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中书省的内阁文官,这尚书省更像是设立维护皇权的独立机构。
“你可知现在已是什么时辰?”中年男人淡淡地看着下方少年。
“已过了卯时。”
“禁卫军卯时当班,你应该已经知晓。第一天当值便是迟到,你可有什么话说?!”男人啪地一拍桌案,眉色间隐现厉色。
“迟了就是迟了,属下无话可说。”苏殷抿唇。
回想起昨夜因喝酒吹风上头,后昏厥在了水下,再醒来已至城内一所破庙,身边除了火堆和烘烤的中衣外,自己身上已是不着寸缕,只盖着一件已经干了的深蓝色锦袍,是宇文盛的,缠胸的绷带更是不见了。
她知道这是那厮在对着自己耀武扬威。想到这,苏殷眯了眯眼,有仇不报是小人。
只是破庙内没有一人,那厮早已离去,最终苏殷只得套着中衣回了相府,小睡片刻已经过了卯时,直到匆匆赶来这侍卫营听杜城训斥。
杜城此时却微微一怔,没想到这小子丝毫不为自己辩解,如此态度倒像是个jūn_rén 的料子。
本以为又被塞进个富家子上任闲职,杜城心中颇有不满,想要借此机会敲打敲打,如此倒也淡了这心思。
“我不管你是何身份,进了这侍卫营便是为圣上效命,一切该当听从指挥,念你初犯我就不予追究,日后若是再犯必当严惩不怠。”杜城见这少年虽生得俊美,身板也似弱不禁风,但那站姿表情皆颇为端正严肃,当下有了些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