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纳托里说:“敌人的灵魂混乱了,但并没有减弱。”
我问:“为什么?不可能啊,我都杀了这许多了....”
绿面纱说:“我感到了不祥的征兆。”
瘟疫修女说:“可这征兆也许就是我们所等待的。”
瘟疫医生说:“专心一点,真相很快即将揭晓。”
议员们在说什么?我茫然未解,可他们的不安感染了我,我不禁忧心忡忡。
我听见玫瑰一声断喝,她手中的太阿剑发出了雄伟浩荡的光柱,那个摘星居士中招,在火焰中飞灰湮灭,地面陷下去一大块。几乎在同时,孟行海说:“逮住你了!”他一拳将道袍老头打飞,那老头竟来不及变化躲避。
玫瑰呼出一口气,说:“我现在不想见那个主顾,先带他们逃走!行海,办得到吗?”
孟行海说:“他们都已经染病了,暂时不能让他们回到凡世,不知会有怎样的后果,在梦海找个地方先躲着,她未必找得到我们。”
玫瑰问:“可行吗?这里可是中海!世上比这里更危险的地方没几个。”
我:“这可是好几万人!一个个都极度危险!搞不好我们自己也会患上。”
玫瑰喊道:“那又能怎么样?把他们杀了吗?”
我一时语塞,她说的法子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
但问题是我们不能那样干,如果是一人、两人,甚至十人、二十人,我或许能下得了手,可几万个无辜的受害者...
孟行海:“那个主顾之所以还不现身,是因为没有必要。她的目的就是让这些人返回远处,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杀他们。”
玫瑰问:“唯一的法子,就是想办法治好这些人。行海,你办法最多...”
孟行海低头想了想,说:“先带他们离开,不然....”
我看着村民们,他们身上一团绿液,但都很精神,连咳嗽的都没几个,我抬头望天,天地图开的口子已经愈合了,太阳再一次被树冠遮蔽。树叶沙沙地作响,翻来覆去,片刻无休,像是庄严的唱诗班在表演。
那个叫刺头的仙灵,那个叫穷老的仙灵,那个叫绿驹的仙灵,各自从树皮中现出了原型。他们是树上的三张巨大的脸,弹指间,这三张脸混合成了一张脸,又变成了一个人。
这个人和玫瑰有几分相似,是个让人觉得美丽无比,又慈爱包容的女人。
玫瑰问道:“你就是那个主顾?”
孟行海的脸色很难看,很慌张,他握住玫瑰的手,说:“女娲。”
玫瑰奇道:“什么?”
孟行海:“或许是我记错了,可她长得很像女娲。”
()燃烬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