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你下午可曾做过桂花糕？”
“做过。”
塞北王晃了晃身子，坐好，又问，“这府里上下除了你可还有人会做桂花糕？”这小女孩儿看起来不像是个有心眼的。
“不、不曾有人会做，先前几个姐妹们学过，可都没学会，往主子院子里送去的糕点都是奴婢做的。”六六的心里七上八下，下午做糕点的时候，清梦姐姐过来搭了把手。
但她也在旁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啊！
“那你下午做了几盘桂花糕，又分别送往那个主子的院子？一一详细说来。”
六六磕了个头，才说道，“下午拢共就做了一盘，掌事姑姑进来说苏姑娘突然想吃桂花糕了，让奴婢马上蒸一叠出来，奴婢当时还想着，苏姑娘从来不喜爱甜食，怎地就突然想吃了，但人小卑微，也不敢问，只得去做了，差人送去。”
塞北王点了点头，“掌事姑姑何在？”
掌事姑姑吓得从六六身后慌忙爬了出来，她的嗓门和音量都要比六六要高上许多，“奴婢在。”
“是何人告诉你苏姑娘要吃桂花糕了？”塞北王其实心里早就有数，只是要一点点盘查清楚。
“是……是苏姑娘亲自来告知的，自打那次府里死了人以后，苏姑娘院子里的侍卫和丫鬟就少了，有时候苏姑娘就亲自过来，那日是……是苏姑娘亲自过来，告知奴婢的。”
苏殷咬唇，看着掌事姑姑，厉声问道，“姑姑可抬头看一眼我，是我亲自去告诉你，我要吃桂花糕？我从来也吃不进去那甜的东西，闻见了还会犯恶心，又怎会亲自去讨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