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靖闻言,终于完全睁开了他那双眼睛,“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贺平捷心中都在哭天叫地,这个家伙吃了豹子胆么,竟然用这种口气质问女公爵大人。
苏殷哈哈大笑,“我说你夸夸其谈,言过其实,怎么样,你想打我啊你。”
欧阳靖攥紧拳头,无奈自己实在是属于豆芽菜的身材,一个瘦瘦的身子盯着一个硕大的脑袋,一阵风仿佛就能把他吹到似的,怎敢当着苏殷身边那些如狼似虎的侍卫,跟女公爵大人动手。
“我才不是那种人!”欧阳靖怒道。
苏殷哼一声,“你还不服?好,我就告诉你你为什么是个夸夸其谈的家伙。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自负有点才学,却没人赏识,于是就自暴自弃,自以为天下人都不过是凡夫俗子,无人能懂。熟不知,你所谓的那点才学,拿出来却是上不了台面的下三滥。”
欧阳靖拍案而起,“你乱说什么,你根本就不懂,如果不是我,这座城里的人能饿死一半!你看看他们,他们敢穿成这个样子来这里么?我敢!为什么,就是因为就算我穿成这个样子,也没有人敢对我怎么样。”
苏殷听着欧阳靖这个书呆子仿佛念绕口令一样,问道,“你有什么能耐,我给你个机会说出来听听。”
贺平捷害怕欧阳靖又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赶忙替他说,“此人虽然放浪形骸,但是着实是由真才实学,定南行省贫瘠,物产单一,又要担负中央jūn_duì 和定南野战军的军饷,我们为了求生,只有不断钻研农艺。欧阳靖其人,农艺高超,经他培育的良种产量颇高,切种植简便易学,故而是本省的司农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