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还真是这样。
瘟疫医生说:“给每个人吃安眠药,当入睡之后,梦境会隐藏灵魂,让这些蠕虫找不到方向。”
我立即喊道:“有没有安眠药?给我找强力安眠药来!”
豪斯望向克雷特,克雷特市长嚷道:“我们军医处应该有,可最多只有五、六瓶,差不多一百粒!”
我怒道:“什么?这么少?”
克雷特:“大人,安眠药可不是什么常备药!”
“混账,安眠药这么有效的东西不应该常备当饭吃的吗?”
克雷特无话可说,匆匆催人去取药,我则用灵魂之花治愈了那个脑袋被我剖开的士兵。
突然间,游骑兵汇报:“大人,那个人身体也膨胀了!”“这个也是!”
糟糕,他们心情在变差,所以加速异变。
我一下电晕了那两个人,异变由此中止,可下手稍重,其中一个被电的半死不活,恐怕得抢救了。
索萨说:“如果是催眠术的话,我能够办到,可我唯有一个人,这里有一千五百个病患。”
豪斯说:“我也可以,身为梵卓血族,让人类睡眠并不困难。”
我祈求瘟疫医生,但瘟疫修女说:“睡眠是我们窥探梦境的基础,正是小菜一碟,朗基努斯,我会帮你。”
我松了口气,说:“我、索萨、豪斯负责催眠这里所有患者!游骑兵们,给我打起精神来!否则就是一枪爆头的下场!克雷特,无论用什么方法,让另一半未发病者开心一些,不能再增加病患,散播焦虑了!”
克雷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豪斯叹了口气,给他喝了口血,这让克雷特顿时神魂颠倒,精神百倍,他喊道:“是的,大人,我立即照办!”
血族们肯定未被诅咒,他们的血能治疗世界上大部分的疾病和伤势,自然能抵抗这异变诅咒,可此刻血源不足,也不能根治,而且让这些血族用自己的血去救治凡人?省省吧,人会为了救治猪羊而舍弃自己的血吗?更何况那只会把所有人都变成食尸鬼,从此成为在场血族的忠犬。
我们立即着手催眠,期间,一旦有人异变,游骑兵在他变化之前立即枪毙,因为一旦成为怪物就无药可救了,这和异变成恶魔是同样道理。
每一次催眠大概需要三十秒,血族的训诫之力在此显现出巨大的优势,他们的催眠越来越快,即使疲累,只要饮血就能瞬间补充。而我利用疯网,一开始效率如神,可越到后面,越是缓慢,我的精神大量消耗,不久烦闷欲吐,还好瘟疫医生令我稍稍好转了些。
是恶魔使,肯定是某个恶魔使在远处将这儿的人类变成这种触臂恶魔,这种卑鄙阴毒残忍的勾当,只有叶格丽才干得出。多半是亚伯与大衮的战斗对她形成了威慑,于是她决定偷偷摸摸地报复,不放明枪,只玩阴招。十之八九是她本人,十之一二是她的某位手下。
绿面纱说:“是末卡维的骸骨。”
我吓了一跳,说:“什么?”
“或许就在麦宗找到的那个遗迹里。”
我问:“是像桑格温那样的地煞吗?”
绿面纱:“无法确定敌人的强弱,但海怪擅长的就是以灵魂扭曲身体的异变,毫无疑问,这是他们在利用海怪的能力。”
我恼道:“这小子怎么吃里扒外?”
绿面纱说:“载体,骸骨的掌控者可以寻求我们的帮助。”
这几个怪物窥探我灵魂时让我如蛆附骨,可一旦成为敌人,又令我十分头疼,我还是情愿被他们逼得疯疯癫癫,性情恶劣。
游骑兵取来了安眠药,约一百二十粒,我倒是惊讶为什么能有这么多,难道他们经常用安眠药谋财害命吗?
整个过程持续了三个小时,期间,游骑兵枪毙了一百多个变异者,还有少数发作太快,成了触臂脑袋,被我迅速斩杀。
被催眠者大约会睡上八个小时,在八小时之内,我必须从遗迹取回末卡维遗骸,可留在这儿的游骑兵呢?他们并非对这诅咒免疫,我可以想象他们心情相当恶劣,因为他们被迫杀死平民,又得知了恐怖的真相,因此魂不守舍,极易被感染,我怀疑他们脑子里已经出现了蠕虫。
总而言之,离开这里为妙,可聚落外有恶魔游荡,万一召来黑象恶魔....
我决定用传销的技巧,给予他们希望,大声说:“接下来的事很明朗了!我前往遗迹,很快就能解决感染源!”
士兵们大声欢呼,他们每个人都很崇拜我,坚信我能成功。
我说:“你们留在这儿值守,最多五个小时,我就会回来!你们每个人都会发一大笔津贴,这是我说的,都包在我黑棺剑圣朗基努斯的身上!”
他们又爆发出笑声,那是一种群体催眠般的狂热笑声,我觉得自己和太阳王是越来越像了。
()燃烬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