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殷见她说的起劲,不想扫了她的性质,便问,“后来呢?”
“后来我受不了,拿着刀要砍人,最后他被我砍了一刀,吓的当场尿了裤子,我爹怕他拉我见官,把要为我置办新衣物的钱给了他,结果后来他一直来家里要钱,爹也给了,一直到我爹死了,他才停了,再不敢问我要钱,估计是怕我再砍他吧。”
苏殷想,这人世间什么人都有,不能要求人人都是完美的。但有个这么好的爹,半珂也算是值了。
半珂越说越起劲,且不知轿子正缓缓逼近行宫,“你不知道他们以为我是瞎子什么都看不到,做出过多少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如今我都历历在目。就拿当时我行讨旁边卖菜的一位大婶,趁着我爹不注意,偷偷从我们的饭碗中拿钱,我当时还小,不敢声张,回了家便都告诉了我爹。”
“你爹一定去找她讨要了吧!”苏殷猜测。
“没有,我爹说她也是个可怜人,丈夫早逝,一个人养着七八个孩子,个个都还小,不能为她分担什么,从那以后,我爹就每日故意走开一会子,让她拿钱,可拿着拿着她就不再拿了,也不再来那边摆摊。”
“落轿——”宫门到了,领头的太监喊了一声,打断了半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