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到办公室,办公室有一块魔术玻璃,可以从这边看见那边的景象,反之则不行。我看着这些孩子们,不知维拉叶有何深意。
维拉叶说:“这十三个孩子——用我们法师的行话说——都觉醒了。”
我吓了一大跳:“全都....全都觉醒了?他们全都成了法师?”
维拉叶说:“是的。”
“活下来的大约四百个孩子,其中十三个觉醒?这概率算...高吗?”
维拉叶说:“即使在上世纪,每年每十万人中,只会有一个觉醒的法师,如今这种现象,我们法师会认为是某种大灾变的前兆,又或者是某个极强大的灵体作祟。”
我苦笑道:“大灾难已经降临在我们头上了。”
维拉叶用一种阴沉的、神秘的、惶恐的声音说:“而且,这还只是这个看护所总共五十个孩子中出现的觉醒者,也就是说,是百分之二十六。”
我说:“是该隐...或者不管是什么大神显灵了。不过即使觉醒,每个人的天赋也还有高低之分吧。”
维拉叶:“是的,如你妻子和两个孩子那样的天赋可遇而不可求。就拿这些孩子而言,也有高下。但是,觉醒与没觉醒的人类,已经算是两种生物了。法师的力量甚至比血族更神秘莫测,想要做到发射火球、产生闪电、制造流水、凭空消失或者麻痹敌人,只需经过几年的训练就能办到。”
我:“这本是一件好事,怎么到你嘴里就阴森森的?”
维拉叶:“我问过他们是怎么回事,他们说曾在殿卫寺庙里见到过一个戴蓝鬼面具的神秘人,是那个神秘人引发了他们的觉醒。”
好吧,这下我真觉得有些凉飕飕的了。
维拉叶说:“你应该明白,这是一种什么程度的力量,就我所知,法师历史上从未有人能诱发灵魂的突然觉醒,尤其是针对一些原本注定平凡的人类,那必须彻底改变一个人类的灵魂,令灵魂飞升,那是上帝的领域。”
“你认为我该把那个蓝鬼找出来?你不是说他可能是上帝么?”
维拉叶摇头道:“不,不,我只是从宗教层面上试图解读,但那可能是某种神秘的精魄,又或是某种奇异的能源,也可能是孩子们集体产生的幻觉,追究并无意义,我认为,他对孩子们并无恶意。”
我开始打算着手建立一个蓝鬼雕像,也许他能多帮我几次,如果能有一支百人的法师军团,那画面简直太美,我想想都要流口水....
维拉叶说:“你流口水了。”
我若无其事地擦了擦嘴:“噢?你看错了。”
维拉叶肃然说道:“我会效仿瑶池,履行法师协会的义务,引领他们学习魔法之道,但我必须提醒你,我们法师的传统是一师父对一学徒,我从未一次教过这么多学生,结果可能是误人子弟。所以,我最多只会从中挑选三个最有天赋的孩子。”
我急道:“还有十个怎么办?”
维拉叶说:“剑盾会对此有解决之道。”说到此处,她语气十分不屑。
“念刃?”
维拉叶嗤笑道:“不错,念刃!剑盾会的莽夫们弃明珠美玉不顾,专修那些粗陋的砖石泥巴。他们粗鄙的念刃适合大范围的传授,配合剑盾会的铠甲,甚至一些聪明的凡人都能学上一招半式。”
我急道:“可我上哪儿去找念刃的师父....”勒钢从剑盾会诱拐了一个念刃高手,可我认为勒钢不会把他借给我用,因为他需要训练他的念刃队伍。
维拉叶指了指我。
“别开玩笑了,我可是忙得热火朝天的。”
维拉叶说:“是么?我看你清闲得很。”
“简直是胡说八道!我....”
但突然间,我意识到她说的没错。城里人手短缺,并无多少官员需要指挥协调,如果没有战事或突发状况,我身为主教与市长只是个吉祥物而已。
而且,在我内心深处,我确实想将我的念刃传授下去。
就像奥奇德与海尔辛大师教我那样,我也想成为一代宗师。
()燃烬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