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尔大声说:“什么?你.....你....这两千人全是奴隶?”
这就是太过诚实的下场,让迈克尔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好在里面的火药已经湿了。
我说:“这也是没办法。”
迈克尔:“什么叫没办法?这简直是密苏里的做派!这简直是博驰的勾当!”
我想反驳,可想想算了。
勒钢说:“迈克尔,冷静,听听朗基努斯有何打算。”
我命令晚餐机器人建造了一个....营地,将他们...集中在里头,我知道这营地看起来很邪恶,很残忍,可其实并不是**那一套,我只是不能让他们住在城里。
迈克尔说:“你给他们吃的简直荒唐,这和野兽有什么区别?他们是人类!人类!看在该隐的份上。”
亚伯站在我身侧,皱了皱眉,迈克尔与勒钢认为他是我找来的一个身手不错的保镖,尽管勒钢揶揄道我根本不需要人保护,可并没有多问。
我反复思索过,决定说实话,我说:“迈克尔,你活了几百年,了解人类,对不对?你知道人类很容易学坏,尤其是未经过正确教育的人类。”
迈克尔点了点头,伸出一根手指,说:“但我仍坚持认为.....”
我打断他说:“别打断我,让我说完。一位智者曾指出我给号泣市民的福利远远超过城市的能力,而且,我的城市刚刚遭受巨大的打击,大部分人都死了,我缺乏劳动力,我需要让城市充满生命,又不至于把我吃穷了...”
迈克尔说:“所以,你把他们像是死刑犯一样关在集中营里?”
我摆手道:“别用那个词,那可不是集中营!那只是隔离区,你如果了解他们,就会认为我做的没错,他们是恶魔的俘虏,经受的是恶魔的洗脑,他们本性中充满负面情绪,我暂时只能用恐惧震慑他们,可一旦放纵,他们会变得很糟糕,如果他们知道我很仁慈,会管不住自己的手脚,说不定会伤害城市里的其他人,你也知道剩下的几乎都是不足十七、八岁的孩子。”
迈克尔说:“你别拐弯抹角,你从黑棺买最便宜的伙食喂给他们?”
我摊开双手,说:“我没多少钱,而且,我也不想给黑棺太大的压力,更何况他们现在吃的比在伦敦好一百倍!”
迈克尔朝铁丝网内望去,见那些奴隶满面笑容地在啃一些粗硬的面包,面包上只加了一点点盐做佐料。
迈克尔又说:“我还听你说带走了他们之中刚出生的婴儿,以及不足四岁的孩子,交给了那个恶魔使?”
他指的是维拉叶,她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内表现得很老实,乏加经过评估,认为我应该信任她。
我说:“这些奴隶的血脉可不普通,他们是一种....以太族,生育的孩子成为法师的概率很高。”
勒钢问:“奈法雷姆?”
“不,还及不上,但很接近了。”
迈克尔冷静了不少,他的举止已经从抓挠自己头发变成了咬自己的拳头,他说:“所以,你拆散了他们与他们的父母?”
我耷拉着脸,说:“你觉得他们是和父母在一起好些,还是受恶魔使教育好些?”
迈克尔耸耸肩,对此无话可说。他兜兜转转,长叹一声,说:“也罢,这是你的城市,也是你的实验。”
我说:“你知道我是对的。”又偷偷朝勒钢使了个眼色,让他替我劝劝迈克尔。接着,我送他们返回了黑棺。
亚伯说:“我始终不明白你为什么需要这些人,他们只是累赘。”
我皱眉道:“你不明白权力是怎么回事吗?至少你明白如果我在上厕所时,得有人帮我去看孩子,或者,在我睡觉的时候,去看着牧群或农田,别被小偷惦记。这你能明白不?”
亚伯说:“你是个软弱的人,赛特,你根本不需要这么大的城市,也不需要这么多烦心事,如果你坚持锻炼自己的力量,你会变得与我一样强。你并非恶魔,需要人类的信仰维持自身。”
他真是丧,让我顿时觉得自己是在白忙活一场。
我说:“我在拯救人类,我在延续人类的文明。”
亚伯:“都是徒劳的,人类堕落至此,都是自作自受,他们只会一次又一次重蹈覆辙。”
“所以我得指引他们。”
说话间,我们来到了该隐教堂前,月光照在这阴冷而坚硬的建筑上,亚伯打量了片刻,说:“不错的房子,叫什么?”
我面对着这神圣而浩大的工程,满心自傲,习惯成自然,于是脱口说:“这是该隐教堂。”
亚伯:“什么教堂?”
我从头到脚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说:“该....该赢教堂,是说我们应该赢了的意思。”
我根本没告诉他我们信奉的是该隐,而且忘了他被该隐杀死过,整整两次!
亚伯推开门,走了进去,我怕他把这教堂随手拆了,只能小心跟着,说:“我没别的意思,该隐怎么也算是我们人类的老祖宗,而且还...还是你...我的兄长。”我当然确定我和该隐不怎么熟,但兄长是个好理由,毕竟情有可原嘛。
隐约间,我察觉到在右侧的另一个礼拜堂中有动静,这么晚了,里面是什么人?谁有这么大胆子来偷该隐教堂的东西?
亚伯变得透明,我服下阿蒙之水,我们走向那边,那是一群青年,坐在几块大垫子上,聚精会神地看着面前的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