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罗舒钰在他们之前先诞下皇孙,那日后他的地位自然与其他皇子大有不同,必定在皇家水涨船高,母凭子贵,第一个出生的皇孙肯定远比第二个出生的更有可能得到天盛帝喜爱。
都说不能揣测圣意,一个个都把圣心揣摩得十足。
罗舒钰听着,记在心上,有时候他人的一些话总能点醒他,老太太这回可真是歪打正着,罗舒钰可不想在天盛帝面前出头,现在正值多事之秋,天盛帝又还身子硬朗,他倒不太希望孩子太早来到这个世上。
怕他受罪。
上辈子,他的孩子到来时,天盛帝早已抱得皇孙,还是由太子妃所出,满月酒当天,天盛帝封他为皇太孙,可见对他是有多么的喜欢那孩子,可不知这皇太孙是命薄还是提早出生导致身体不太好,两岁不到便夭折了。
后来,第二个生下皇孙的竟然是嫁给四皇子的沈明云,伤痛一阵的天盛帝立即赏赐无数,四皇子和沈明云一时间风头无两。
不过,因为有皇太孙在前,四皇子家的小孩并未大办满月酒,他说抓周礼再大办会更好,孩子太小不易受太重的福气,很是低调,倒是让天盛帝记住了这个被他忽视多年的儿子,也开始重用起他来。
这趟归宁没白跑。
在老太太这儿坐了一会儿,罗舒钰便去前厅找李明瑾,免得他在那儿坐久了觉着无聊。
刚走出福寿居,罗舒钰便瞧见正要往外走的罗舒雨,对方同样看到了他,一脸怨恨相,但瞧着他身边有强壮的嬷嬷这回不敢多说。
只是在罗舒钰路过时小声说:罗舒钰你给我等着,会有人收拾你的。
罗舒钰还真是一不小心就听见了,他站定并转身走向罗舒雨:说说谁要收拾我?
罗舒雨被他逼近的气势吓了一跳:你听错了。
罗舒钰冷冷地盯着他:罗舒雨,你日后会为你的这张嘴付出代价的。他记得在书中,他虽然没怎么被沈明云恶整,但因为沈明云当众说过他脾气差像个泼妇,他的亲事便不好找,最后嫁给一个有了嫡子的男人当继室,不过那会儿有刘氏在,这个男人对罗舒钰雨还算真心,至于其他罗舒钰确实也知道的不多。
成功把罗舒雨吓着后,罗舒钰便开始琢磨他这句话,罗舒雨向来说话不经大脑,而且他这人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直来直往,嘴还快,特别容易闯祸。
回到正厅时,罗仁寿已经回来了,正跟李明瑾说着话,都是他在说李明瑾在听,后者十分给面子嗯嗯两下,幸亏罗仁寿能忍,要是换作别人,他早就发作了。
午膳都是照着贵客的规格准备,罗舒钰难得在罗家还能吃到这等食物,心里却对罗家又冷了几分。
临走前,罗舒钰特意提醒罗仁寿:父亲,刘氏还在府里吗?
罗仁寿一听他的话,脸色不太好:此事我会处理,你就安安心心做你的三皇子妃。
罗舒钰:那还希望父亲尽快处理,最好是中秋节前。
罗仁寿现在才知道罗舒钰心有多狠,中秋节前不就是明天吗?
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刚要说上两句,李明瑾便催他:走了。
罗舒钰头也不回地跟着他出了罗府,罗仁寿在后边假惺惺地作不舍姿态。
两人并未直接回三皇子府,驾着马车直奔云胜大街。
我们这是上哪儿?罗舒钰没想到李明瑾之前在罗府给他的暗示是真的,看花魁比试?
自然,你会喜欢的。李明瑾说过要替他解决花魁一零一的事。
扫非怕是做不到,毕竟里面牵扯着官和民,还有王孙贵族,不过,阻止花魁的比试总是可以的。
罗舒钰不知道他卖什么关子,他并不急,应该很快就能看见了。
花魁比试现场人山人海,不少文人墨客坐在临时搭建的观众席上,台下还有请来的几百名现场观众,一个个都高举着木板制成的牌子,上边写着标语,在书中,沈明云称之为应援牌。
李明瑾把罗舒钰带到一家酒楼的雅间,那儿的视野很好,可以看到台上发生的一切。
罗舒钰从这看下去,还能看到沈明云站在一旁跟两三个人有说有笑,有男有女,他一高兴还拍拍身侧的男子的肩头,哈哈大笑起来,他仿佛忘记自己是个公子身份,不过,也可以理解,沈明云原本就是一位纯纯生生的男子,只是他喜欢的同样是男子,也就是断袖。
李明瑾顺着罗舒钰视线望过去,说:这沈明云也是聪明,整出的花魁比试不用人买票所有人都能看,看着他吃亏,实则很会利用人心,众人掏钱了还不知。
大概是他的想法和他人不一样。罗舒钰心说这也不是他想出来的,不过是抄袭别人的,咱们都没有见过罢了。
难怪大哥和四弟对他颇有赞赏,他的点子很好用。谁不想要个会赚钱的钱袋子。
暗三稍稍跟过来了。
李明瑾问他:现在比赛进行到哪儿了?
暗三:回主子,已经进行过半,还有十六家青楼的女子还没上场。
李明瑾:嗯。
罗舒钰勤奋地替李明瑾倒茶:殿下,你到底带我来看什么?
李明瑾扯了扯嘴角,胸有成竹地称之为微笑:再等一会儿就有更好看的表演了。
罗舒钰就没过他笑,一时间有些忍俊不禁。
李明瑾被他笑得莫名:笑什么。
罗舒钰:笑你啊。
李明瑾:我怎么了?
罗舒钰斟酌着恰当的词儿:嗯,就挺、英俊的。
李明瑾:原来媳妇儿说他笑起来英俊。
雅间里的甜蜜时刻并不长,李明瑾正消化着罗舒钰夸他英俊一事,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李明瑾跳着脚拉罗舒钰到窗边,说:表演开始了。
罗舒钰低头往表演场方向望过去,整个表演现场混乱不堪!
作者有话要说:三皇子:媳妇儿,你喜欢嘿嘿嘿还是嘿咻嘿咻?
罗舒鈺:滚。
第28章 逛街
李明瑾所说的表演可不是指台上的各个青楼所派花魁们各色不一的表演。
此时, 今日花魁们表演的台子低下突然冒出浓浓烟雾,距离台子中心最近几位导师慌乱得不行,连忙从坐位跳起来, 连滚带爬逃离现场,坐在后台等候出声比试的花魁们不停的尖叫,乱作一团!
舞台中心和舞台后边都乱得不成样子, 现场也无人士引导他们如何快速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