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是独眼女仙派来的,这难道还不足够?”
少年说:“听着,我这里是开门做生意的,不是作善堂的买卖。那个黑民给了我不少好处,我怎能轻易出卖他?”
萨尔瓦多说:“我们是游骑兵中的军官,如果合作愉快,今后我们自然会还你的人情。”
少年微笑着说:“很好,我说不定会想从监狱里捞几个人出来。”他打了个响指,一个高个儿少年拿来了一沓照片,说:“以后听到阿比老板的名字,你们就会知道是我来找你们了。”
我看那些照片,是一个个房屋,用黑棺的材料所造。
阿比说:“那个黑民要找黑棺镇上所有血契帮出租的房屋,可那就太多了,他又说哪些屋子格外阴森,我给了他这些。”
照片也不少,共有八张,背后附有地图,很是详细周到。
我说:“我们分头找,如果发现可疑,就到镇上的酒吧等着....”
阿比说:“不必如此麻烦,我们有最先进的联络工具,这可是游骑兵都无法全部享用的高级货。”
他拿出三个乏加牌耳机,分给了我们,此物的造型已经过改良,与之前大为不同,可仍让我想起了往事。
阿比说:“这玩意儿很方便,你们三人能即时通话,而且全不必担心被监听,一共六百金元,谢谢惠顾。”
我心里暗骂,但只能付账,他教会了我们使用方法。出了小屋,我们聚在不远处的小酒馆,把照片的地点分了分,我说:“萨米,你别贸然行动,随时记得联络我和弥尔塞。”
萨尔瓦多似有些不甘,说:“朗基,我也是游骑兵精锐,并非毫无经验的菜鸟。如果遇上情况,我会自行判断。”
我说:“你当初自行判断,结果把拉米亚诱入敌人的包围圈中,你忘了?”
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低头说好。
我们商议好了,分头行动。
.....
我盯着一栋三层的小楼,它是东方古典式样的,乍看上去,与之前我找过的两个相比并无特异之处,但当我走近一些,我怀中的冥火球传来微弱的震动。
依照瑶池的理论,有人在此遗留下冥火。
我服下奥丁之眼,感官范围扩大,在顶楼有一个人,是个女人,她似在哭泣。我心中的警觉愈发强烈,不由自主地拿出姆乔尼尔,无声的电流形成长剑。我蹑手蹑脚地走上楼,木板发出轻微刺耳的声音,我知道她察觉到了我,这让我仿佛吃了苍蝇般难受。
通路变得十分窄小,仿佛变成了走不到尽头的迷宫,在迷宫的尽头又似乎是直达地狱的深渊,令人想要转身拔腿就跑。
这个女人肯定是凶手,她就是杀害丽塔的人,而且她手中绝不止一桩命案,真不知有多少令人发指的罪行该算在她头上。
我非杀了她不可,越早越好。
我走入屋子,她是个很怪异的女人,黑色利落的短发,精雕细琢的脸颊,红色而凄凉的眼眸,如红缨般的嘴唇,苍白如雪花的肌肤,纤柔的身躯,穿着古代jūn_duì 的衣裤。她十分美丽,可总使我反胃,看着她,就让我仿佛患上了某种传染病,能令人肌肤溃烂,死得惨不忍睹。
她跪在地上,面前是一个惨死的男人,大约二十多岁,他是被活生生咬死的,身上满是齿痕。
我怒道:“待着别动,举起手来!”
她急切地喊:“不是我杀的。”她眼中仍含着泪水,可她骗不了我。
我说:“我让你待着别动!”游骑兵是有手铐的,我拿了出来。
她暴起发难,抓起木桌扔向了我。我用雷剑将桌子斩成两截,没发出半点声响,同时,我指派影子朝她袭去,她喊:“真不是我,抱歉!”她跳在天花板,借力反弹,一脚踢向了我。我用“游樱”挡住,和影子夹击她,但她身手极其高明,似乎与贝拉很相近,我们僵持住了,她无法伤我,我也无法伤她,而且她似乎手下留情。
我渐渐清醒,意识到不对劲,我根本毫无证据,她不一定是杀人嫌犯。她只是脱不开干系,因为冥火从她身上发散在外。我记得瑶池对我说过冥火能让人心生偏见,无论她是否无辜。
我说:“束手就擒吧,我会给你公正的审判。”
女人说:“对我而言,从不存在公正。”她手指闪光,刹那间,我见数道火光飞向我,仿佛散弹枪,我使出铁莲,手中雷剑转动,将这些火光拦住。她咬咬牙,身上的冥火绽放出奇异的光芒,让她若隐若现,难以看清,若非我的奥丁之眼明察秋毫,我早已看不清她的动作。
我对乏加耳机说道:“我遇到强敌,快来支援!”
她脸上变色,想要从窗口出逃,但顷刻间,地上那个男人的尸体升起,他开始变形,受伤之处非但愈合,而且长出厚重而尖锐的羽毛,他发出令人胆寒的鸣叫,成了个鹰身妖怪。
我喊道:“畸形尸?”
女人哭道:“亲爱的!不,不!”畸形尸一个猛扑,咬中女人的脖子,女人浑身麻痹了似的,被畸形尸高举过头顶,畸形尸用力甩头,像是一只在撕咬耗子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