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楚恒眼里隐有泪光闪烁,却无比幸福,抬手握住容臻的手,两人走入殿中。
礼官在一边唱喏,佑安呈上来两个红色玉质酒杯,楚恒与容臻相视一笑,端起酒杯,两臂交缠喝下,而后宝霖呈上金剪,由福娘为两人各剪下一缕头发,打了个百福结,置于锦囊之中,口中唱着贺词,祝两人情比金坚,白首偕老。
礼成后,众人退下,殿内就只剩下楚恒与容臻。
楚恒立刻扑进容臻怀里,抱着他的腰,脑袋在他怀里蹭:皇叔,我好欢喜。
我亦如此。容臻吻了吻他额头,若非晚上还要宴请百官,他真想现在就将他吃掉。
冬日天短,不多时天色渐暗,殿内已经燃起宫灯,灯火通明,群臣已经陆续入了殿,外国使臣也俱都到了,正坐在一边。
楚国臣子们相互交流,并无人理会他们,毕竟曾经的手下败将,有什么值得结交的,楚国人可是傲气的很。
月乌国国师名为阿典那,也是月乌的贵族,年约五十许,着一身月白色长袍,看起来慈眉善目,实际指尖发乌,是个用毒用蛊的高手。
桑乔今日又换了一张脸,坐在宗亲之列。
楚恒坐稳皇位后,宗亲们俱都老实下来,不敢作妖,别看楚恒对待百姓仁和,但对待宗亲毫不手软,若是被他查到有不轨之举,竟是会加重处罚。
也不是没人记恨,但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万万不敢加害。
单一个容臻,他们便对付不了。
人到齐后,楚恒与容臻联袂而来,两人一同坐在位子上,楚恒笑着道:今日是朕与摄政王容臻大婚之日,诸位爱卿可随意些,不必拘束。
教坊司的舞女在殿内翩然起舞,丝竹之声不绝如缕,张九筠起身道:臣恭祝陛下与摄政王喜结连理,送比翼鸟玉雕一座贺喜。
多谢长相。
楚恒笑着收下。
之后众位臣子俱都送了贺礼,并不算贵重,但俱都十分有心意,楚恒一一收下。
月乌国使臣也站了起来,对楚恒行礼,用不甚流利的汉话道:月乌国陛下亦有贺礼送上。说罢,拿出一个匣子打开,解释,此乃月乌至宝血玉,随身佩戴可使人耳聪目明,延年益寿,对子嗣更是大有裨益,请楚国陛下笑纳。
楚恒眉头微皱,这血玉通体赤红,仿佛内里有血液流动,看着便觉得不详,难道这蛊虫就藏在这血玉中?
可是蛊王炎并未有什么反应,用触手挠了挠楚恒的手心,说没感觉到蛊虫的气息。
桑乔也放出蛊来试探,同样没有察觉到,不过隔绝蛊虫气息的办法也有不少,决不能掉以轻心。
楚恒道:多谢月乌使臣。说罢,便让人拿着匣子送去私库。
月乌使臣问道:陛下何不随身佩戴?难不成是看不上我们月乌?
使臣误会了。楚恒道,朕惯来不喜佩戴饰品。
既如此,是我月乌送的不合时宜,还请楚国陛下不要怪罪。使臣看似有些歉疚,不如便由我月乌国师阿典那为陛下奏上一曲,以贺陛下大婚之喜。
楚恒先前已经拒绝佩戴血玉,若是再拒绝奏乐,就会显得不近人情,血玉已经送走,楚恒颔首:请。
月乌国也是奏琴,阿典那双手弹琴的动作虽优雅,但因人长得其貌不扬,这画面便有些碍眼,完全没有容臻一分好看。
不过他琴艺确实极佳,百官们都听的有些痴了。
楚恒也觉得这旋律美妙,仿佛一直往心里去钻,脸上不自觉泛起笑容,眼前竟然浮现出与容臻婚后恩爱的日子来。
容臻忽然捏了他手背一下,楚恒一疼,回过神来,蛊王炎也咬了他一口,容臻低声道:他的琴音有蛊惑人心的力量。
话音刚落,楚恒还没说话,忽然殿外一阵骚动,御林军高喊:有刺客!拿下!
殿内众人如梦初醒,有人高喊道:护驾!
朝官们立刻站起来挡在楚恒面前,可谓是忠心耿耿,月乌国也十分慌乱,看似毫不知情,百官们距离楚恒极近,就在这时,忽然蛊王炎动了,它触角微动,猛地将什么东西扑倒,一口咬住,几下就吃了。
楚恒:炎你不要乱吃东西啊!今天不准上床了!
蛊王炎:嘤。
再看阿典那,脸色骤然发白,乌黑的嘴唇紧闭,似是防止鲜血喷出,楚恒恨不能当场斩杀他们,却生生忍耐住了,因为没证据。
果然,御林军进殿禀告,说那几个刺客身份已经查明,是当时受楚恒皇祖父迫害之人的后人,来找楚恒报仇,见敌不过御林军后,咬碎嘴里藏着的毒药,已经死了。
楚恒心想,皇祖父那会儿的事都能翻出来,当朕是傻子么?
早晚有一天,朕要踏平你们月乌国!
楚恒意有所指:今日是朕大婚之日,朕暂且不追究,但朕不会放过意图谋害朕的人。今日宴席到此,诸位退下吧。
百官们跪安离开,使臣们也紧随其后。
阿典那一回到四方馆,就忍不住猛吐了一口血,月乌使臣连忙扶着他:国师大人!
我的蛊被吃了。阿典那用月乌语道,楚国皇帝早有准备,他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先一步下手!
月乌使臣心狠狠揪起。
楚恒让蛊王炎去沐浴漱口,炎耷拉着触角,试图让容臻帮它求情,不过容臻自然不愿炎打扰他们的洞房之夜,十分冷酷无情:东西岂能乱吃,快去。
蛊王炎委屈巴巴地走了。
楚恒进了寝殿就忍不住气恼道:这月乌国太可恨了,我这辈子就这一天最为重要,他们竟也敢破坏,不灭了他们,实在难以消气。
小恒儿别气。容臻抱着他,轻拍他后背安抚,再者说,以后每一日,都是重要的,嗯?
楚恒还是气的眼角泛红:可今日不宜见血。
这个容臻继续温声安抚道,一会儿说不定也能见到。
楚恒:
皇叔我怀疑你在一语双关。
见楚恒被转移了注意力,容臻这才将他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上,床幔也换成红色薄纱,龙凤蜡烛静静燃着,洒下温暖光辉,楚恒这才后知后觉,他跟容臻,要,要洞房了!
容臻俯身看他,不紧不慢的给他解衣服,当真是亲手,一件一件脱下来,他声音压低,无尽蛊惑缠绵:小恒儿,**苦短,别浪费了。
楚恒呼吸瞬间急促,脸上通红一片,手脚无措:皇叔,我,我还没准备好。
放心,你不用准备什么。容臻那容得他临阵脱逃,手温柔却坚定的握住紧要位置,不紧不慢道,都交给我便好。
呜楚恒又羞又怕,但是他完全抵抗不了容臻的手段,被拨弄几下,浑身都软了。
床幔放下,蜡烛燃了一夜,这床也动了一夜
作者有话要说:让我想想怎么办,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