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鲁斯:“我一头雾水,根本毫无头绪,我是拯救世界的伟人,至少是伟人之一,那些赏金猎人疯子把我抓捕,关在不见天日的地方,我过了很久才逃出来。他们抓我并不是为了赏金,因为我根本没见到发布赏金的人!”
我心中窦疑丛生,也不明白iba的用意。纪元帝国会收容这些被iba通缉的恶魔使,充当特种部队,可iba抓住普鲁斯之后,为何仅仅关押,而不是将他处死?他们图谋着什么呢?难道是用来研究?又或者他们想从普鲁斯嘴里撬出些什么,可没能得逞就被他逃了?
普鲁斯:“iba拥有庞大的势力,那些猎犬般的赏金猎人在追捕我,我不停逃亡,想起了这里,一直想回到这里,可很长一段时间里,这里已经不存在了,我找不到前来的路。”
“这里很可能已经被空间的潮汐掩盖。”
普鲁斯说:“是的,的确如此,但最近它又重新出现。这是天赐良机,是老天开眼,拯救我这个救世主来着呢。这儿的绳手,这些...彼列的宠物,都属于我,都将听命于我。iba再无法害我了,连纪元帝国也休想利用我。我将成为这乱世中的霸主,我有权这么做,因为这世界欠我太多。”
我说:“闭嘴!快把这仪式停了,你在祸害定居点的居民!而且,你根本没拯救世界,你开启的裂隙将剩余的人类变成了恶魔。”
普鲁斯狞笑道:“这些牺牲是必要的,否则人类唯有全灭的结局,这是共识,你这肤浅的人类,这才是共识。”
那几十万年前的太阳王雕像呢?是否也是因为太阳变异之后,有人改变了月光?这段历史在漫长的时光之后重演,还会有下一次吗?
他站了起来,身高直达五米,几乎碰上了实验室的天花板。他说:“最近的仪式让我充满了力量,让我有了如此的变化,这是来自恶魔大公的魔力啊。”
那些黑袍祭司终止了仪式,拔出手中的黑剑。
普鲁斯指着我说:“将他转化为我们的一员。”
黑袍祭司们将黑剑刺向我,我用上了闪光弹,发动念刃,光芒刺死了五人。
有十三个黑袍祭司,不能让它们喷水,召唤更多的绳手。
我朝前冲,再扔出闪光弹,将光芒变作锋利的镰刀,手一推,它们转向四面八方,将那些绳手祭司的脑袋斩断,在他们扭动挣扎的时候,用灭绝将它们烧毁。
其中一个怪物的脑袋刺我后背,我躲过这一刺,又有怪物的剑发出黑色的鱼影,咬向我的影子,我痛了一下,竟仿佛真被咬中一般疼,他们的武器是能通过影子伤害本体的。
我朝他们疾攻,但此时,普鲁斯发出愤怒的吼声,挥拳砸向我,我回身用铁莲护体,这一拳将我打的撞在了墙上,裂缝顺着墙壁向四处扩散。
我逃离墙壁的废墟,发现自己的手臂肿了,但并不是红肿,也并非骨折,而是惨白的浮肿,手臂上出现了一个个...吸盘。
我寒毛直竖,这条手臂不听使唤,像是要掐我自己的脖子,他这一拳令我的灵魂变异,体现在了身体上,我急忙喊道:“治好我!”
瘟疫医生说:“你得躲闪一会儿,这需要时间。”
要快。
我发动暗云,将自己笼罩在黑暗中,黑袍祭司发出嘈杂的叫声,放弃追赶我,我听见咕噜咕噜的声响,他们不断地吐出脏水,召唤绳手的仆从。
普鲁斯的声音穿透暗云:“我乃恩奇都,变异的半神,彼列的将军,我命令黑暗中的鱼群狩猎我的猎物,吞吃我的祭品。”
他也是地煞,被末卡维的骸骨变化的,但时日不久,远不如黑噩梦与桑格温,他的力量大约有三十弥左右。
麻烦在于那些祭司,他们在念咒,催促我的灵魂变异,而他们不断招出来那些绳手,不久便可以成为一支jūn_duì 。
骤然间,我心中一凛,见暗云被他转化为黑鱼,大惊之下,我试图散开暗云,可已经有很大一部分不听我掌控,它们化作鲨鱼,朝我张开大口。
我朝旁躲闪,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影子也得保护,于是让影子跟着我。普鲁斯兴高采烈,紧追不舍,他的大脚将那些挡在我们之间的绳手踩扁,他的触臂卷起绳手朝我甩来,我全数避开。
情急之下,我把剩余的闪光弹都扔向了他,光芒变成无尽利刃,普鲁斯痛苦地后退,受了重创。
我召唤出黑噩梦,这比普鲁斯更庞大的巨兽喷出黑暗之潮,普鲁斯惨叫道:“恩夏利尔?恩夏利尔?”
在上头,另一个声音喊道:“这是...黑噩梦?”
我无暇追寻那声音的来源,普鲁斯陷入了恐惧,黑噩梦咬中普鲁斯的咽喉,我趁势一剑刺穿了他的脑袋。普鲁斯的叫声如火警鸣笛般越升越高,最终寂静无声。
他变成了视频中那个凡人,迅速化作白骨,我气喘吁吁,认为已经结束了。
结果并没有。
那些绳手与祭司面向我嘶吼着,数目大约四百个,我能听见它们肌肤摩擦的粘稠声,像是满地蠕动的章鱼。
我竖剑怒道:“那就来吧,送你们全部下地狱!”
()燃烬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