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斯加向我道谢:“没有你,我们无法战胜血尸鬼母。我向你诚挚道谢。”
我很沮丧,有气无力地回答了一声。
海努加问:“格拉默体内的那个血人是什么?”
“纪元帝国的索多玛女王叶格丽。”
海努加:“她似乎夺走了血尸鬼母体内的某种能源。”
我恼道:“当然,我都看见了,我就不该多管这闲事!如果我不帮你们,叶格丽也无法夺取血尸鬼母的冥火!”
“那会有怎样后果?”
我说:“我怎么知道?”我现在烦躁的很,只想尽快回到号泣。
海斯加说:“你帮我们解决了长久以来的大患,如果将来你与纪元帝国有冲突,我们部族义不容辞。我还会试图联络其余狼人族群,一起协助你御敌。”
我对此深表怀疑,尤其是黑噩梦附体在我身上,而黑噩梦是狼人们长期头疼的难题,这还是往好听了说,狼人们恨不得将黑噩梦抽筋剥皮。
海努加说道:“是分别的时刻了,圣灵。”
海斯加说:“你要与朗基努斯走了吗?”
海努加说:“照顾好母亲。”
海斯加点头道:“她会是下一任大萨满。”
我愕然道:“什么?黛蒂斯不随我们走?寡妇门前是非多,她一个人难道不寂寞吗?难道她不会在某个燥热的夜晚,孤身躺在床上,不得不用双手让自己冷静....排遣自己的欲念之火吗....”
他们一齐盯着我看,看得我很不自在,好像我别有企图似的。
我们开始动身离开。一路上,血尸鬼们似乎感应到了血尸鬼母之死而自相残杀,从洞窟中,一直到洞窟外,甚至整个神庙周围的平原都动荡不安。
但是,当我们来到三座小山环绕的树林之间,血尸鬼们都不见了。
不,确切的说,它们都变成了地上的尸体。
我产生了一种奇特的观感,像是面对着地球大气中某种极古老的、永恒不灭的风暴一样,它是这世界的清理者、整顿者与毁灭者,是那种让人忍不住双腿发颤,想要远远逃开的威慑。
绿面纱说:“很不妙。”
瘟疫修女:“我也感受到了。”
瘟疫医生:“一种不凡的存在,超乎我们的估计。”
吞噬者:“颤抖着,我为之惊惧。”
海怪说:“最好不要靠近。”
黑噩梦:“快跑。”
那里的个体,是一个真正的天使,我第一眼就知道。
他有着英俊威严的面貌,穿着神圣光辉的铠甲,铠甲宛如宽大的圣袍,背后洁白的羽翼上覆盖着材质奇特的金属。在铠甲的映衬下,他显得身材修长而魁梧,强壮而窈窕,他就像是上帝钦定的执剑使者,对凡世的一切皆有生杀予夺的大权。
曼达罗戈与艾尔雷兹无法与之相比,即使疯网不提醒我,我也看得出来。
他是冲着我来的?
我正想拔腿就跑,天使开口说话了,声音像是击穿了天堂云层的雷霆般洪亮,那声音没有感情,像是阐述着一个真理,那声音也并不苍老,可谁都能体会到那超越了时间的沉重感。
天使说:“我是尤利尔,晨星的使者!加登纳尔,你为何擅自逃脱了惩罚?”
他面对的是海斯加、海努加,可加登纳尔又是谁?
海斯加说:“你是谁?我并不认识你所谓的加登纳尔。”
他没看出来眼前的人物身负何等神通吗?即使没看出来,可难道不曾听说过尤利尔的威名?那可是埃尔吉亚残卷中所说的,将太阳诅咒施加给该隐的至高大天使之一。
会不会是个疯子?那这世界上强大的疯子可真多。
尤利尔说:“你们正是加登纳尔,由于罪行,灵魂被拆分为二,永世需自相残杀。现如今,趁着末世罪孽的时机,你们逃脱了惩戒,避开了神罚,这是对上帝的忤逆,对天理的反抗!”
海斯加说:“我并未听说过这经历,也想不起来相应的过往。”
海努加说:“如果现在诅咒已经消除,说不定你口中的上帝已经原宥了我们?”
尤利尔说:“不,你们的罪恶由我惩戒,我将送你二者的灵魂重新进入炼狱,再续天罚。”
海斯加眼中闪过敌意,身躯化作白狼形,毛发覆盖全身,明亮的白烟缭绕着他。海努加手掌亮起石化之光,一层岩石铠甲覆盖了他身体表面。
我急道:“打什么?还不逃?你们看不出来....”
尤利尔手中出现一柄长剑,剑刃巨大而对称,剑柄是光芒四射的太阳形状。他说:“我会给罪人反抗的机会,向我进攻,在十个回合之内,我将展现我的慈悲。”
海斯加动若游雾,须臾间,白茫茫的烟雾已将尤利尔困住,尤利尔闭上眼,剑尖朝下,纹丝不动。忽然,海斯加现形,一拳打中尤利尔后脑勺,自己却反而惨叫起来,我见海斯加手掌红肿,是烫伤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