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殷先是一愣,随即一拍大腿,高声道,“给宁公子上一盘野驴肉!要生杀活剥的,吃起来才别样鲜嫩。”语罢,挑着眼梢看向宇文盛,低声笑道,“宇文陛下也好跟着尝尝鲜。”
宇文盛面沉如水,一双眸子冰寒得怕人,叫刚刚寻来的辽国车骑校尉李天霸唬得一惊,再观宇文盛嘴角处的青紫痕迹,他更是脸色大变,匆匆上前,重重跪在地面,“陛下可是遇刺受了惊?什么人胆敢在此下手?恕微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语罢,脑袋就重重磕了下去,唬得就近几桌人都目光异样地看来。
因为音乐声有些吵杂,他人倒是没听见李天霸的话语,只是八尺大汉穿着浴袍,上来就是又跪又磕,的确有些傻气。
宇文盛黑着脸轻挥袖袍,“起来说话。”
西陵宁更是淡淡一笑,“李将军无需担心,只是陛下的一些个人趣味罢了。”语罢,更是饶有兴致地看向苏殷。
他倒是头次见得宇文盛如此失态,吃了这样大的亏。这少年的确不按常理出牌,竟然与辽国陛下在这兰浴坊内大打出手,有趣的是宇文盛并未深究怪罪。
他可是知晓宇文盛此人性情诡变,平日下人服侍,哪怕梳掉根头发正逢他心情欠佳,都得落得个五马分尸的下场,如此场景西陵宁并不是没亲眼见过。
在他的认知中,宇文盛雍容尔雅,且又残暴狡诈,可绝非善类,行事大多凭借喜好。可怎奈辽国兵力强盛,国内乱党皆尽被其铲平,宇文盛本人除自负外也确有用兵治国之才。
看着苏殷的面容,他眯了眯眼,方才水中衣衫紧裹看不出什么个数,而且十三四岁的年纪并未发育成型,若只是观她言语做派绝对是男子无疑,但心中就是有些觉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