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女人地位低下,妻妾都不可与男人同桌而食,而一个小小女子竟敢对他这一国君主出言不逊,瞧她态度,哪里有半点礼敬的意思?
倘若他如此言语训斥谁家儿女,那家父母不都得受宠若惊感恩戴德?可眼下她却指责自己言行轻浮。
苏殷与他对视半晌,忽地咧嘴一笑,恬不知耻地上前勾住宇文盛地肩膀,“陛下心宽仁厚,我这口无遮拦的您小气个什么劲儿?好不容易来一趟青北,兰浴坊的节目看过了吗?没看过可真白来了,走走走,咱起驾二楼!”
宇文盛肩膀一抖,就震开了苏殷的手臂,他眯着眸子轻挑眉梢,忽地抬手捏住了苏殷的下巴,俯身凑近打量起她的脸蛋,眸光轻闪自语问道,“你到底哪里来的胆子?”
这少女在墓室之中的表现就已是超乎了寻常女子,行事做派更是没有一点女子模样,满口胡言行事诡异,明知他的身份竟是一点都无畏惧之意,现下更是敢拿他当小孩子般哄弄,与他勾肩搭背?
苏殷挣了一下没有挣开,露出小心翼翼地笑容,“自小搁坟地里过夜练出来的。”
宇文盛闻言疑惑地蹙了蹙眉,“为何会在坟地过夜?”
语罢,忽然反应过来眼前之人又在胡说八道,当即眯了眯眸,“可有十四了?”
苏殷正想着编排说词,闻言一怔,点了点头,“过了年刚满十四。”
“那就是及笄了,若么,本王今日就教教你何为羞耻二字?”男人眸光轻闪,吐气如兰,莹白的面容略微靠近了些,苏殷的下巴被他大拇指上的寒玉扳指硌得有些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