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直到瘟疫修女解释道:“暗杀者开启了时间通道,召唤不同时间线的他攻击敌人,随后将平行者释放回原有的时间线。”
我魂飞魄散,暗忖如果我和霍克·海尔辛中了这一招,早已尸骨无存,不过他大概不屑于对我们动用全力就是了。
暗杀者继续追杀,亚伯猛然一拳轰击地面,我叫道:“不好!”话音刚落,发生了地震,数百道裂痕将大地切碎,又引发新的裂痕,我和叶格丽朝反方向跑,避免摔入深不见底的裂缝中。
但暗杀者轻易避开崩坏与碎石,冲向亚伯,在出剑的一刹那,重重形影再一次斩向亚伯心脏。然而亚伯却融化了,他化作血水,融入了地面。随后,地面的裂缝变成了成百上千个血盆大口,口中伸出舌头,舌尖如蛇,咬中大衮,开始吸他的血。
叶格丽这女怪物看见真正的怪物,吓得目瞪口呆。我想嘲笑她,可也惊骇的说不出话。
大衮发出低哼声,他一闪身,被一个泡泡笼罩,自身成了虚无的幻影,那些血蛇再无法攻击他。绿面纱告诉我——这是他将自己隔绝在时间之外。紧接着,大衮扔出一柄柄飞刀,将血蛇斩杀,血口斩裂,以此逼迫亚伯现身。
但砰地一声响,大衮的肋骨处血液狂喷,他身上到处形成了血泡,开始流血。原来这是斯密茨血族的血液邪术,亚伯的血蛇中有血液的剧毒,此时在大衮身上发作,面对拥有无穷法术而又是战斗天才的他,一刻都不能放松警惕。
大衮当即脱离了时间隔绝,顷刻间,他的外观宛如劣质的录音带里的人影那样晃了晃,血泡都不见了,一切复原如初。我对此难以置信,吞噬者告诉我:“他将自己的身体状态调节到了几分钟前,那时他还没有中毒。”
我怒道:“那岂不是耍赖吗?谁可能战胜得了他?”
“他的法力是有限的,不可能一直这么应对。”
从大衮脸上看不出半点疲态,可我猜他应该累得够呛,他一挥手,漫漫刀刃遮蔽了天空,旋即刺向地面,将地上那些血口血蛇全数斩断。这之后,他站立不动,等候亚伯回归。
下一秒,亚伯出现攻来,他在狼形之上又加了一层暗影,这让他在施展神速的情况下显得飘忽不定。而大衮对他施加的时间膨胀消失了,亚伯又一次全速前进。
大衮仍如木雕般凝立,可亚伯突发惨叫,顿时遍体利刃。亚伯融化成血水,摆脱了那些利刃,又一次攻击强敌,可这一次又如上一次那样,大衮什么都没做,可亚伯被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利刃穿透,亚伯鲜血长流,只得慌乱躲避,可几秒种后,他再度身中万千刀剑。
我喊道:“是无悲咒?”
不可能是无悲咒,即使无悲咒又怎能轻易穿透亚伯的血王铠甲、暗影护体以及他远胜钻石的坚硬体魄?
吞噬者说这是时间的陷阱。
时间陷阱?
吞噬者:“他在身体周围设下了无形的陷阱,如果他要惩罚的人做出某个动作,就将无可救药的被他惩罚,那是写死在未来的,无可更改,无可防御。”
我真是服了,暗杀者有太多违反平衡性的招式,为什么我就不能有这种待遇?这种挂给我来十个都不嫌多。
我喊道:“亚伯,是时间陷阱,他算准了你的行动,千万不要被他算中,不算中就不会中招!”
亚伯笑道:“原来如此。”他停止移动,与暗杀者静谧地对峙着,我居然看出亚伯兴致颇高,真是无可救药的蠢货,他现在已在落败边缘,面对暗杀者大衮,稍有差池,我和他都会死。
谁能料到,站立不动当然也在暗杀者的预料之内。
亚伯中剑,再也支持不住,跪在暗杀者面前,暗杀者身上的血光却显得风雨飘摇,时明时暗,他的体力也快耗尽了。
我立刻想冲上去救亚伯,这么做当然是找死,可他....毕竟把我当做他的兄弟。
恍惚间,我在亚伯背后见到了惊人的幻觉。
那是一条黑暗的大蛇,大到脑袋直入天空,双眼犹如两颗月亮般的大蛇。
即使黑噩梦与这大蛇相比,也渺小的宛如蝼蚁。
亚伯无奈地轻笑,叶格丽的表情显得惊恐万状。
暗杀者喃喃道:“阿佩普?”
亚伯说:“原来还有这压箱底的玩意儿。”
阿佩普是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吗?
暗杀者不再恋战,他跳到叶格丽身边,将她举起,叶格丽骂道:“干什么?快替我杀人!我命令你....”
但暗杀者并不理睬她,叶格丽也不敢太过较真,他步入了一扇时空门,两人一齐不见了踪影。
()燃烬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