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拉轻叹道:“是。”转过脸,似乎显得很失落,很脆弱,很伤心,很凄凉,让人忍不住想搂住她,保护她。
这些女孩子都擅长制造男人的错觉,让男人觉得再加把劲儿就能追到她,与她长相厮守,让她永远成为自己的女人。正因为这种错觉,那些男人不惜拼尽全力,倾家荡产,甚至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等追到半途,男人们发现局面远比自己想象的艰难,可这时放弃又觉得太过于可惜,毕竟每个男人对可爱的女人都有强烈的占有欲,正是这占有欲让他们在幻想的折磨中极难逃脱。
圣徒说得对,我们都不过是一群被欲望驱动的原始野兽。
我不理她,因为她对我而言无足轻重。莱拉改变了套路,看着沿途的风景,显得天真活泼,喜形于色,指着千篇一律的石头和地下山坡说说笑笑,也许她确实太年轻,以至于有宣泄不完的精神与难以遏制的好奇。我不感兴趣,也不愿评判。
也许在一个不正常的人面前,我才能显得正常。而在正常人面前,我会被疯网染黑。
煤之闸只是个小镇,离开本撒的人根本不多,那个亭子里的男人只是单纯想敲竹杠。
莱拉低声问:“大人,你要找那个胖女人做什么?”
我叹道:“沃克小姐,有些事很敏感,你不必知道。”
莱拉说:“我将来毕业了,可不可以做你的秘书?有些秘密,你可以告诉我,我保证不会泄密,而且还会帮你想办法,我的脑子很好使。”
我打算给她画块饼,让她抱有希望。我答道:“如果你表现得好,我会考虑的。”
“我目前为止表现得怎么样?”
我答道:“还算不错?”
她咬咬嘴唇,在我耳边说:“我在床上肯定表现得不合格,因为我还从没和别人....但如果你教我,我肯定也会成为那方面的优等生,就像我的学业一样,我做什么都是最棒的。”
我从容答道:“请专注正事,孩子。”
莱拉脸红得像是发烧,急忙辩解道:“我很抱歉,我...真不是那么轻浮的女孩,可在你面前,我总忍不住....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大人物,总会....总会习惯有女孩子投怀送抱,如果我不那么做,你就会...怪罪我不懂事。”
我说:“孩子,你唯一要做的,就是保持警惕,保持机灵。与我一同行动并不安全,恰恰相反,我是最容易遇上敌袭的。”
莱拉说:“我去驾驶室逛逛,问问还有多久到煤之闸,我听说半天就能到。”
那里似乎是不许非员工入内的,可莱拉仍旧去了。
她离开了大约十分钟,匆匆返回,说:“我和列车长聊天,他说收到了前方列车发来的消息....”
莱拉总有办法和人套近乎,这也算是一种天赋,她或许可以是一个非常好的战地记者。
我问:“什么消息?”
莱拉:“前方列车说,看见有奇怪的人影,就站在铁轨中央,那辆列车长紧急制动,结果发现并没有撞上什么人,他认为看错了。”
我吃了一惊,说:“如果是看错,他为什么给我们这辆车发消息?”
“你也知道嘛,这年头什么怪东西都有,他怕后面的车出问题,必须提醒。”
我有极不好的预感,与她一同前往驾驶室,一打开门,列车长骇然道:“你是谁?这里不许外人...”
莱拉喊道:“听好,我的大人是黑棺剑圣朗基努斯,你听说过他没有?”
列车长说:“什么?不可能?姑娘,你其余的话我能信,可这也....”
我说:“你能和前方列车联系上吗?”
列车长说:“所有消息都必须通过总控台调度,不过紧急情况下,我们可以使用无线电,前提是离得不太远。”
我说:“那辆车可能出事了,快联系。”
列车长拿起无线电喊道:“这里是白头翁号,呼叫鼹鼠号,呼叫鼹鼠号!”
对面并无回答。
列车长说:“奇怪,按理说我们的速度一样,他们还停了好一会儿,应该离得不远。我得问问调度,他们有定位装置。”
调度那边的人心不在焉地回应道:“我们查查鼹鼠号的位置。”
大约过了十分钟,调度急切地喊道:“白头翁号,或许....我们看错了,这如何可能?不,不!立即停下!立即停下!有意外!鼹鼠号就在离你们不足三百米之处了!”
列车长大骇,急忙踩刹车,可这刹车似乎半死不活,我跳出车厢,连续使出牧羊与铁莲,竭力让列车缓速,终于让列车刹停。我回过头,见到在漆黑的拐角处,鼹鼠号静静地停在铁轨上。
列车长与乘务员脸色惨白地盯着我看,列车长说:“他真是....”
莱拉说:“我说什么来着?”
对面车上有人喊:“救命!救命!有杀人魔!有杀人魔!”
()燃烬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