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舒拿出千里镜,看向卡兰城的城头,那里的吊桥已经被重新收了起来,然而前天的战火在吊桥上留下的豁然洞开的大洞,却一直存在。
“擂鼓!”赵天舒一声令下,军阵中一百余面牛皮大鼓同时雷响,鼓声震天,将城头上正在戒备的’饥民’军吓了一跳。
“妈的,说好了进城抢三天。偏偏上面非让我们先搬运那些粮草,旁边摆着的小康之家里的那些首饰珠宝金银细软拿不到不说,那些水灵灵的小家碧玉也没时间去碰,这帮定****就杀过来了,这次真倒霉!”一个’饥民’军的士兵看着城下的定****,张口抱怨。
这一声抱怨引来了无数赞同的声音,他们这些人本来都是老实巴交的百姓,然而由于贫穷饥饿,为了生存,才加入了’饥民’军的队伍。自从他们有了自己的组织,就再也不用担心没饭吃,不但如此,他们还过上了从前想也不敢想的幸福生活。
从前吃不饱饭的他们,在攻占了一个粮仓之后,大快朵颐过后可以毫不心痛的将带不走的粮食付之一炬,徒留当地的那些人去哭天抢地。
从前娶不到老婆的他们,可以再攻占一个城池之后肆无忌惮的冲到当地居民的家里,疯狂的发泄自己的欲望。
他们从受害者变成了加害者,就像一群蝗虫,不断的席卷着每一个地方,所到之处,连根拔起。
“妈的昨天我去军械库搬东西,你们猜怎么着?”一个’饥民’军士兵笑嘻嘻的,“一群不要命的士绅跑过来,说什么定南行省是大秦的南大门,这些军械是国之重器,不可乱动。哈哈,我去******国之重器,南大门怎么了,就算别国的人打进来,咱们还不会上别的地方抢了?再不济,抢上一票大的,再绑一个娘们回山上当猎户去,他们能把咱们怎么样,这群酸秀才烦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