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国子监?”苏殷笑问。
“正是!”老头摸着胡须含笑颔首。看来这少年有些见识,知晓国子监是什么地方。
“不去!”苏殷笑眯眯地闭上了眼睛。心衬自己这块金子真是放哪里都发光。
老者自然不知道她心中如何臭屁,当即愕然地看了看王竖,后者也是不敢置信地张了张嘴巴,要知道这国子监一旦进去,出来多少能混个官当,再不济有了这层资历走到哪都能吃得开。
放眼四国,也是通认的学历。
“少年人,你可得想清楚了。”张学士沉了沉脸,故作生气。
“说了不去就不去。”苏殷睁开眼,抬起折扇指了指王之义,“我看他挺合适,不是会被诗经吗?应该也念过私塾,多少也算个高材生。”
就在这时,楼下忽然响起一阵吵闹,伴随着杯盏破碎声尤为刺耳。
苏殷一怔,转头看向男浴楼梯口处,一名管事打扮的中年男人正从楼梯小跑上来,匆匆跑到苏殷身前附耳道,“东家,楼下有人闹事,自称是新上任的衙令大人子侄,小的们不敢得罪。”
上一任衙令大人因与蛮族私通后悬梁自尽了,后来府衙被定北王派人暂掌,这个月初则是来了一位新衙令,听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得青北城府衙人人自危,威名早就传得开了。
“走,过去看看。”苏殷一掀袍子站起身,随着那管事就冲进了男浴。
张学士与王竖都是一怔,二人对视一眼,前者便抬起屁股跟着苏殷下楼进了男浴,王竖只得紧随其后地伺候着。一旁王之义咬了咬唇,也跟着父亲离开了这是非地,到楼下瞧个究竟。