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带上了郁鸿。
当时牧云归中催情香,郁衍一时心急,随便找了个柴房把人往里一锁就走了。小可怜服了软筋丹,浑身动弹不得,在柴房冰冷的地面一躺就是大半天。
五殿下还没受过这种委屈。
当然,更委屈的是,他的催情香白白便宜了情敌。
郁鸿当场就自闭了。
你都气几天了,气能当饭吃吗?快吃饭。郁衍把饭菜喂到郁鸿嘴边,后者别过头,说什么也不肯吃。
郁衍把碗往马车的小案上一放:你也适可而止,怎么,想把自己饿死再嫁祸你皇兄?
郁鸿的药效还没过,浑身动弹不得。他瞥了郁衍一眼,低哼一声,还是不说话。
郁衍懒得再理他,自己埋头吃起来。
他们回程比去时清闲许多,别庄那边有郁衍安排的人假扮他,而郁鸿离开江都时也做了安排,不需要赶时间。
三人架马车回返,耗费快半月才终于接近江都。
郁衍想了想,道:明日应该就能到别庄,我的病还没好,到时你自己回宫。
郁鸿一怔:你就这样放我走?
那你还想如何?
我不知道。郁鸿小声嘟囔。
他对郁衍的心思自然不会因为对方是坤君而消失,可是郁衍已经被标记了,而且
那日郁衍与他说的话一直萦绕在他心中。
他究竟是真的喜欢,还是只是为了报复皇后?
郁鸿想不明白。
要皇兄给你点建议吗?郁衍抿了口茶,悠悠道,你我合作,夺取储君之位,向我们恨的人复仇。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会给你真正的母亲设立衣冠冢,将你送去封地。
这条件其实十分诱人。
无论是郁衍还是郁鸿,他们的力量都不足以直接对抗大燕皇室,合作是他们唯一的方法。
而后一条,是郁衍做出的退让。
郁鸿道:你这性子,真的能当皇帝吗?
为君者,心软是大忌,留下隐患亦是大忌。
可郁衍不以为意:因为你不是隐患。
你兄长我还从没有看错过人。郁衍拍了拍他的肩膀,而且啊,谁说只有那种凶巴巴的暴君能当皇帝。一国之君,匡扶社稷,为国为民,这世上路很多,并不仅限一条。
郁鸿:那我还有些好奇,你会做到什么程度。
你等着看吧。郁衍笑了笑,重新夹起一块肉喂到郁鸿嘴边,快吃饭,饿死可就看不到这一天了。
郁鸿看了看郁衍,又看了看面前的饭菜,闷声道:我不吃他买来的东西。
郁衍微笑,那你饿着吧。
翌日清晨,郁衍终于回到别庄,郁鸿则直接回了宫。
至于他是如何消失快一个月而没人发觉,这就不是郁衍需要担心的问题了。
又过了小半个月,郁衍病情痊愈,回到宫里。
刚回宫几日,郁衍便接到了好消息。
燕王终于下定决心,要在协约期内出其不意向长麓出兵。为此,燕国不仅暗中扩充军备粮草,也将原本在年底的武举提前举行。
郁衍按照承诺去了牧云归的奴籍,让他报名参加。
不过,在宫内练武毕竟不大方便,郁衍索性将江都外的别庄赐给牧云归,方便他专心准备武举。
其实就凭牧云归的武艺,拿下榜首根本不是问题。可偏偏这人做事认真,去了别庄后当真日日夜夜练武,从未懈怠。
临近乡试那几日,甚至就连宫都不回了。
郁衍端起手边冷透的茶水抿了一口,就连眼前的密信都有些看不下去。
都三天没进宫了,谁家乾君会把坤君晾在家里这么久啊???
该死的木头。
郁衍越想越气,把茶盏往桌上一放,郁衍铺开宣纸,飞快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他装好信函,低声唤道:影二。
窗前掠过个黑影,一道身影跪在郁衍面前。
这名影卫是由牧云归亲手培养出来。他要去参与武举,无法再担当侍卫,可郁衍身边不能没人,只得勉为其难如此。
郁衍吩咐:派人把这封信送去别庄,记住,只能让牧云归亲自拆开。
影二:是。
.
别庄,牧云归刚练完一套剑法,便收到下人递来的传信。
信函表面没有落款,不过也不奇怪。
会给牧云归传信的只有郁衍。
牧云归小心拆开信封,信纸上,俊秀的字体与往日相比有些潦草,只有两个字。
速回。
一股梨花香从信纸上扑面而来。
牧云归将信纸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那味道很淡,却轻易勾得人血气翻涌。
他仿佛能透过信纸,看出对方是如何在难耐之中,艰难写下这两字。
主人这是雨露期又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郁衍:隔壁这时候都带球跑了,我还在等木头开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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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夜色已深, 一道人影至屋顶跃下, 悄无声息落到了郁衍寝宫的院子里。
殿前的看守被撤到了院外, 寝殿房门紧闭着,屋内只点了一盏昏黄的宫灯。
牧云归来到窗前,轻轻一推,窗户无声地开了一条缝隙。
武者嗅觉敏锐, 淡淡的梨花香透过窗户缝隙溢出来。
牧云归呼吸骤然乱了几分。
这几日他没有回宫, 自然不只是因为要准备武举。
完全标记的力量比他想象中更加可怕。
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丝线, 将他与郁衍紧密相连,让彼此的关系比往常更为贴近。若只是这样还好, 更可怕的是,如今就连对方的举手投足,都足以牵动他的情绪。
更易动情,也更易失控。
牧云归还从未体会过如此可怕的失控感。他从来擅长克制隐忍, 但这些在乾君的独占欲面前似乎成了个笑话,令他每日不知要花费多少精力与本能博弈。
再这样下去, 迟早会在主人面前失态。
好在武举提前,他终于有理由暂时避开主人,让自己冷静一段时间。
离开之后,虽然免不了惦念, 但总比整日相守在一起, 疲于抵御本性的好。
牧云归悄无声息翻进窗户,动作间就连一丝风都没有带出来。放在窗台上的烛灯平稳燃烧着,映出躺在纱帐内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