不起你了,三年前究竟是怎么样的,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老妇人身边服侍的妇人,立马站了出来,质问曾仵作。“既然今天大家伙儿都在这里,那我们就把当年的事情说一说吧。”那妇人应该是在老妇人身边比较得力的人,见她出来,老妇人也没有反对。“当年,你一开口就向老太爷借五百两银子,说什么想要去建安城参加秋闱,可是你明明不是建安城的秀才,凭什么要去建安城参加秋闱?哦,为了自己的那丁点儿可怜的面子,就要花五百两银子去买个到建安城参加秋闱的名额?而且还是用借的?我家老太爷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把银子借给你去打这种水漂呢,就连我家少爷,也是在自己这边参加的秋闱,从来不乱花家里的银子的。你让大家伙儿来评评理,当初那五百两银子,我家老太爷应不应该借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