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二娘家那位舅舅不但没读过书、经过商,还吃喝嫖赌样样占尽,坑蒙拐骗无所不通,如此人物都能接下苏府生意,我这小少爷还有什么不能的?”苏殷玩味地笑了笑。
赵慧敏神色大变,“休要胡说!”
苏殷就是一乐,翩然起身,“我的婚事就不劳二娘操心,我也劝您成天想点正事,虽然妇道人家能想的不过是府内那点道道,但也别次次挖坑次次自己往里跳不是?”语罢,苏殷就执礼告辞。
她跟赵慧敏不是没交过锋,也不是没撕破过脸,这妇人竟然还想算计到她头上,倒也有趣。
只是这苏府,还真不能让他们姐弟再这样折腾下去了。
苏殷关门离去,赵慧敏气得在房中摔盆子砸碗。
几日后,兰浴坊内。
红烛软榻,火盆飘香,轻纱帐幔纷扬之下,苏殷正躺在软榻上,一旁侍女小心地为其捏腿。
她轻轻打了个哈欠,便有侍女为她披上软被,“少爷,冬日易倦乏,先歇息一会吧?”
就在这时,房门轻响,随后一名管事推门而入,弓着腰道,“少爷,您嘱咐的事儿都办好了。”
苏殷抬眼,“办得利索?”
“办的利索!”那管事的微微一笑,“赵利现下在赌坊输了全部家当,小的也安排了打手到苏府登门要账,按着少爷吩咐,动静闹得不小。”
苏殷点了点头,如此一来,那赵慧敏就是想护着弟弟也是没有脸的了。
“还有一事要与少爷汇报。”管事弓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